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跑路目標(biāo)性太大了,要不這樣,你在房間藏著,等年宴結(jié)束,你在偷偷溜走?!?p> 牧晴是真覺得席安安可憐。
先是被當(dāng)作替身,現(xiàn)在倒好,連替身都快做不了,還有生命危險。
“他會結(jié)婚?”席安安問道。
“……”
這個問題,太刁鉆了。
牧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她看了看席安安,又看了看窗外的沒有邊際的深藍(lán)大海:“怎么說呢,我們這些人,生來就享受著別人沒有的東西,自然要付出一定代價,如果每個人都隨心而行,娶自己想娶的,嫁自己想嫁的,那外面那些人,會想著法子來到我們面前,盡可能展示他們的美好讓我們沉迷,愛情這玩意,是會上頭的,我不是沒見過那些豪門子弟與貧民結(jié)婚的,到頭來呢……”
有些問題,他們不能忽視。
牧晴苦笑道:“不一樣的家世,不一樣的生活習(xí)慣,不同的世界觀,沒錯,相愛那些年,這些都不是問題,可隨著時間的發(fā)展,富的那一方,會被窮的那一方拖拽,久而久之,那些感情能維持多久,三年,還是五年,最多不過十年,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會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撕破臉皮的爭吵,而我們牧家百年榮譽,更不會允許我們隨便的嫁娶,其實,就算堂哥不喜歡丁筱恙,也會是今天出席的別家千金。”
說到最后,牧晴難為情的注視著席安安:“但是很抱歉,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p> 家世。
學(xué)歷。
資產(chǎn)。
背景。
人脈。
這些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光靠所謂的愛,是活不下去的。
“我以為,現(xiàn)在這種日子能長一些,不過很顯然,伯父應(yīng)該是知道了你和堂哥之間的事,才會這么迅速的替他籌備婚事,席安安,請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你現(xiàn)在,好好的收斂所有光芒,乖乖的待在堂哥身邊,或者,干脆不出現(xiàn),你能擁有的,你都能擁有,可你要是站出去,當(dāng)那個出頭鳥,伯父的頭段,絕對能讓你生不如死?!?p> 她說的話,字字屬實,不帶任何夸張成分。
聽說當(dāng)年牧伯父為了坐穩(wěn)現(xiàn)在的位置,保牧家安穩(wěn),殘害手足一家七口。
血濃于水的至親,就那樣沒了。
她也只是偶爾聽見長輩們談?wù)撨€有個二伯。
席安安看著為她擔(dān)憂為她籌謀的牧晴,內(nèi)心有些暖:“放心,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清楚和你們之間的差距,不該奢望的,我不會奢望,再說了,我對你哥,并沒有感情,如果有一天,他能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離開,我求之不得?!?p> 門外。
牧禹陰沉著臉,連呼吸都變的格外沉重。
我對你哥,并沒有感情……
如果有一天,他能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離開,我求之不得……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穩(wěn)穩(wěn)的將自己放在替身的位置上。
“呵……”牧禹低著頭自嘲著。
他牧禹,居然有這么可笑的時候。
真是諷刺!
“哥?你怎么在這?”牧晴打開門見到牧禹時都懵了。
房內(nèi)的席安安聽到動靜,第一時間看向門口,恰好與男人陰沉冷漠的眼眸對上,那雙眼瞳微微顫動著,鎮(zhèn)壓著什么,顫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轉(zhuǎn)瞬間地崩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