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左是打算帶蕭朗一起看看鴻逍密庫中有沒有他喜歡靈訣、靈器,如今只能作罷。
在離開貢嘎峰之前凌左交給蕭朗和莫無妄一些靈石、靈訣以及靈器,說是云漸離給他們的。
“師父今天這是怎么了?”
“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p> 回到幽恒峰,凌左和冷曦都沒有提刪除記憶的事情。
接下來凌左除了吸收靈石,就是釀酒,他研究在釀制新的酒,而南宮杵自顧不暇,并沒有再來找他的麻煩。據(jù)說這段時間他回了南宮家族,因為鴻逍密庫的事情,南宮杵才是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人。
凌左像往常一樣給百草堂的黃長老送酒的歸途中,一位像是剛學(xué)會駕馭飛行法器的弟子,撞到了凌左的飛劍之上。
兩人當(dāng)空落下,凌左連忙御劍接住了兩人,總算有驚無險。
“宮主,馬長老請您三日后回天羽宮主持定品大會。”
凌左恨不得一腳將眼前扮做攬雀閣弟子的人踹下飛劍。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在攬雀閣的?”
“屬下只是奉命行事,請宮主三日后務(wù)必回天羽宮?!?p> 說完,那人駕馭飛行法器搖搖晃晃的離去了。
天羽宮每年都會舉行定品大會,凡是擁有靈魂之力的人都可以參加,而通過相應(yīng)的考核,就會獲得天羽宮頒發(fā)的一塊令牌。
令牌分為白色、灰色、藍(lán)色、紫色,依次代表著靈魂之力的強(qiáng)大,天羽宮的令牌是被整個四部洲界所認(rèn)可的,所以每年天羽宮的定品大會都會熱鬧非凡。
而今年更加不同,今年天羽宮要在所有的灰階陣法師中選第一名為天羽宮的第十三位峰主。
蕭朗早就跟凌左說過要他去參加天羽宮的定品大會,凌左一直都推脫不想去。
令牌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用,即使依靠令牌成為攬雀閣的長老,對凌左來說也沒有任何吸引力,至于天羽宮的第十三位峰主,他都已經(jīng)是天羽宮宮主了,對這個名頭更是看不上。
現(xiàn)在馬路邊派人找上門來,即使他不想去也不行了。
凌左不知道的是,在攬雀閣有兩名女弟子將剛才的那一幕都看在了眼中。
“姐姐,你說暗殿使者,大費(fèi)周章的混進(jìn)攬雀閣就為了來撞一下這個小弟子,就這么走了?”
“據(jù)說天羽宮的宮主是個魚龍境三重的小煉氣士,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是說暗殿和天羽宮有關(guān)系?
可是人家可是魚龍境六重。”
“還不許他這段時間突破了,九鬼一直懷疑暗殿和天羽宮之間有關(guān)系,不然為什么堂堂暗殿使者會來見這個魚龍境的煉氣士?!?p> “要不這段時間我盯著他,我看看他有沒有什么異常,姐姐繼續(xù)追蹤暗殿使者?!?p> “也好?!?p> 幽冥界,馬面匆匆闖進(jìn)冥王房中。
“大人,大事不好了?!?p> 一只鞋子迎面扔到了馬面的臉上,床上三四個女鬼連忙裹緊身子。
“說了過少次,進(jìn)來要敲門?!?p> 馬面低頭退出房門。
咚咚咚。
“什么事?”
“大人,陰陽界冥幣泛濫,鑄幣局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p> “什么?”
房門立刻被打開,冥王光著膀子站在門口。
“大人,現(xiàn)在陰陽界冥幣如紙了?!?p> 陽間人所燒的黃紙,并不能直接在冥界使用,需要到鑄幣局兌換成冥幣,才可以在冥界使用。
近日不斷有鬼兌換大量冥幣,導(dǎo)致鑄幣局幾近癱瘓。
“怎么會這樣?”
“據(jù)說是酆都來的那位大人燒了如山一般的黃紙?!?p> 冥王揪此馬面的衣領(lǐng):“此時為什么沒有鬼差來報我?”
“大人,一開始那位大人只是燒了一點(diǎn),我們便沒當(dāng)回事,后來才知道那位大人將黃紙都燒了?!?p> 冥王癱坐在門檻上。
“完了,全完了。”
此時一只玉手扶在冥王胸膛,冥王耳邊湊來一張紅唇。
“你不是說沒有哪個孤魂野鬼不想早日投胎么,那就將那些有錢的孤魂野鬼都抓回來,收他們大半錢財,然后將他們轉(zhuǎn)送酆都,早日投胎。
你政績也有了,錢也有了,還解了眼下的危機(jī)。”
“妙啊,一舉三得。”
冥王坐直身子,立刻有了神采。
“你去告訴日游、夜游,從今天起他們指標(biāo)翻十倍,直到抓完外邊那些孤魂野鬼為止。
這幾天所有陰差都出去抓那些鬼魂野鬼,抓住一個,獎一份花紅,記住窮鬼不要管,只抓有錢的。
你跟牛頭負(fù)責(zé)收錢,給他們留點(diǎn)錢去酆都打點(diǎn)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律沒收。
快去吧。”
“是,大人?!?p> 冥王轉(zhuǎn)身抱起身后美鬼,關(guān)上了房門。
冥王懷中之鬼正是攬雀閣考核時被費(fèi)遼害死的司馬婉儀,也是她將莫家鬧得雞犬不寧,將宣城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如今她已是一身厲氣,即將化為厲鬼
凌左和云漸離正在一起研究一部殘缺的靈訣《暗夜永劫》,這是他在幽冥之力的記憶碎片中發(fā)現(xiàn)的。
他自從從鴻逍遺跡回來之后,就在研究這部靈訣,但是始終不得其法,就連對幽冥之力了解最多的肥啾也看不懂。
他只能找云漸離一起研究,希望能找到修煉這部靈訣的方法。
“這部靈訣,好像并不需要靈力,這部靈訣上記載的應(yīng)該是一種咒語,可是我讀不懂這些咒語的意思。
這部靈訣你是從哪得到的?”云漸離問道。
“原本在你身上的那股幽冥之力中,有一些記憶碎片,其中就有這個,我只能看到這些,所以將它寫了下來。”
“我看看,我看看。”花盆中的九黎看他們兩個研究了半天,早就按奈不住好奇心了。
凌左將花盆搬到靈訣面前。
九黎沉吟道:“這不是這一片星域的語言,這是一種咒語,念動咒語,可以借助天地間的力量,甚至可以召喚出另外一片星域的強(qiáng)大力量?!?p> 凌左皺眉道:“這不就跟召喚異界魔神一樣么?”
“比那高級多了,異界魔神說白了不過是這方星域中其他世界生活著的異類。這個靈訣借助的力量更加接近力量的本源,也更加強(qiáng)大?!?p> 凌左追問道:“那這些咒語怎么念?!?p> 得到的回答卻是“不知道”三個字。
云漸離手中拿著白色手帕說道:“九黎,你知道的還挺多嘛?!?p> “那是,我可是曾經(jīng)——”
唔唔唔。
九黎的嘴已經(jīng)被白色手帕堵上了。
“這部靈訣先留在我這,我和九黎再研究一下,你不是還要去天羽宮參加定品大會,也許在你回來之后,我們會所進(jìn)展。”
“好?!?p> 走出大黑屋,正準(zhǔn)備回幽恒峰的凌左被莫無妄攔了下來。
“凌兄,最近是否要遠(yuǎn)行?”
“嗯,我要去天羽宮,參加定品大會,怎么了?”
“我剛給凌兄,算了一卦,此行有去無回,九死一生。”
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凌左想不出還有什么危險。
“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我新學(xué)了《六爻納甲》中一部分解法,凌兄切記遇水則生?!?p> “什么遇水則生?”
“天機(jī)不可泄露?!?p> ……
回到幽恒峰,和冷曦告別的凌左駕馭飛行法器直接飛往天羽宮。
一路上,凌左時不時的回到,身后什么人都沒有,用靈魂之力四周探查也沒有法相任何人。
但是他總覺的有人在跟著他,這一路上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直到飛行到鴻逍遺跡的上方,這種感覺才徹底消失。
而隱匿在鴻逍遺跡旁的一名女子正在大口喘著粗氣,一起一伏之間,胸前風(fēng)景更勝。
她一直在路上憑借中階神行符以及靈力在追蹤凌左,凌左在飛劍之上布置了陣法,依靠靈石飛劍飛行速度極快。
一路上她既要保證不被警惕的凌左發(fā)現(xiàn),還要抱枕不跟丟目標(biāo),此刻她已經(jīng)快要累癱了。
知道了凌左很可能是去天羽宮,她索性不再繼續(xù)追蹤。
只見女子取出一塊傳音石。
“姐姐,我從攬雀閣一路追蹤那個魚龍境的小煉氣士,他一個人駕馭飛行法器從攬雀閣已經(jīng)飛過了鴻逍遺跡,正在前往天羽宮的方向。
不知道他那飛行法器是什么寶貝,這一路他都沒有停歇,你說這是魚龍境煉氣士能干的事?”
片刻后傳音石傳來另一個女人聲音。
“暗殿使者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在天羽宮附近我跟丟了,正好我在這盯著那個魚龍境的小煉氣士,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頭?!?p> 女子收起傳音石,長嘆一聲:“真是累死老娘了。”
一名身穿天羽宮弟子服飾的女子出現(xiàn)在天羽宮,引得一些男弟子眼睛都跟著飛了出去。
“這看著都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了,有什么可看的,老謝擦擦你那哈喇子。”
“瞅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年輕樣子,你是不懂三十多女人的好,是不是老謝。”
“是。”
這名女弟子一直盯著空中,她在等著御劍飛行的小煉氣士。
凌左并沒有讓她等多久,凌左以參加定品大會考核者的身份進(jìn)入了天羽宮。
有專門負(fù)責(zé)接待的弟子將他引到了客峰上的房間,客峰專門用來招待所有來參加定品大會的陣法師。
凌左抬頭看了一下,房間門口上寫著二一六號,凌左走進(jìn)房間,這里只是用于暫時居住,屋內(nèi)擺設(shè)都很簡單。
在不遠(yuǎn)處,南宮杵盯著凌左走進(jìn)了二一六號房之后,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凌左剛坐下,又有弟子來邀請他前往天羽宮的主峰,凌左知道這肯定是馬路邊安排的。
天羽宮主峰凌云殿前,馬路邊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