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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教我算命

第三十章?算命先生

鴻鈞教我算命 餓著肚子的鷹 3644 2021-03-23 00:00:00

  這一片大陸除去凡人無法抵達(dá)的華胥古國之外,大大小小有數(shù)十個國家,其中像楚云帝國這么大的國家一共有七個,而其他小國都是依附于這七國而生存的。

  楚云帝國在這片大陸的中心偏西,西鄰西蕭,南鄰羌越,東南與東虞交壤,東北與昭齊交壤,北鄰北魏,東虞和昭齊再往東還有一個大國大梁。

  南越郡便是在楚云帝國的最南端,郡內(nèi)有一座山脈叫鵲山,綿延兩千九百五十里,翻過鵲山便是羌越。

  鵲山常年煙瘴迷霧,即便是經(jīng)驗老道的獵戶也不敢深入山中十里開外,南越郡內(nèi)有重關(guān)三座,是通往羌越的必經(jīng)之路。

  因羌越國百姓的生活習(xí)性故,他們很多生活必需品,是通過一些商人在楚云采買,再運(yùn)抵羌越分售,因此南越郡毗鄰羌越,商業(yè)卻是很發(fā)達(dá)的。

  邵氏在南越郡其實并不算什么大氏族,只能算得是二流氏族,即便如此,族內(nèi)子弟人數(shù)也有近兩千人,不過在山南縣卻是最大的三個氏族之一了。

  與章林郡相比,即便是山南縣這個南越郡下轄的一個小縣城都比章林郡城要繁華許多。

  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穿著各種服飾的人群,說著各式的口音,街道上小商小販攤前貨品更是琳瑯滿目。兩三層的木樓更是整條街整條街的排布開來。

  像葉寒這般穿著的走在車水馬龍之間,反而并不顯眼了。

  對于葉寒來說,算是平生第一次來到這么大的市集,盡管他經(jīng)過五年的與世隔絕已心如止水,也被這繁華熱鬧的景象所吸引,太多的東西是他不曾見過的,甚至還有很多人的長相明顯區(qū)別于中原人的樣貌,葉寒也是感到十分好奇,很多人身上穿扮著繁重的銀飾,或者頭上蒙著面紗,當(dāng)然也有手上拿著刀劍的俠士。

  走在鬧市區(qū),不僅能聽到那些攤販的叫賣聲,甚至好幾次被攤販拉扯到他的攤位前介紹那些貨品。

  一開始不懂門道的葉寒也是有耐心的聽著他們的介紹,隨著拉扯的介紹的多了,葉寒也學(xué)會了擺手拒絕。

  畢竟他一身的衣服還是很華麗的,他一身銀白的衣裳,也算是吸人眼球了,再加上他那好奇的眼神,那些攤販們當(dāng)然會把他當(dāng)成是肥羊了。

  被這些攤販們拉扯,倒也還算能接受,可是被一個算命的拉扯,這就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而且那算命先生一開口就是:“貧道觀這位公子印堂似有一團(tuán)霧氣繚繞,顯是有災(zāi)禍之兆?。 ?p>  居然說本公子有災(zāi)禍?這可不能忍,試問這塵世間論因果推理、命運(yùn)測算還有誰比本公子厲害的么?

  葉寒摸了摸肩膀上有些煩躁的閃電,就坐在算命先生案臺的對面,笑著問:“先生你說本公子有災(zāi)禍之兆?不知災(zāi)從何來?可有破解之法?”

  “公子不是山南人士吧?也不是南越人士,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章林人士?!蹦撬忝壬嗣约旱陌俗趾H為胸有成竹的說道。

  “先生高見,還真讓你猜對了,本公子乃是章林郡人士。”葉寒笑著說道。

  其實判斷出他是章林郡人士這點(diǎn)并不難,想來這算命先生定是走南闖北了幾十年,能聽出口音,懂得一些風(fēng)土人情也并不是稀奇,像這些江湖術(shù)士,說話總是模棱兩可之間,通過輕重緩急的語氣直擊人心的語言,再通過觀望對方的微表情,便能猜出一些最終的答案。

  “近兩日,公子是好運(yùn)厄運(yùn)參半,眉宇印堂雖有黑氣旋繞,卻也有否極泰來的之運(yùn)勢,不如讓貧道替公子算一卦?算對了,公子可憑心情給點(diǎn)香火錢,算不對,就當(dāng)是博公子一笑如何?”

  葉寒點(diǎn)點(diǎn)頭,說:“也好,閑來也是無事,如果先生能算的準(zhǔn),銀錢都不算什么。”

  “公子可否將生辰八字告知貧道?”

  “有何不可?本公子乃是宣化十一年八月初八子時三刻生人?!?p>  算命先生聽著葉寒說著生辰八字,一邊掐著手指有模有樣的無聲的念叨著,一番算計后,眼睛一亮:“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公子今年一十七,命理大兇之年,也是轉(zhuǎn)運(yùn)之年,想來這十七年公子雖然出生富貴之家,卻也多有坎坷,事事也非如意,但是一旦破了這大兇,往后便能青云直上?!?p>  隨著這邊兩人一問一答,也有不少看熱鬧的行人或客商圍了過來,相互之間也是小聲的議論。

  葉寒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算命先生則是面帶微笑。

  “貧道這里一個符篆,是在真君觀里開過關(guān)的,邪祟辟易,災(zāi)厄莫欺,今日既然與公子有緣,此物就當(dāng)是貧道結(jié)一份善緣,贈與公子了,佩戴此物定能保你今年事事順?biāo)??!崩系勒f著從懷中拿出一塊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小牌牌,上面還拴著紅線。

  葉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本公子雖年幼,卻也讀過《易》之一書,些許命算機(jī)理也曾領(lǐng)悟一二,不如本公子也替先生算一算可好?”

  算命先生臉色頓時不快,待要出言怒斥,不過聽到旁邊看熱鬧的人紛紛指責(zé)葉寒不識好歹,他反而雙手抱胸看熱鬧一般的看著葉寒。

  葉寒也不怵,更不為那些無端指責(zé)而生氣,淡淡的說道:“本公子也不算卦,也不問你生辰八字,也不測字,什么多余的話都無需問,便可斷你前塵往事?!?p>  “吹吧,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也敢口出狂言。”有人指責(zé)道。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爺,平時跋扈慣了,連真人都敢詆毀?!?p>  “......”

  葉寒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著算命先生的眼睛,淡淡的說道:“你姓劉,家中排行老二,如果你大哥不是早夭,你當(dāng)是排行第三,我說的是也不是?”

  算命先生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不過常年行走江湖,也算是磨礪出來了,接著他吭了一口氣,佯裝微笑,不置可否。

  “還要我繼續(xù)說嗎?你十三歲那年,做了什么差點(diǎn)被打死?若不是你父親托人連夜把你送出那個縣城,可還有你今日?”

  “你說什么?為何我一句都聽不懂?”算命先生有點(diǎn)惱怒道。

  “那我繼續(xù)說,你可記得王家二小姐?她的身材可好?”算命先生一拍面前的桌案站起來。

  這可是他一生最為隱秘的事情了,都發(fā)生了三十多年了,那時候面前這個小兒可是還未出生呢,估計他娘都還在噫噫學(xué)語吧?

  雖被人揭開那段隱秘而生氣,不過更多的卻是慌亂。

  “你那坑蒙拐騙的姓張的師傅喝酒忘事說了不該說的,你可是連收殮都不敢,你還記得嗎?”

  “你,你到底是誰?”算命先生手指著葉寒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了。

  “你把這攤位讓給我,我?guī)湍憬庖淮蔚?,是真禍還是假禍,我說出緣由你再判斷,可好?”

  “呵呵,你定是從哪里聽來我的過往,在這里信口胡謅?!彼忝壬蛩阌部傅降琢恕?p>  畢竟葉寒只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年輕人,沒有什么江湖閱歷,既然他在這里擺攤,怎么會沒有人照應(yīng)呢?

  葉寒若有所悟的轉(zhuǎn)頭看了看,自然看到幾個面孔很是兇戾,不過他仍舊沒有在意,而是開口說道:“象曰:澤中有雷,隨。君子以向晦入宴息。官有渝,從正吉也。出門交有功,不失也。系小子,弗兼與也,系大夫,志舍下也。隨有獲,其義兇也。拘系之,上窮也?!?p>  這是《易》中的一段話,大意是說君子在入夜之后就入室休息,所從得正,是為吉利的,出門與有功相交,不失其正,君子與小人是沒有辦法兼得的,如果為了得到而得到,可能會引來災(zāi)禍,如果還執(zhí)意如此,那就是已經(jīng)發(fā)展到窮盡的地步,可能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段話旁邊那些看熱鬧的聽不懂,但是這個算命先生出來算命忽悠人,總該是看了一些易經(jīng)的,所以葉寒才說出這段話來。

  然而葉寒話音剛落,那算命先生,從旁繞過來,雙膝“嘭”的一聲跪在地上。

  “公子救我!”

  看熱鬧的那些人被這突然的反轉(zhuǎn)弄的云里霧里,自然是議論開來,有些人就問邊上稍微有點(diǎn)學(xué)識的人,剛才葉寒說的那段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這算命先生要讓這個年輕人救他,不過易經(jīng)難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讀明白的。

  對于這個算命先生這等人來說,他懂一些《易經(jīng)》,對于江湖術(shù)士自然是不信的,但不代表他們也不信命,相反,他們更加信命,聽到葉寒僅憑面相就能算出來他那么多事情,這算命先生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既然這高人說他有災(zāi)厄,加上他最近做的一些事情,他哪里還敢懷疑?

  “借你的話說,你我也算有緣,我也不愿責(zé)難于你,我會在山南待旬日,你就在一旁伺候吧,這個攤子暫時交給我如何?我便順手解了你的危難?!比~寒說道。

  “公子但又所命,我自當(dāng)遵從,還請公子解我危難?!?p>  “起來吧!”

  葉寒說了一聲,繞到原來算命先生坐的那個位置堂而皇之的坐了下去,然后對著周邊看熱鬧的人拱了拱手說:“本公子途經(jīng)貴地,對命運(yùn)機(jī)理也算頓悟一二,如今為解這先生災(zāi)厄,借這算命攤鋪一用,在此十日,每日只算六卦,還請大家相互告知?!?p>  葉寒一席話說完,那些看熱鬧總算是看明白了,這算命先生有沒有真本事不一定,但是這個穿著還算華麗的年輕人是真的有本事的,原本是算命先生要給這年輕人算命,誰知道這年輕人倒是把這算命先生的前塵往事都算出來了。

  一個年輕人的卦算本事比一個街頭上擺攤的算命老先生還厲害,大家自然都好奇了起來,更何況這算命先生還跪地喊救命,這可絕不是做作之舉。

  大家紛紛躍躍欲試。

  “這位公子,不知你算命要銀幾何?”

  “算不對分文不取,算對了,只收十文,若是要解災(zāi)厄,視災(zāi)厄大小而定,畢竟本公子在此地盤恒數(shù)日,也要吃喝用度?!比~寒整理了一下面前的臺面說道。

  “那公子,先為我算一卦如何?”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漢子擠開人群,走到葉寒對面大聲說道。

  也許是因為他塊頭很大,長相粗曠,又有濃濃的絡(luò)腮胡,被他擠到一邊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葉寒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說道:“你叫牛莽,今年三十有四,家住山南岙的牛家村,家中有六十歲的母親雙目失明,一對兒女也算聰明伶俐,你這卦本公子就不算了,免得浪費(fèi)我一日六卦之一,只要你不好勇斗狠,自能平安喜樂一生。”

  “神了,真神了,小的我的家事,公子居然說的分毫不差?!蹦菨h子對著葉寒鞠了一躬,開心的站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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