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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攻占

去我家

野性攻占 朝煙晚漁 2007 2023-09-16 23:24:22

  某種程度上,秦嘉和池景是一種人,橫行無忌,薄情寡義。

  秦嘉十年如一日的在復(fù)刻這個人,漸漸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陰暗又善于偽裝的冷血動物。

  但她此刻失神的凝望著,在他的眉宇里突然分辨出人性。

  “別動她”

  黃鶴鳴張著嘴縮在墻角,電話里毫無溫度的三個字穿透耳膜,像一把血骨做成的刀將他釘死在原地。

  柳青抱著一絲猜疑來到還在裝修的五樓,最左側(cè)一間屋子一直被鎖住,原本計劃作池景的臨時休息室,但他很少來這里便擱置了。

  門打開一剎那,哭聲嘹亮。

  黃鶴鳴癱在墻角見來人是他彈跳起來抱住,嚇的嚎啕,簡直要把他這些年吃干飯攢下的力氣都用上,“柳青哥,我闖禍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快救我!快救我!”

  他哪里能想到送來的是那個電視上大名鼎鼎的祝融安,要是被曝出去,他一個無名小卒都不夠被撕的,說不定還會連累整個會所。

  他說罷,地上的手機像催命的咒語了起來,“景哥”兩個字仿佛來自深淵的凝視,黃鶴鳴見鬼般的蹦起兩米遠(yuǎn),毫不仗義的把柳青推過去送死。

  柳青也看清了床上的女人是誰,接電話的手顫顫巍巍。

  “喂景哥,人沒事,我馬上能處理好,你不用親自過來。”

  “我問你在哪”

  不難聽出對面的字句幾乎是從牙縫里一個個擠出來的。

  床上的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兩人旁聽時腳下宛若起火,一時不知道該去哪里。

  池景走進(jìn)來,整個人一半是寒霜一半是烈火,側(cè)面看下頜微微收緊,呼吸之間好似極力隱忍,無人敢靠近半步。

  香甜的味道被熱潮蒸發(fā)彌散在四周,歪歪扭扭的敞開,墨色的肩帶和網(wǎng)紗緊緊覆在燙到泛粉的肌膚上,裸在生冷的空氣里。

  他彎腰,眼里只有她的色彩,心跳起伏下是翻滾的駭浪。

  她勾住他不再松手,胡亂的迎上去,分擔(dān)身體從內(nèi)到外被焚燒的痛苦,他停頓,閉眼再睜開后一片是濃稠的黑海,也不避她的動作,只是冷臉微微抖著把扣子一顆一顆系好。

  黃鶴鳴躲在柳青身后震撼的直抓頭皮,不敢出聲。

  柳青嫌棄的瞥了他這一臉沒出息的樣,有眼色的下去開車。

  光頭他們幾個也找了上來,只看見池景抱著一個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進(jìn)了私用電梯,從來沒見過的神態(tài)。

  “發(fā)生什么事了?”哥幾個還呆問了一聲站在樓梯拐角的秦嘉,結(jié)果被女人狠狠剜一眼,幾個大漢乖乖噤聲。

  “我們?nèi)プ罱尼t(yī)院,只要五分鐘。”柳青發(fā)動汽車憑借記憶定位方向。

  “去我家。”毫不猶豫的指令,自然地沒有過渡。

  一句話把柳青砸懵,差點栽到前面公交尾巴上。

  后座的呼吸聲加重。

  臨時司機汗流浹背,手里的方向盤像燙手的山芋。

  暴雨從天墜落,晝夜不歇到天明,狂風(fēng)咬著雨點拍打在窗上發(fā)出混沌的嘶鳴,世界霧茫茫一片,他們在風(fēng)雨飄搖中顛倒。

  透明的水珠慢慢滴下拖出一道長長的印痕,迎接晨曦。

  她躺著像一塊碎裂后重新拼湊粘貼起來的瓷玉,灰撲撲的日光透過她微微睜開的雙眸,眼睛紅腫。

  祝融安艱難的吞咽喉嚨,張開嘴發(fā)不出聲音。

  一樣的裝修,但不是她的房間。

  撐著手臂爬起來,從內(nèi)到外像是連骨頭一起被碾壓過。

  簡單幾個動作,讓她凝固在原地。

  她不是少不經(jīng)事的女孩,體察到不適,腦海里捕捉到昨晚須臾的記憶,她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強忍著難受,祝融安爬下床,身體立刻倒了下去,兩條腿軟的仿佛是剛剛才安裝上的。

  一個高大的人影快步跑來接住,祝融安就癱在他懷里,手臂轉(zhuǎn)了一圈,男人變成從后背摟抱她的姿勢,身體向后傾倒,坐了下來。

  祝融安用力推拒圈緊的手臂,手指因為用力已經(jīng)變紅,表情是復(fù)雜的局促,無論如何自己都被牢牢的困在這方寸之地。她想說話只能費力的擠出不明的音節(jié)。

  “昨晚你嗓子使用過度,先別說話了?!背鼐罢f完啄了一下,眷戀的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兩人的距離拉近,就像天生為一體。

  祝融安偏過頭眼里霧氣升騰,池景看著修長白皙的側(cè)頸,毫不猶豫一口咬了上去。

  她叫痛的向后倒,鼻息之間是青檸茉莉交織的味道。

  他伸出手拿起遙控器按下按鈕,正前方的屏幕亮起,他轉(zhuǎn)過女人的下頜強迫她正視里面正在放映的內(nèi)容。

  清晰的畫質(zhì),讓她漂亮的眉毛糾在一起。

  畫面里池景衣衫整齊的靠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身處苦海的女人。

  卷曲的頭發(fā)搭垂在額前,深而長的眼眸在暗藍(lán)色的燈光下帶了幾分凌亂的破碎感,他低著頭面色蒼白,眉宇里是化不開的沉郁,滿眼的可憐與無助。她強勢的欺身,胡亂的摸規(guī)整的衣服,他滿臉委屈,上演了一出被迫的戲碼......

  祝融安白著唇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腦海里是山崩地裂與河奔海嘯,十個指節(jié)緊緊絞在一起。

  他微笑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似乎覺得還不夠,直接將進(jìn)度條拉到后面,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表情純良,又放緩聲音低低用軟語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祝融安瞳孔放大,刷的臉通紅,連帶耳根也紅的滴血,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大腦癱瘓,她搶不到遙控器只好閉上眼睛捂起耳朵用力咬著下唇,急得赧然。

  可是那聲音如雷貫耳,異樣流下。

  他見狀抱歉的笑笑,“對不起,還沒來得及清理?!?p>  祝融安聽此縮起肩膀,惶恐的低頭,他的手膈在她的后背,好像在解什么東西。

  池景倏的抽出腰間的繩帶,拽過她兩只手,不由分說綁在一起,起身直接把人扛到浴室。

  清理完后她縮在被池景換過的床鋪上,他不放她走,祝融安認(rèn)命的把頭蒙在被子里,疲勞又讓她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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