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中
“圣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不能治”,這是墨子在《兼愛上》的開篇第一句。
亦如醫(yī)生給人治病,必須曉得病產(chǎn)生的根源,才能對癥下藥,故行醫(yī)者要望聞問切,才能找到病根,這是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低之分,又能對癥下藥,算是醫(yī)術(shù)精湛。在技藝的傳承過程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才能有生命力,故說讀書不能盡信書。
在我的經(jīng)歷中,凡學成一門技能,并無師承,就是機緣巧合,冥冥之中有接引我的力量,就像先生接引我禪宗,可我并非能超越先生,亦如昔日子貢曰:“”譬如之官墻,賜之墻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先生的思想也還是要九先生這樣化身成九兒去窺見,并非煩人可懂。
人的思維果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而世間萬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比假的還假,假的比真的還真,唯有物背后的象才是本質(zhì)。人終其一生都在回歸本源,可惜我們中的大部分人不僅僅忘了來時的路,更老火的是迷失了自己,迷失在物欲里、情欲里、權(quán)欲里,更有甚者,像我的小主這樣的迷失在語言里,迷失在知識的海洋里,迷失在禪宗的典籍里,如盲龜浮木。
事物的本質(zhì)并非所謂知識可以去辨識的,人只有自己去經(jīng)歷,去體驗生命的過程,不斷沉淀,去體悟,才能窺見本質(zhì)的一面。人總是喜歡比來比去,比誰美,比誰更有錢,比誰更有權(quán),比誰更有學問。其實,都是沒什么才比什么,而真正有錢的人幾乎不談錢,有權(quán)的也不說權(quán),真正的美人,她自己亦不曉得她有多美,常常來到眾人跟前,讓人不知所措,又讓人不安起來。真正有學問的也并非是有多少知識儲備,唯有境界和思維方式的異化。
若是有一種思維方式,當打開世界的方式,破除了迷信,科學的所謂方法,乃至破除了宗教的虛妄,而從人們的日常生活乃至一個喝茶的茶杯來重新?lián)Q上“華服”,那么,如此的學問就超出了學問本身,如此的哲學就超出了哲學本身。
九先生苦口婆心叨叨“華學”,說華夏民族應(yīng)有自己的學問,有些煩人反而說我家小主“神叨叨”,一個民族本就應(yīng)該有民族魂,這才是一個民族的精氣神,可如今又有幾人知先輩們的用心良苦。我很慶幸母語是中文,從小耳濡目染,否則對于禪宗的典籍也會失之交臂,亦如梁武帝與達摩,遂而成一時難追了。這人世間的有些事情,又冥冥之中注定了錯過。那些曾經(jīng)的美好,又如鏡中花,水中月,學問亦是如此。我們從小學這學那,猶其是今天的孩子,巴不得樣樣精通,卻一樣也打不中。如《中庸》說的“打中了”的“中”,這里的眾也并非是折中,而是連數(shù)學也無法做到的精密例如黃金分割點,這樣的中是絕對的精確,乃至我們不可能從科學的構(gòu)造中找到,而要在藝術(shù)乃至神性的世界中去尋找。
神性的世界是有光芒的,有對人世的大信,而如此的信像是打中了,連人性、妄識、欲望和虛幻也通通打中了,而如此的打中了,則是把人與事的生命無常,變?yōu)樽蛱旖裉烀魈斓挠郎D覺人世風景,經(jīng)不住在閻浮樹下笑呵呵,這一句打中了可比驪龍。故古人道:“易得親切,莫將問來問”。
琵琶仙倦客飄零
倦客飄零,在天涯、伊似舊曲幽香。文采比仙仰止,氣質(zhì)美如蘭。西風吹盡劃地寒,秋雨隨夢遠去。素馨寄思,分付書愁,欲言又止。
等恁時、燕燕鶯鶯,那愁腸、一片隨波去。夜來獨倚闌干,不見廣寒仙。短私語、雁足傳書,未了情、魚傳尺素。都把往事封了,從頭寬心。
九九~~~
九掌
“圣人以治天下為事者也,必知亂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亂之所自起,則不能治”,這是墨子在《兼愛上》的開篇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