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他都聽見了?
牧禹抬眸,死死盯著席安安,強忍著暴戾情緒,咬著牙關(guān)道:“很好。”
極盡嘲諷的話語。
男人毅然轉(zhuǎn)身。
席安安想都不想就追了出去,只剩牧晴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大少,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聽見的那樣!”男人的步伐很快,席安安跑著都追不上。
“牧禹,你等等,我可以解釋的!”
“牧大少,牧扒皮,我這兩天被你折騰的真的沒勁了,你可不可以走慢點!”
席安安好話說盡了。
牧禹突然停下腳步,幾乎是瞬間,胳膊橫在席安安鎖骨上,將人壓在了墻上。
她酒醉發(fā)瘋,那樣的辱罵他牧禹受著,還親自道歉。
她怕受委屈,他親自出面解決林澄母女,連和林縱二十多年的兄弟情都不要了。
她在年會上惹出那樣的禍端,他封了多少人的嘴,花了多少錢才沒讓她鬧到牧家人面前。
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云煙!
思極此,男人惡狠狠盯著席安安,聲線里藏匿著莫大怒火,開口時,宛若冰刀:“好啊,你解釋?!?p> “額……”這么一說,席安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茫然的問道:“你因為什么生氣?”
席安安觀察著男人的情緒,小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撒謊?!?p> “什么謊?”
“說不喜歡你的謊。”
只一句,牧禹松了手,肆意瘋長的暴戾情緒逐漸安穩(wěn),他道:“我親耳所聽,你親口所說,怎么就成了謊,還是說,你這句話,才是謊?”
雖然她是孩子心性,可心眼也不少。
難保她不是為了自救蒙騙自己。
席安安立即往邊上挪,這樣就算男人生氣,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抓到她。
她追過來時,細細回想了過去。
牧禹為她做的事,件件超出尋常,甚至,不像是他牧禹的行事風(fēng)格,可為了她席安安,他還是做了。
甚至,把她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帶到年宴這么重要的場合。
要說不喜歡她,打死她都不信。
他這樣的成功男人,是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瞧不起的替身。
席安安一直盯著男人,緩緩開口:“剛才,牧晴告訴我,這不止是年宴,還是你的相親宴,如果我阻礙了牧家的聯(lián)姻,你父親不會放過我,我也不知道牧晴是不是替你父親打探消息的,所以我只能說,不喜歡你,不在意,只會乖乖的當(dāng)只愛錢的情人,以此來打消他們的顧慮?!?p> 聞言,牧禹臉色越發(fā)陰沉。
“但是,朝夕相處,你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我這個人啊,孤獨太久了,但凡別的男人給我點好處,我就跟著人走了,更何況,你對我,真的很好,又怎么會不喜歡你。”
說到這,席安安開始自嘲:“可是,我們兩身份太懸殊了,如果讓你知道,我一個替身起了正主才應(yīng)該起的心思,都不用你父親出手,你自己就會趕我走,牧禹,是你讓我覺得,我不能喜歡你,我才將所有的喜歡緘口不言,怎么到頭來,你又開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