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凌左打了個噴嚏。
莫無妄干咳了兩聲,龍格兒不關(guān)心這些,她就只管喝酒。
蕭朗憋了半天:“咱們得到的密庫不會是假的吧?!?p> 龍格兒揚了揚拳頭,蕭朗識趣的閉嘴了。
此時遠處樹林中射來一支冷箭,正中凌左胸口,凌左連忙捂住胸口,胸口滲出絲絲血跡。
“酒主哥哥!”
“凌兄!”
龍格兒看向羽箭射出的方向,那里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杵。
那把弓凌左并不陌生,當(dāng)初在去宣城返回攬雀閣時,遭到了伏殺,那人雖然帶著面具,境界也比南宮杵要低,但是這把弓箭確是一模一樣,那人就算不是南宮杵,也和南宮杵脫不了關(guān)系。
“南宮師兄你為何要殺我?”
凌左的這句話,運用了靈力喊出,方圓三十里都能聽到他的話。
蕭朗實在想不通凌左剛進入攬雀閣沒多久,怎么會和南宮杵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一箭是為了墓葬地宮中你將我送入殺陣的回禮?!?p> 南宮杵轉(zhuǎn)身逃入靈藥藥圃,不見了蹤影。
龍格兒正要起身去追,凌左一把攔住了他。
將箭頭拔了出來,箭頭并沒有深入他的胸口,那一箭射來的時候,凌左運轉(zhuǎn)靈魂之力在胸前形成結(jié)界,擋住而來羽箭,而之所以會流血是凌左用手故意插進胸口少許,流出的血跡。
他只是想麻痹南宮杵,在鴻逍遺跡中度過剩下的兩天。
“凌兄,大師兄為什么要殺你,還有墓葬地宮殺陣又是怎么回事?”
龍格兒氣憤道:“什么大師兄,就是個只會暗地里放冷箭的小人。”
凌左將墓葬地宮中的碰到南宮杵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同時又將從宣城回攬雀閣遭遇的伏殺說了一遍。
蕭朗滿腦子大大的問號:“這是為什么呀,如果說墓葬地宮是為了那瓶靈氣液也說的過去,那在此之前的伏殺又是因為什么呢?”
莫無妄放下來手中的靈訣。
“攬雀閣副閣主據(jù)說靈魂之力已經(jīng)快要修成紫府,他一直想尋找一個靈魂之力最強的弟子傳承他的衣缽。
南宮杵當(dāng)年在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但是他在靈魂之力上的天賦并不是最高的,所以這些年攬雀閣有很多靈魂之力的天才都是死在南宮杵手上。
如今閣主失蹤已久,副閣主行的是閣主之事,那將來副閣主的大弟子成為攬雀閣的閣主也未可知,南宮杵更加處心積慮想要除掉凌兄這個潛在的危險,畢竟攬雀閣考核時,凌兄是那么耀眼,他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盯上凌兄了?!?p>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凌左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就連凌左都一直很好奇,南宮杵為什么一直針對他,他和南宮杵在墓葬地宮之前可以說沒有任何交集。
“我既然選擇進入攬雀閣,當(dāng)然就要詳細了解攬雀閣的情況,我不能走錯一步,不然我那弟弟會讓我萬劫不復(fù)?!?p> 龍格兒不解道:“可是酒主哥哥已經(jīng)拜冷曦姐姐為師了,他為什么還不依不饒?”
莫無妄看著三人:“如果副閣主想讓你轉(zhuǎn)拜入他的門下,將來又有可能成為攬雀閣的閣主,你會不會轉(zhuǎn)投副閣主門下。”
“當(dāng)然不會?!饼埜駜赫f。
“當(dāng)然會。”蕭朗說。
“師兄,你的回答,我會如實轉(zhuǎn)告給師父的?!?p> 蕭朗連忙捂住莫無妄的嘴。
“師兄那是開玩笑的,我怎么會轉(zhuǎn)投他人呢。”
此時的凌左明白了,他和南宮杵在攬雀閣本就是不能兩存的局面。
凌左將小塔交給了龍格兒,然后帶著蕭朗進入了鴻逍密庫中,接下來的兩天,凌左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一直在鴻逍密庫中翻閱鴻逍的靈訣。
同時不斷的吸收乾坤袋中所有的靈石,他要盡快提升實力,才有可能面對南宮杵時,不再處處被動。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南宮杵像凌左一樣仿佛消失了一般,所有人都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蹤跡。
鴻逍遺跡陣法打開之時,沐修風(fēng)、明道非、御玲瓏、鬼域圣子早早地等在了鴻逍遺跡的出口處,他們并沒有出去,他們在等著南宮杵。
陸陸續(xù)續(xù)有煉氣士離開鴻逍遺跡,就連凌左四人也早早的離開了鴻逍遺跡,但是南宮杵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陣法即將關(guān)閉,再次開啟就要等到四年之后了。
而隨著煉氣士不斷走出鴻逍遺跡,鴻逍密庫已經(jīng)被南宮杵得到的消息出入了在外等候的一眾長老耳中。
凌左早已經(jīng)和三人說過,密庫的事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這個鍋就讓南宮杵來背。
拓跋蒼海坐不住了,沐修風(fēng)等人一直不出來,傻子都看出他們想干什么。
“張?zhí)鞄?,你們龍虎山弟子還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一位鶴發(fā)童顏的道人,拂了拂胡須。
“難道我龍虎山的弟子什么時候出鴻逍遺跡,拓跋副閣主也要管么?”
咚咚咚~
鴻逍遺跡外響起陣陣鼓聲,這鼓聲表明即將關(guān)閉鴻逍遺跡陣法。
沐修風(fēng)四人紛紛走出陣法,而此時南宮杵依舊沒有出現(xiàn)。
鴻逍遺跡陣法緩緩聚攏,形成一個完整的結(jié)界,就在結(jié)界聚攏的最后一刻,一道人影從鴻逍遺跡中飛了出來。
一時間空中六七道地極境強者的氣息都鎖定在這道身影之上。
南宮杵一直等到最后一刻才逃出來,但是他低估了鴻逍炮的價值。
拓跋蒼海拍案而起:“你們想干什么,難道你們想親手破壞掉之前一同立下的規(guī)矩么?”
“拓跋兄,別動怒,我們只不過是想確認(rèn)一下,攬雀閣的這位弟子是否真的找到了鴻逍密庫。”
拓跋蒼海對于眾人的這種無理要求,想發(fā)作又只能忍下。煉氣士的世界有實力才有話語權(quán),攬雀閣沒有地極境八重的強者坐鎮(zhèn),南宮杵想直接從這里離開是不太現(xiàn)實的。
“南宮杵,你告訴諸位長老,你找到鴻逍密庫沒有?!?p> “弟子并沒有找到鴻逍密庫?!?p> 鬼域域主說道:“找沒找到可不是你張嘴一說就算了。”
“那鬼王是想怎么樣?”一位紫袍老者問道。
此人正是南宮世家的老祖南宮南,南宮杵連續(xù)三次捏碎玉牌,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畢竟鴻逍密庫牽涉太大,他早就從宣城趕到了鴻逍遺跡。
蕭朗直接為凌左解釋道:“說話的那是南宮世家的老祖南宮南,他旁邊站著的是宣城城主南宮天一,一個是南宮杵的爺爺,一個是南宮杵的老子,這次可真是玩大了。”
“無論鴻逍炮是否重新現(xiàn)世,都應(yīng)該讓大家看看,只要攬雀閣的這位弟子打開乾坤袋公之于眾即可。
在座的這么多人,南宮兄還怕有人搶么,我張非官第一個不答應(yīng)?!?p> “小杵,你就打開乾坤袋給他們看看?!?p> “孫兒遵命?!?p> 乾坤袋打開,里面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靈石、靈器、靈訣、丹藥、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一本《楚館女子圖鑒》……
南宮南陰沉著臉:“現(xiàn)在都滿意了?”
“既然沒有,那最好不過。”伽藍寺的大和尚說道。
雖然所有人都在找鴻逍密庫,但是它不被發(fā)現(xiàn)才是天下太平,一旦鴻逍密庫真的被找到,平靜就會被打破。
負(fù)責(zé)鎮(zhèn)守鴻逍遺跡的京良正在遠處看著廣場中發(fā)生的一切,而他身旁是一位一身黑色錦緞的男子,此人是巡罰司司令郭追,因為酷愛喝酒,人稱酒司令。
“可惜了,沒打起來?!本┝紘@息道。
“你應(yīng)該慶幸,真打起來,僅憑鎮(zhèn)魔司的人手,根本威懾不了這些老家伙,到時候閣主怪罪下來,有你好果子吃?!?p> 京良指向人群中的龍格兒說道:“你看到?jīng)]有,就是那個臭丫頭,上次把我打的受不了?!?p> 郭追順著京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連忙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別亂指,你知道那是誰么?”
“是誰,上次我是一時大意,一會我一定要找她算賬。”
“她是龍格兒,皇朝的小公主,聽聞閣主說小公主偷偷逃出了皇宮,沒想到竟然在攬雀閣。”
“什么,她是小公主?”
“你常年在外征戰(zhàn),又鎮(zhèn)守鴻逍遺跡,小公主并不怎么拋頭露面,所以你沒見過她長什么樣子。”
而郭追此時的注意力都在龍格兒身旁的凌左身上,同郭追一樣鬼域域主也在一直觀察著凌左。
鴻逍遺跡最終散場,所有弟子陸續(xù)離開。
蕭朗和莫無妄回到了云漸離的大船上,南宮南和南宮天一在拓跋蒼海的飛行法器上正在詳細詢問南宮杵在鴻逍遺跡中發(fā)生的事情。
凌左將密庫的事情告訴了冷曦,冷曦點點頭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我知道一種可以抹去他人記憶的方法,可以將蕭朗、莫厲的這段記憶都抹除?!?p> 蕭朗皺眉道:“他們不會出賣我的?!?p> 冷曦沒有再多說什么。
回到幽恒峰,龍格兒在入夜時分悄悄走到冷曦的房間。
“冷曦姐姐,我可以進來嘛?”
冷曦打開房門,龍格兒一溜煙跑了進入。
“怎么了?”
“冷曦姐姐,白天你不是說有一種可以把人的記憶抹除的方法,你可不可以把我的記憶抹除呀。”
冷曦不解道:“為什么?”
龍格兒抱著酒葫蘆說道:“都說酒后失言,我那么愛喝酒,萬一哪天喝多了,不小心說出去,那樣會害了酒主哥哥。
而且父王這些年一直在找鴻逍密庫,我作為女兒知道密庫之所在,卻不告訴他是為不孝,告訴了他,對酒主哥哥是為不義,索性我還不如不知道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