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宮主回宮?!?p> “你少來,天羽宮如今已經(jīng)在你的掌控之下了吧,為什么還要找我回來?”
馬路邊笑道:“宮主這話就不對了,這天羽宮您才是宮主。”
此時一名打掃大殿的女弟子經(jīng)過,將兩人的對話都聽進了耳中。
凌左進入大殿之中坐在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往事歷歷在目,前任宮主就是在這吐血而亡。
“你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了天羽宮宮主的命?!?p> 馬路邊遞給凌左一個錦盒。
“定品大會是天羽宮的盛事,您這個宮主不露面說不過去,屬下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玉龍化氣丹?!?p> “上次我離開之時,相佘羅派任五、任六追殺,你知道此事么?”
“宮主放心,我和相佘羅已經(jīng)達成共識,他不會再對您出手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攬雀閣的?!?p> “屬下并不知道您在攬雀閣。”
凌左皺眉道:“那向我傳遞口信讓我回天羽宮的人是誰,他怎么會知道我在哪里?”
“暗殿殿主見過了您,所以知道了您在攬雀閣,而暗殿是屬于天羽宮的一部分?!?p> 凌左聽云漸離提起過暗殿,暗殿是能和夜煞抗衡的存在,夜煞最擅長刺殺,是個只管收錢殺人的組織。
而暗殿情報網(wǎng)遍布四部洲界,同時暗殿頭號殺手柳隨風(fēng)是四部洲界公認的第一劍客。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宮主,手下還有這么強大的一個組織。
“不過屬下現(xiàn)在知道宮主所在了,以后倒不用麻煩暗殿殿主了?!?p> 凌左暗嘆:“草率了”
“暗殿殿主是誰?”
“這只有上任宮主知道?!?p> “連你和相佘羅都不知道,那這天下間不等于沒有人知道暗殿殿主是誰了。”
馬路邊和凌左講述了暗殿和天羽宮之間的種種聯(lián)系,以及暗殿的組成。
那名天羽宮的女弟子悄悄離開了天羽宮,和天羽宮外的另外一位女子會合在一起。
這兩人是夜煞的殺手紅纓和凈月。
“這個小煉氣士竟然是天羽宮的宮主,這說出去誰能信?!?p> 凈月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他追凌左累的現(xiàn)在才緩過氣來。
“我們還是回去告訴老大,然后再做定奪吧?!?p> 凈月一把拉住了紅纓:“姐姐這可是天羽宮的宮主,還是個魚龍境的煉氣士,這要是把他抓回夜煞,就是大功一件,回去稟報老大,這還有咱們什么事。”
“那我們怎么做?”
“這幾日我們可以先混進天羽宮,等到定會大會結(jié)束,我猜他一定會回攬雀閣,到時候我們半路將他綁回夜煞?!?p> “好主意?!?p> 這兩日來參加定品大會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到達天羽宮,均住在天羽宮的會客峰之上,這其中就有南宮杵。
南宮杵已經(jīng)是白階陣法師,而這次是來參加灰階陣法師的考核定品,同時他對天羽宮的第十三位峰主之位也是志在必得,那樣他在南宮家的地位將無可撼動。
對天羽宮的峰主之位同樣志在必得的還有車?yán)遄?,他一直沒有忘記凌左對他說過的話,只要他能成為天羽宮的峰主,就可以收他為徒。
他已經(jīng)來到天羽宮有一段時間了,各個峰主的陣法之道他都已經(jīng)見識了一個遍,無一人能像凌左那樣讓他嘆服。
凌左則百無聊賴的等著定品大會的開始,他只需要在大會開場露個面就可以了。
終于等到天羽宮的定品大會正式開始。
凌左再次站到了主峰的廣場之上,服下了玉龍化氣丹,境界在外人看來已經(jīng)是地極境八重。
“宮主什么時候回來的?”
“宮主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什么時候回來還要跟你匯報不成,是吧老謝?!?p> “是?!?p> 凌左一旁的馬路邊清了清嗓子說道:“宮主之前受了傷,一直在閉關(guān)修養(yǎng),如今宮主傷勢已經(jīng)痊愈,所以親自主持這次定品大會。”
相佘羅撇撇嘴:“說的跟真的似的。”
馬路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凌左走上請說道:“開始?!?p> “這就開始了?”
“噗,老謝,咱們宮主什么時候變得跟你一樣了,話少?!?p> “話少?!?p> 天羽宮定品大會的考核并不復(fù)雜,在廣場周圍有三塊測靈石,靈魂之力達到相應(yīng)品階,測靈石就會發(fā)出不同顏色的光芒,通過測靈石才能進入下一場考核。
凌左宣布完開始之后,對二峰主和四峰主低聲交代了幾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一會二峰主、四峰主也不見了蹤影。
二人御空而行,來到了客峰,此時客峰之上空無一人,都在主峰上參加定品大會,二人找到了二一六號房,推門而入。
屋內(nèi)擺設(shè)都沒有動過,像是未曾住人一般。
“宮主讓咱們在這布置陣法,到底是想干什么?”
四峰主靈魂之力涌現(xiàn):“宮主早已經(jīng)修成了紫府,他的想法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這房間也不像是住人的樣子,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對了。”
半個時辰后,二人若無其事地走出了二一六號房,返回主峰。
凌左回到天羽宮宮主的居所,卸下妝容,又換了衣服,恢復(fù)了原本的模樣,境界再次恢復(fù)到了魚龍境六重。
玉龍化氣丹有兩種,一種是龍格兒服用的那種,可以長期維持,但是只能維持在同一個境界,不再變動。
一種是馬路邊為凌左準(zhǔn)備的這種,藥效只有三四天,在這期間境界可以隨意改變。
恢復(fù)成原本模樣的凌左通過報名處,排隊走向了測靈石,輪到他時,靈魂之力進入測靈石,兩丈高的測靈石發(fā)出灰色的光芒,他順利地進入灰階陣法師的考核。
凌左原本沒有興趣參與定品大會,但是昨晚馬路邊提起,成為天羽宮第十三位峰主,獎品是五塊玄石,這讓凌左不得不心動了。
南宮杵和車?yán)遄釉缫呀?jīng)通過測靈石,等待灰階第二場的考核,凌左通過測靈石的考核之后,立刻吸引了南宮杵和車?yán)遄拥淖⒁狻?p> 車?yán)遄記_著凌左興奮的擺手:“師父!”
凌左站到了車?yán)遄由砼裕骸皠e瞎叫,誰答應(yīng)做你師父了。”
“沒想到師弟也來參加定品大會,我南宮家正卻少陣法師,師弟若是取得灰階令牌,我南宮家愿以長老相待?!?p> “我就是來湊個熱鬧,師兄你盡情發(fā)揮就是?!?p> 進入灰階第二場考核的只有五十四人。
第二場的考核是獨自布置一座青黎龜甲陣,此陣是一座防御性陣法,最是消耗陣法師的魂力。
而天羽宮規(guī)定了布置陣法的時間,只有用時最短的前二十名可以進入第三場考核。
別人都在思考怎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陣法,凌左卻在想著怎么能夠用時多一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引人注目。
看著身邊一個個陣法師靈魂之力仿佛被抽空,艱難布置陣法的樣子,凌左扯動了一下嘴角。
凌左讓靈魂之力盡量緩慢的流轉(zhuǎn),陣法所需要的陣眼已經(jīng)布置完成,此時的凌左布陣速度仍然屬于前列,凌左又將速度再次放慢。
此時一位女陣法師因為靈魂之力不支而暈倒在了看臺上,這是強行透支了自己的靈魂之力的后果。
另一位女陣法師布陣時一個陣法符文布置錯了位置,陣法發(fā)生了爆炸,她身旁的兩位陣法師被殃及池魚,未完成的陣法遭到了破壞。
再重新開始,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了,那名女陣法師連忙溜下了看臺,她身旁兩位陣法師追下來看臺,此事不以身相許怕是不能善了。
鐺~
一聲鑼響。
“第一名已經(jīng)完成?!?p> 緊接著第二聲鑼響。
“第二名已經(jīng)完成?!?p> 直到第十聲鑼響之后,凌左覺得差不多了,陣法剩下的部分瞬間完成。
鐺~
“第十一名已經(jīng)完成?!?p> 而廣場下,還是有眼尖的天羽宮弟子看到了這一幕。
“你看到?jīng)],那個長相有我八成英俊之色的小子,陣法最后的部分幾乎是瞬間完成的。”
“嘿——退——呸,那人單那一雙丹鳳眼,甩你八條街,是吧老謝?!?p> “是?!?p> 凌左順利進入第三場考核,而剛才那一幕,南宮杵和車?yán)遄油瑯涌丛谘壑小?p> 車?yán)遄尤滩蛔≡诹枳蠖叡г埂?p> “說好我成為天羽宮峰主就收我為徒,現(xiàn)在您親自下場比試,那誰還有機會,您這是耍賴?!?p> 前二十名陣法師陸續(xù)完成陣法之后,第二場考核正式結(jié)束。
第三場考核是考核青黎龜甲陣的強度,在廣場中央冒出一根寬約一丈,高約六丈的方形柱子,柱子上閃動著雷光。
這是一座模仿雷劫建造的機關(guān)陣,能同時發(fā)出二十道雷劫,只不過威力比真正的雷劫要小的多。
第三場考核的內(nèi)容是,能夠承受住五道雷劫的青黎龜甲陣方為合格,可以得到天羽宮頒發(fā)的灰階陣法師令牌。
有陣法師在慶幸自己布置的陣法離機關(guān)陣最遠,這樣劈在陣法上的雷劫力量也許會弱一些。
機關(guān)陣同時射出二十道雷劫,距離最遠的那座陣法率先被擊破。
剛剛還在慶幸的那位陣法師黯然離場。
那個機關(guān)陣讓凌左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第三道雷劫劈下,又有三人陣法破碎。
第四道雷劫劈下,有兩座陣法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岌岌可危,那兩名陣法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p> “老天爺保佑,保佑我順利通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