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鐘山的弟子死了十九個?”永修帝有點不敢相信,鐘山的弟子死亡,那可不是小事。
周太監(jiān)道:“是的,據(jù)鐘山唯一幸存下來的那個弟子周不二說,從尸體的痕跡來看是他們帶隊的松長老干的。”
“周不二,什么情況?他那個時候在干什么?”
“他那個時候應該在城北的草料場,在跟顧衍決斗?!?
永修帝把手背道:“這個松長老是為了什么呢?虛張聲勢?還是他有什么別的同伙?”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對著周太監(jiān)道:“去看看許國師的墓?!痹S國師當年是被雷劈死了,留下了一堆的灰,難說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許國師身上有太多的傳奇。
許國師的墓不遠,周太監(jiān)只去了半個時辰便回來了,一路上的面色還是不改,但是走到了永修帝的寢宮,周太監(jiān)的臉色變了,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許國師的墓被人動過了。”
永修帝的臉開始觸動,許國師是他最害怕的男人,他想起了那些裝瘋賣傻的日子。
周太監(jiān)看見永修帝的臉色變了,跪下道:“奴才定當竭盡所能,保衛(wèi)陛下!”
聽了這句話,永修帝反而止住了恐懼,看著周太監(jiān)跪下的頭,質(zhì)問道;“你以為我害怕了?”
“奴才不敢?!?
永修帝笑得扭曲起來:“笑話,我會怕他?真是笑話,哈哈哈哈哈。笑話?!?
...
“沒錯了,你看看你的樣子,就應該做一個殺手,你看你的劍上面還有血,不做殺手做什么呢?”相如看著眼前這個兩眼茫然的松長老笑道。
松長老雖然是長老,但長得實在是年輕得很,眉眼乖巧,實在是一個弟子的模樣。
松長老只是張嘴扒著飯,他早已經(jīng)不需要吃飯了,但是他現(xiàn)在只想吃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殺了自己的那些可愛的徒弟輩的人。
看了看那躺在地上還有血跡的那把劍,松長老只覺得頭疼,雙手抱著頭,他已經(jīng)不知道他是誰了。
松長老看著相如問道:“我是誰?”
相如笑道:“你就是你,我不知道你是誰,只有你自己知道。”
松長老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眼前的雕梁畫棟,他一直轉(zhuǎn)著問自己:“我是誰?我是誰?”
相如看著身后閑坐的白衣老道:“師父,他已經(jīng)瘋了?!?
白衣老道:“瘋不瘋的,不重要,就這樣吧?!?,接著心里有了感應,看著相如道:“徒兒,跟我走,長生的主來了?!?
相如想著這應該就是魔祖了吧,心里很是期待,自己的這位師父對這位魔祖可謂是推崇至極。
相如便跟著白衣老道走出了這個由錢貴修建的大莊園,冬天的月亮比春月秋月要顯得更冷。
相如遠遠看見一個小女孩,還不知所措呢,只見白衣老道跪了下來,喊道:“長生的主啊,您的信徒田成前來聽候您的指示?!?
相如有樣學樣:“長生的主啊,您的信徒田相如前來聽候您的指示?!?
只聽那個小女孩道:“都起來吧,田成,事情有把握了嗎?”
白衣老道:“事情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
小女孩道:“這就好,既然你有把握,這里我也不多待了,知道殺了皇帝之后,怎么和上天說嗎?”
白衣老道:“明白,便說楚王得位不正,罪有應得,愿意奉養(yǎng)天上諸仙?!?
小女孩點點頭:“既然你知道就好了?!彼戳丝催h處的山上有幾處白色,那是墓碑,還有一粒微黃的火,那是山上人家的燈。
這寂靜讓她發(fā)出了感慨:“長生,唯有長生,才是世上第一值得追求的事情,實力強橫又如何,還不是做了土?”這黑絮一般的夜色如同死亡一般的撲倒她的心里,她實在是愛不起這黑夜。
她抬頭看天,看著天上的那個月亮,億萬年來它依舊這樣,陰晴圓缺從來不改。
她說道:“看來要有大機遇了,我要到別處去了。”
白衣老道看著小女孩,雖然她的身形很小,但卻那么高大:“主,難道還有別處的人間?”
小女孩笑道:“自然是有的,這里的仙路快恢復了,你有機會到天上可以看看,實在闊得很,”
說罷,小女孩消失無蹤,白衣老道只見天上多了一顆向上的流星,那長長的尾,渲染了整個黑夜。
白衣老道和相如回到莊園,這所莊園里面有幾百號的人,都是為了賞金來殺顧衍的人,卻全部讓相如給拐到這里來。
那幾百號分別住在幾百間房子里面,就連做夢都會喊:“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相如巡視了一會兒,就回了“鏡中花”,去陪裴蘭嫣去了,裴蘭嫣一看見相如就抱住他,對他說道:“有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說把,嫣兒。”
“這樣的,我爺爺看中了那個【鏡中花】說要把他獻給陛下,答應了你和我結(jié)婚的事情,你高不高興啊?!闭f著說著裴蘭嫣就笑了起來。
“高興,我怎么會不高興呢。”相如摟著裴蘭嫣,情到濃處還要做些愛做的事情。
寂靜的夜,平安坊里面的骨牌噠噠的響,徐邦瑞贏了一天了,累了方才回家,贏來的錢,隔天還有發(fā)給路邊的乞丐,這讓他快活。
回到了府上,一路找蕭薰兒找不到,便去了蕭薰兒的房間,只是看到了一封信,信上面說:“徐哥哥,我本是天上的仙人,偶然路過人間,被你所救,因此傳你賭術,這里還有一粒丹藥,可延壽千年。熏兒?!?p> 看著信旁邊這個紅色的丹藥,徐邦瑞不由流出了淚,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嗎?
那天的火柴早已經(jīng)燒盡了,蕭薰兒又怎么會是蕭薰兒呢?
此刻飛在天際的魔祖感到自己的信被讀了,很高興,她的本來模樣是一個面目頗為和善的女子,說不上絕色,但讓人一眼難忘,這和她那讓人戰(zhàn)栗的外號很不符。
她求的是長生,但她認為每個人有自己的路,徐邦瑞實在不是一個求長生的人,所以她不打算讓他入魔。
凡有所欲,方成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