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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明皇帝

第102章 皇家兩淮鹽業(yè)公司

移明皇帝 鬼狐妖道 2124 2022-02-19 21:01:33

  又是豐收一夜。

  揚州鹽商沒敢從揚州陸路出貨,但在運河沿岸的食鹽倉庫,被李鳳翔派人全端了,繳獲食鹽五萬余石。

  揚州鹽商損失慘重。

  李鳳翔則欣喜若狂,有如此之多的食鹽在手,一旦投放市場,很容易平抑鹽價,百姓吃不起鹽的日子不會太久。

  江南那幫家伙再鬧騰,也掀不起大浪。

  他寫了封命令給錦衣衛(wèi),令他們在南直隸傳播消息,說朝廷有足夠食鹽庫存,很快會投入市場,告訴百姓們別買鹽商的高價鹽。

  可收到東寧伯焦夢熊的情報,李鳳翔不禁怒從心中起。

  讓人喚來魏國公信使,罵道:“奏疏咱家讓人送京,你馬上回去告訴魏國公,別自作主張,沒本事,就做個鵪鶉好了!”

  信使唯唯諾諾,看上去卻不知所云。

  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下人!

  要不是為了陛下大業(yè),咱家才不理徐弘基那混賬。

  心里氣極,但李鳳翔不得不耐心地吩咐:“告訴魏國公,勛貴、文官和鹽商愛怎么鬧就怎么鬧,讓他別去摻合,免得誤了大事。你明白了嗎?”

  “明白,李公公?!毙攀孤犃诉@話,嚇得滿頭冷汗,自家國公壞了事。

  半個時辰后,魏國公派人送過江的情報,放到李鳳翔案頭,草草看了幾眼,見沒什么新消息,便扔在一邊,打發(fā)信使回南京。

  在李鳳翔按自己部署,一步步展開對兩淮鹽商打擊時,孫傳庭和褚憲章率部抵達淮安。

  不同于揚州,淮安雖有兩淮都轉(zhuǎn)運使分司,還有一個批驗鹽引所,但這里是漕運總督衙門所在地,鹽政官員和鹽商沒敢鬧事。

  昨日,從京中發(fā)來急報,通報了江南局勢,及袁可立率部南下,主持江南大局。

  并令孫傳庭先駐兵揚州,協(xié)助褚憲章的內(nèi)務府,清剿鹽商,控制兩淮鹽業(yè),未得命令不得過江。

  同時,李鳳翔的情報也跟著送達。

  了解了揚州和南京局勢,孫傳庭和褚憲章商議一番,覺得還是按部就班來,先把淮安控制在手,再南下?lián)P州,奉旨行事。

  至于,江南那幫家伙,越鬧騰越好,待大軍過江、秋風掃落葉后,在南直隸實行新政,阻力會更小些。

  碼頭上,原漕運總督崔文升,率淮安文武百官及縉紳,在此迎接新任漕運總督孫傳庭,和內(nèi)務府都總管太監(jiān)褚憲章。

  因開大黃致光宗病重,崔文升曾被貶南京,后在魏忠賢運作下,封為總督漕運兼管河道。

  魏忠賢被拘,他失去后臺,漕運總督一職也被孫傳庭替代。

  幸好京中消息靈通,他及時派人去廉政公署議罪,上交五十萬兩銀子,以及一萬多畝田產(chǎn)。

  過往的罪過都免了,但宮中對他的安置,卻沒了下文。

  這段時間,崔文升日子過得忐忑,對淮安城內(nèi)動向更敏感,生怕出亂子。

  得知兩淮鹽商欲要挾朝廷后,他立馬上門警告鹽政官員及部分縉紳,并派人盯著,穩(wěn)住淮安局勢。

  一艘艘漕船緩緩靠上碼頭,從船上下來一隊隊衛(wèi)隊,接管了碼頭。

  隨后,一艘大官船靠岸,兩位身穿緋色官服的官員下船。

  走在前的是位白面無須中年人,滿臉和煦,卻令人膽寒。

  緊隨其后的是位三十余歲文官,一臉冷酷,同樣令人聞聲喪膽。

  “拜見褚公公,孫大人?!?p>  在崔文升的帶領下,淮安城文武官員及縉紳,非常恭謹?shù)毓虬荨?p>  “崔文升,淮安城可安寧?”沒讓人起身,褚憲章尖笑著問。

  崔文升恭敬地回道:“回褚公公,淮安是朝廷的淮安,沒人鬧騰?!?p>  掃一眼眾文武官員和縉紳,褚憲章對這話甚是滿意,語氣隨即緩和下來:“揚州城門緊閉,長江水道斷絕,大軍不能過江,糧草短缺,淮安可能分擔一二?”

  “褚公公,淮安縉紳已備六千石糧草、五萬銀兩及若干酒肉勞軍。”頓了頓,崔文升補充道,“因時間緊迫,暫時只籌得這些,待后咱家還要再籌。”

  “都起來吧。”

  讓人起身后,褚憲章朝孫傳庭伸手。

  孫傳庭點下頭,淡淡道:“因揚州叛亂,漕運衙門暫時不動,待漕運事務交接后,漕運官員再回京待任?!?p>  “下官等遵命?!?p>  漕運改制,官員不會留任,大家早有心理準備。

  沒跟他們寒暄,孫傳庭右手一揮,喝道:“進城!”

  三千衛(wèi)隊接管淮安城防,再護著孫傳庭和褚憲章進駐漕運衙門。

  一塊皇家兩淮鹽業(yè)公司的牌子,掛在漕運衙門大門旁。

  同時,船上物資卸下,搬進淮安城。

  看樣子,孫傳庭和褚憲章似乎并無南下打算。

  這個消息被一匹匹快馬,傳向四方。

  漕運衙門內(nèi)院,一名衙役站在褚憲章面前,匯報淮安城內(nèi)動向。

  待其匯報完,褚憲章問:“淮安鹽商真的那么安分?”

  “回褚公公,長蘆鹽場的改制,早已傳到淮揚。小鹽商本在大鹽商手上討口飯吃,他們并沒什么想法。有兩家中型鹽商,在官場的關系不錯,對改制并不樂意,他們與揚州大鹽商互通聲氣,表面上或許安分,私地下卻動作不斷?!?p>  褚憲章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冷聲道:“淮安鹽價漲了多少?”

  “原先每斤四十來文,現(xiàn)在要六十多文,百姓怨聲載道,有罵鹽商,也有罵朝廷的。”

  褚憲章擺擺手道:“鹽價暴漲,百姓有怨言,情有可原,別去管他。那些暗中作梗,以及煽動百姓的人,錦衣衛(wèi)要盯住,給咱家查清楚幕后勢力?!?p>  “是,褚公公。”

  揮手讓人離開,褚憲章又著人喊來崔文升。

  “拜見褚公公?!贝尬纳贿M門即跪下,腦袋抵地,不敢有絲毫動彈。

  褚憲章端起茶盞飲了一會茶,待晾夠了崔文升,方開口問道:“陛下問,你開的方,可與鄭貴妃有關?”

  這罪也在議罪之列,崔文升聽問,嚇得渾身顫抖,顫聲回道:“回陛下,是罪臣不通藥理,與鄭貴妃無關。”

  “那又是如何與魏忠賢勾搭上的?”

  “回陛下,罪臣向來與魏賊交好。他掌權后,讓罪臣為其掌管漕運,收漕運之利。”

  見問不出什么,褚憲章便讓其起身,說道:“廉政公署自有規(guī)矩,若無隱瞞之罪,陛下不會加罪于爾?!?p>  “罪臣謝陛下隆恩。”崔文升大慟,跪地叩射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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