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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23、朝中形勢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10113 2020-06-22 18:53:08

  這三人正是王暮雨和周陽、周曄三人。

  王暮雨環(huán)顧四周,冷漠的眼里散發(fā)著寒光:“你們倆也幫忙一起把那些雜魚處理掉吧,我困了,想早些回去休息?!?p>  周陽、周曄笑了,周陽道:“師父放心,咱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p>  說話間,就和班霆三人朝那些黑衣人逼了過去,琴雪則是擋在王暮雨身前,她的任務(wù)是護主!

  前邊的戰(zhàn)場叮叮當當?shù)谋飨鄽⒌穆曇簦说膽K叫悶哼聲,還有各種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琴雪緊張地盯著前邊的戰(zhàn)場,雖說周陽、周曄的武功比班霆還要好上幾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畢竟對方人太多了!

  王暮雨則是冷眼旁觀,一點都不著急,這三人的實力如何,他心里很清楚,他們?nèi)钡氖菍崙?zhàn)經(jīng)驗,平日里和風雨雷電一起練武,總會有手下留情,而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是生死搏殺。

  站在岸上學不會游泳,只有在真正的廝殺中才能提高自己的實力,他們將來要面對的敵人,可能比現(xiàn)在的還要強大,還要多!

  半個時辰后,戰(zhàn)場陷入一片膠著,僵持不下,王暮雨拿出銀扇:“琴雪,咱們也一起上吧!”

  琴雪笑道:“主人是尊貴之人,怎能與這等雜碎動手……”

  無奈王暮雨像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琴雪跺跺腳追上去,主人真是愛鬧!

  班霆手臂上已經(jīng)有了劃傷,臉上也掛了彩,周陽頭發(fā)有些凌亂,肩膀也受了點輕傷,周曄有些體力不支了,身上倒是還好,沒有掛彩。

  再看敵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橫七豎八倒了一堆,剩下的也一個個腳步虛浮,捉肘見矜,身上還帶著大小不一的傷口。

  有了王暮雨和琴雪的加入,三人壓力大減,敵人更是弱了三分,琴雪一把桃花鏢飛出,就有兩人倒地不起。

  在場的人,只有琴雪的兵器帶毒,所以也只有琴雪殺傷力大,那些人不敢與琴雪相對,就糾纏在周陽、周曄、班霆和王暮雨身旁。

  看著眼前身影變幻,琴雪不敢輕易出手,怕再傷到自己人,就冷哼一聲,收了桃花鏢,拿出匕首來,沖進戰(zhàn)圈。

  王暮雨手持一把銀扇,身姿輕盈的在人群中騰挪不定,但凡被他打到的人,皆手臂疲軟無力,劇痛難忍。

  王暮雨閑庭信步,先敲斷了這些人的手臂,卸了他們的行動能力,綁回家去,給珉雯試藥用,要知道,學醫(yī)的最缺的就是實驗對象了。

  這些人和剛才死的七個不同,他們不是死士,而是普通私兵,所以不會有自殺之舉,但是會有逃跑的。

  琴雪看到那個膽小的捂住自己胳膊悄悄往外挪,嬌喝一聲:“哪里逃!”隨之就是一枚桃花鏢,正中那人后心。

  “琴雪,不要浪費了他們的命?!蓖跄河隉o奈的出聲提醒,琴雪這丫頭,性子潑辣又沖動,和當年的荷情一個性子,只是多了些古靈精怪,怪不得雨會受她為徒,對她照顧有加。

  “是!主人?!鼻傺┱{(diào)皮的吐吐舌頭。

  琴雪正分心之際,又有敵人趁機朝她砍來,琴雪躲不及了,心想難道今日就要栽在這小巷里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有力的大手拉了她一把,讓她躲過了刀劍,嚇得她一個激靈:“師父,您怎么來了?”

  雨解決了那企圖傷他徒弟的敵人,語氣冰涼地教訓(xùn)道:“怎么這么不小心,為師今日若不來,你的小命就被你玩沒了!”

  “師父~”琴雪腦袋縮的像個小鵪鶉,賣了可憐后,又拍馬屁道“徒兒知錯了,謝謝師父為徒兒出氣!”

  雨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把怒氣撒到了敵人身上。

  班霆一劍解決了自己的敵人,回過頭來看到雨和琴雪一眼,一股氣堵在胸口,獰笑一聲,又多了一分戾氣,頗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

  周陽長劍一挑,一個敵人斃命,眼里多了分認真的神色,不能再耗下去了,要盡快結(jié)束戰(zhàn)斗。

  周曄手里的招式加快了幾分,心口有股火,自己和師父沒有招惹他們,他們卻上門找茬,存心不讓人安寧嗎?

  天色不早了,幾個人刻意的加快速度,數(shù)十個敵人都紛紛倒了,班霆解決完最后一個,有些氣虛,看著被王暮雨留下的五個問道:“主人,剩下五個怎么辦?”

  那五人聽到班霆的問話,惶恐不安地看著王暮雨,心中復(fù)雜至極,明知道被擒回去定是大刑伺候,痛不欲生,想要一死了之,又沒有勇氣,只能聽天由命了。

  王暮雨臉上掛著一絲邪笑:“帶回去,有大用!”

  五人一聽,面如死灰,渾身發(fā)軟,由著班霆和周陽周曄抗回馬車上。

  王暮雨精亮的眸子看著某處陰影,朗聲道:“回去告訴你們主人,王記商行不是誰都能動的!想要吃肉餅,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lián)尩玫剑 ?p>  王暮雨話音剛落,就聽見細碎的嗖嗖聲和雜亂的腳步聲,至少有二十多人離去。

  王暮雨吩咐雨和琴雪把這五個俘虜先送回將軍府,這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馬車上的狼藉往回趕。

  剛走了兩道街,王暮雨又聽到了前邊有人在叫她,不耐煩地掀開車簾,卻透過斗篷上的紗布,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子斜坐在前面的大樹上朝自己揮手。

  那男子一身白紋玄衣,在月光下多了幾分貴氣和神秘:“王公子,許久不見!”

  “你是誰?居然認識我?”王暮雨警惕地問道,同時手已經(jīng)握緊了銀扇,決定勢頭不對就解決了他。

  感受到她的殺氣,男子終于忍不住了:“我說你是小刺猬,你還不承認,沒搞清楚我是何人就先動了殺氣,你你你,不會真的把我忘了吧?不過也正常,那年你才五歲而已?!?p>  王暮雨聽到他說“小刺猬”,立即就知道了他是顏淵,不過心中也是惱火他當年的不辭而別,所以拎著折扇就砸了過去,引得顏淵哇哇大叫。

  顏淵伸手接過王暮雨的銀扇,手上一麻,暗暗心驚,沒想到這小刺猬的刺更多更利了。

  王暮雨低聲吩咐周陽一聲,緊接著,自己飛身縱上那棵大樹。

  十年了,當年那個精致的小少年褪去了青澀,臉上多了幾分棱角,卻更加英氣了,眉眼還是那眉眼,卻多了幾分深邃,薄薄的唇角依舊帶著笑意,如果說駱云仙是天上的仙人下凡,那顏淵就是魅惑眾生的狐妖。

  “果真是狐貍長大了??!”王暮雨看呆了他的顏,不由自主地贊嘆他的美。

  “什么?”顏淵莫名其妙,他也剛從王暮雨的臉上移開,這只小刺猬出落的越發(fā)俊俏了,略帶著孤漠的眉眼,精致的瓊鼻,唇若桃花,似有芬芳,可惜卻是個男兒身。

  “沒什么,你怎么會在此地?意欲何為?!”王暮雨不是沉迷皮相的人,沒想到今日會被他的一張妖孽臉失了神,有些懊惱,話里更多了幾分冷意。

  顏淵把銀扇遞回去:“你在生氣?讓我想一想?是我嚇到你了?還是因為我這些年沒有聯(lián)系你的緣故?都不是?那就是惱我剛才袖手旁觀,在一旁看熱鬧了?”

  王暮雨忍不住道:“你剛才就在?”

  “對呀,我看你們能應(yīng)付得過來,就沒有插手,我怕人太多,你又這么多年沒見過我,萬一忘了我,揍我了怎么辦?”顏淵斜眼調(diào)笑。

  “那你如今為何又要出現(xiàn)在這里?”

  “嘿嘿,小刺猬,當年的救命之恩還未報,我自然是為了報恩?!鳖仠Y言不由衷。

  “收起你的假笑,瘆人,說吧,到底是何事?”王暮雨冷笑。

  “我······后日就是太后誕辰,我來向你討一份賀禮······”顏淵果然收了臉上的笑,一本正經(jīng)道。

  “你為什么認為我會給你?”王暮雨被氣笑了,和這厚臉皮的狐貍交鋒,果然累人。

  “因為,我知道你的大秘密!”顏淵笑道。

  “秘密?是拍賣行的事兒還是我身體的事兒?”王暮雨挑眉望著他,這些她本就沒想瞞多久,只是剛來京城,想摸清楚狀況再說。

  “不對。”顏淵好笑道,“這些小事怎么能讓你屈服呢?我說的是周陽和周曄的身份······”

  “你在威脅我?”王暮雨咬牙,果然是狐貍,狡猾得很。

  “沒有,沒有,是交易,交易,呵呵。”顏淵看王暮雨有發(fā)怒的跡象,連忙打哈哈。

  “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嗎?”王暮雨的手指在銀扇上摩挲著,眼里的冷意更深。

  “怎么會?我還沒有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你舍不得殺我,再說,你身上絲毫沒有殺氣?!鳖仠Y笑的燦爛,晃花了王暮雨的眼。

  “好吧,你猜對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周陽周曄的身份的?”王暮雨妥協(xié)了。

  “你可知十年前我為何會在李家村附近受傷?”顏淵幽幽道,“那次,皇帝秘密派我出來尋找失蹤的九皇子和十皇子,對外宣揚的是命我解決南方的貪官弊政,而我追著線索找到了許城,在李家村后山遇到貪官的埋伏,這才落難,被你所救。”

  “······那你為何沒有帶走他們?”王暮雨沉默了一陣,開口問道。

  “因為他們不屬于皇宮?!鳖仠Y沉聲道。

  “什么意思?”王暮雨擰眉。

  “好了,不說這些了?!鳖仠Y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嬉皮笑臉,“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事兒,我明天會登門拜訪哦!”

  顏淵不等王暮雨答話,就縱身飛躍而去,他的武功果然不弱,王暮雨暗自比較著,若是他們兩人對上,她能有幾分勝算?

  王暮雨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顏淵說,周陽周曄不屬于皇宮,他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們回宮?那他還拿兩人的身份秘密要挾自己?自己若是不妥協(xié),他也不會把周陽周曄的身份泄露出去吧?

  瞬間,王暮雨臉都綠了,這只狐貍,居然在這給她設(shè)套?!

  路上再無障礙,王暮雨一行人順利回到將軍府,看到王暮雨回來,將軍夫人才安心的回去睡覺了。

  回到房間,王暮雨松口氣,喝口珉雯端來的熱茶,看著珉雯幫周陽和班霆包扎傷口。

  周陽隨口問道:“師父覺得這次來的刺客都是誰的人?為何不全都滅了口,卻要放走一批?”

  王暮雨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周曄:“你覺得呢?”

  周曄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應(yīng)該是太師和三位皇子的人吧?”

  “原因呢?”

  “國師的人與咱們有生意往來,所以應(yīng)該不會做這些殺雞取卵的蠢事,而丞相顏淵,親自前來與師父敘舊,怕是念著往日的情分,不會做出這等事,所以只有是太師和皇子們的了。”

  王暮雨滿意的點頭:“不錯,確實是他們的,周陽,你知道被咱們做掉的是誰的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猜,周陽皺眉思索一番,回答道:“第一批七人高手應(yīng)該是皇族死士,第二批的私兵,是皇子們的吧?”

  王暮雨點頭:“不錯,你推斷的沒有錯,至于放他們走,只是想借他們的嘴示威罷了,那些人沒有完成任務(wù),定會為自己開脫,把對手夸的無比強大,他們的主人便會因此忌憚我們,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茬兒了?!?p>  周陽卻不這么想:“可是等他們再來的時候,恐怕會有更厲害的方法對付我們,到時候恐怕更難抵御,師父今天為什么不趁機削弱他們的力量?”

  “周陽,凡事都有利有弊,今日我放虎歸山,它日必會再遭襲殺,猛虎雖兇,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會一直弱???”

  周陽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師父?!?p>  周曄若有所思:“是了,如今局勢不明,咱們在京城還需要養(yǎng)精蓄銳,等到時機成熟,無需再顧忌的時候,咱們也能放開手腳,實力自然也不是他們能比的?!?p>  第二天早上,王暮雨早起在院子里練劍,紅衣似火,蹁躚起舞,帶起紛紛揚揚的落花,看呆了一旁陪練的琴雪和班霆。

  琴雪小聲嘟囔道:“主人這容貌,無論男女都止不住想多瞧一眼??!”

  班霆同意極了,主人雖是男子,英姿颯爽,卻也不缺女人的嫵媚,連自己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能被他誘惑到。

  王暮雨收劍,琴雪遞上帕子給王暮雨擦臉,又稟告道:“主人,剛才荷韻師叔過來,說夫人請主人過去一趟。”

  王將軍和王夫人的院子在東邊,王暮雨擦了臉,又換了一身衣服,就去找王夫人了。

  到了客廳,才發(fā)現(xiàn)將軍爹也在,王暮雨給二老請安,問道:“娘,找孩兒有何事?”

  王夫人和將軍對視一眼,開口道:“孩子,明日宮宴,事關(guān)皇太后的壽辰,你有何打算?”

  王暮雨在王夫人身旁坐下,一邊給王夫人捏肩:“娘,這等好事,孩兒當然要去,這可是接觸朝中王公貴族的大好機會?!?p>  王夫人瞇著眼享受著王暮雨的服務(wù):“孩子,娘知你志向遠大,但是你也要記得,保全自身!”

  王暮雨心中一陣暖意:“孩兒知道,娘放心,等孩兒處理完了這京城里的事,就帶著爹娘去一個世外桃源,過與世無爭的逍遙日子?!?p>  王夫人滿意的拍拍王暮雨的手:“既如此,等會兒就讓你爹給你講講明天要注意的事情吧?!?p>  這個時候,荷韻進來了:“主人,夫人,小主人,早膳準備好了?!?p>  從李家莊回來,荷韻就回到了王夫人身邊,保護王夫人,風雨雷電也回到了王將軍身邊,王暮雨手上有自己培養(yǎng)的班霆琴雪等人,倒是不缺人用。

  用了早膳,王將軍把王暮雨帶到書房,拿出一個箱子來:“這是咱們將軍府的所有地契,有商鋪七家,莊子兩個,還有一個隱蔽的小礦山。”

  “小礦山?!”王暮雨驚呼:“什么礦?”

  王將軍看到王暮雨的神情,平靜道:“只是普通的鐵礦而已,五年前我的部下在離京城二百里的深山打獵時里發(fā)現(xiàn)的,我沒有上報朝廷。”

  沒想到這老爹對朝廷怨念很大?。〔皇怯馗挠拗抑?,王暮雨很開心:“這鐵礦可有派人去開采?”

  “還沒有,我怕被朝廷發(fā)現(xiàn),惹禍上身,所以就沒有動那鐵礦。”

  王暮雨嘿嘿一笑:“爹爹若是信得過孩兒,將這鐵礦交給孩兒經(jīng)營如何?”

  王將軍大手一揮,將箱子推到王暮雨面前:“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這些都可以給你,隨你折騰,只要記住你娘說的話,無論何時,保全自己!”

  王暮雨收起笑臉,鄭重承若:“爹放心,孩兒定會以自身安全為主,不負爹娘期望!”

  之后,王將軍給王暮雨講了朝中形勢,和王暮雨打探到的差不多。

  現(xiàn)如今的朝堂分為七個大勢力,分別是太師、國師、丞相、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還有一個將軍府,其他的小勢力都依附這七個大勢力生存。

  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是目前最大的皇子,而且還是皇后之子,身份尊貴,有些夜郎自大,但是皇后母家已經(jīng)沒落,不足為懼。

  三皇子是梁妃所出,梁妃在宮中地位不高,所以三皇子為人小心謹慎,在外頗有君子之風,只是心胸狹隘,心機深沉,又報復(fù)心強。

  四皇子是晁貴妃所生,為人沖動,野心卻極大,前些日子帶兵造反,被皇上流放邊境。

  五皇子周昔生母早逝,他被派去出使朝云國,數(shù)十年沒有回朝了,在朝云國很低調(diào),具體情形不太清楚。

  六皇子是柯貴妃所出,飽讀詩書,生性聰慧,也是皇上最喜愛的一個兒子。

  七皇子、八皇子是雙胞胎,是石貴妃所出,也是太師的侄兒,本應(yīng)該是勢力最大的,但是兩年前在一次外出中遇刺身亡。

  九皇子周陽,十皇子周曄,都在王暮雨身邊,這個不用王將軍多說了。

  太師石蒼術(shù),石貴妃就是他的嫡長女,目前在朝中勢力頗大,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

  國師駱云仙,隱士家族子弟,身負保國重任,為人正直,常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在民間聲譽極好。

  丞相顏淵,今年二十二歲,已在丞相之位上十年之久,少年得志,甚是聰慧,又治下有方,在朝中地位也很穩(wěn)固。

  王將軍說到這里,有些遲疑道:“這個顏淵的來歷非常模糊,聽說是在一個小村里長大的,十二歲中了舉人,又被皇上欽點為丞相,當初皇上一方面是欣賞他的才華,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打壓前丞相萬谷,后來萬谷被冤殺,也是十二歲的顏淵監(jiān)刑的,可以說,萬丞相就是死在顏丞相和皇上手里的?!?p>  王暮雨好奇:“那顏淵的身世,就沒有人去查過嗎?”

  “當然查過,當初皇上封他丞相時就派人去查了,說是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的,后被一個夫子看中,收了義子,如今那夫子也去世了?!?p>  王暮雨覺得這個顏淵越來越神秘了,有些期待明天的宮宴,不知道會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兒發(fā)生。

  從王將軍書房出來,王暮雨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周陽前來稟報:“師父,明天的宮宴,太后壽辰,要準備禮物嗎?”

  王暮雨道:“去把那珍珠裝一匣子,咱們沒有那些皇親國戚有錢,送些珍珠就行了。”

  周陽揚眉,師父還真是對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吝嗇,不過……甚合他意!

  午飯后,王暮雨愜意地坐在院子里的桃樹下喝茶小憩。

  微瞇著眼睛,想著顏淵的身世,就連將軍爹這個武將都知道他的來歷不簡單,那個陰險多疑的皇上為什么會信任他?

  這里邊肯定有什么緣故的,就算他聰明過人,皇上也不會為了打壓前丞相而輕易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位及相位的。

  這個京城的水,果然夠深!

  算了,想那些作甚?與她又沒有干系,王暮雨坐在躺椅上,手持一本游記,卻看得心不在焉,伸手去拿旁邊小桌上的茶水,噙一口滿齒留香,琴雪這丫頭泡茶的技藝越發(fā)好了。

  顏淵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閑適的場景,那小刺猬一身紅衣,難得的沒有了往日的警惕,悠閑地品茶,似乎很是享受。

  “小刺猬,可否賞我一杯茶水?”顏淵笑道。

  “否!”王暮雨翻個白眼,“你還真有臉來,昨晚用你那強盜邏輯糊弄本少,不怕本少揍你了?”

  “你怎么會是那種食言之人?”顏淵自顧自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也不用王暮雨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好茶!你這里果然好東西多,怎么樣?你的壽禮準備好了嗎?”

  “你可真夠自信的······我的壽禮自然是準備好了,只是丞相大人你的沒有······”王暮雨動了動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些,說實話,她不討厭顏淵這個人,只是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才故意為難他。

  “你就不怕我把周陽周曄做壽禮獻上去,讓太后她老人家祖孫團聚?”

  “得了吧,你根本不打算把這事兒抖出去,否則十年前就會帶走他們了?!?p>  “讓你識破了?果然是我的朋友,聰明!”顏淵打個哈哈。

  “誰是你的朋友?本少可從未承認過!”王暮雨句句帶刺。

  “怎么不是,你救過我的命,又與我合作經(jīng)商數(shù)十年,怎么說也不會如此生分?!鳖仠Y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嗯,有點涼了,這王暮雨還真是小刺猬,到處扎人。

  “厚臉皮的狐貍,你竟然還記得欠我的恩情,還如此糊弄我,等等······我什么時候和你合作經(jīng)商了?還數(shù)十年?”王暮雨有點懵了,忽然坐直了身子,“你,你就是廣新的主子?!”

  “沒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才派了廣新去許城那個偏僻小城?!鳖仠Y很滿意這小刺猬的反應(yīng)。

  “那廣新被我救回來,與我合作也是你們設(shè)計好的圈套?”王暮雨面無表情。

  “唔,一半是,當時也是為了肅清手下的奸細,所以將計就計了?!鳖仠Y似乎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這事也騙不了幾天了,王暮雨已經(jīng)來了京城,她還是周陽周曄的師父,自己要是和她走得近了,遲早要被發(fā)現(xiàn),索性現(xiàn)在坦白好了,以后還能是好朋友,他是真的很喜歡王暮雨這個晚輩的。

  “你藏得夠嚴實呀?”王暮雨笑了,臉上的表情有些龜裂。

  當初救回廣新,她根本沒多想,因為她從廣新身上沒有感覺到惡意,沒想到顏淵和廣新竟然是主仆,顏淵就是那個她查了十年沒有查到的神秘人物。

  可是,就是這樣,才讓這只狐貍糊弄了十年,王暮雨心里的火蹭蹭的漲,手里的銀扇刷地展開:“你,好得很,打贏我,壽禮的事我?guī)湍闩 ?p>  “這樣不好吧?會傷到你的。”顏淵臉上在笑,心里卻在狂汗,小刺猬發(fā)飆了,要不要先躲一躲?

  可惜不等他做出反應(yīng),王暮雨就已經(jīng)欺身過來了,顏淵連忙后退:“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王暮雨一扇子敲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沒來的及躲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下。

  王暮雨愣住,昨晚兩人交鋒的時候,他沒有這么弱呀?自己這一扇子有多厲害,她很清楚,恐怕顏淵肩膀不斷也要骨裂了。

  “嘶~你居然下狠手,大將軍,您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了,如此狠辣,哎呦喂~”顏淵手捂著左肩,嘴里哎呀出聲,表情痛苦萬分。

  王暮雨回頭就看到了剛走到院子門口的將軍爹,還有帶路過來的琴雪。

  “丞相大人息怒,犬子粗魯,傷了丞相大人,還望丞相大人海涵。”將軍爹親自摻起顏淵,讓他躺在王暮雨剛才躺的躺椅上,一面吩咐琴雪:“去叫珉雯過來給丞相大人醫(yī)治。”

  “爹,你怎么過來了?”王暮雨看到顏淵在躺椅上朝她擠眉弄眼,恨得牙癢癢,只是爹在這里,也不好發(fā)作。

  “顏丞相今天上午來府上與我商談朝中政事,之后說要來看看你,我處理完要事,便過來了,倒是你,怎么能對顏丞相動粗?!”王將軍

  “我······”王暮雨張了張嘴,不知道從何說起,自從認識了顏淵,她的智商就被按在地上摩擦著。

  “王將軍,其實也沒有大事,就是明日太后誕辰,我與令郎談?wù)撨@壽禮之事,令郎嫌棄我的壽禮太過寒酸,我面子上過不去,就發(fā)生了爭吵,然后······”顏淵一臉汗顏的模樣。

  王暮雨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廝如此厚臉皮,果然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沒臉,樹沒皮,天下無敵!

  “是老夫教子無方,顏丞相見諒,老夫這就讓他給丞相道歉?!蓖鯇④姷溃蹛圩约旱膬鹤?,而如今是自己的兒子理虧,給個道歉是最輕的了。

  王暮雨知道,此時辯解也沒用,將軍爹一身正氣,對顏淵又是欣賞有加,如今親眼看到自己動手,顏淵沒有還手,肯定認為錯都在自己這里了。

  “暮雨,你太胡鬧了,道歉!”

  果然,王暮雨苦笑,她明白,將軍爹雖然有心偏袒自己,但是若一個道歉都不愿,難不成讓他拿出棍棒,施行家法?

  “是我沖撞了顏丞相,顏丞相大人有大量,定不會與小子計較的,對吧?”王暮雨這道歉實在是不情不愿的,連一旁的將軍爹都看不下去了。

  “無妨,不過本相的壽禮確實是寒酸了些,誰讓本相一身清風拂袖,毫無積蓄,前年北邊旱災(zāi),全部身家都給了那些災(zāi)民了,如今,哎~”顏淵一臉落寞的樣子,看的王暮雨都要給他鼓掌了。

  只是將軍爹確實就吃這一套:“顏丞相莫要擔憂,前些日子暮雨從南方回來,帶了不少南方珍奇特產(chǎn),不如待會兒顏丞相與老夫一起去瞧瞧?”

  “這······還是算了,太后壽辰,這賀禮,心意到了就好,太后她老人家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王將軍,本相告辭了。”顏淵掙扎著起身,就要往外走去,連醫(yī)治都不醫(yī)了。

  顏淵走了,落了一身傷,王暮雨心虛他的傷,可是卻更氣了,這家伙走之前還要算計我一翻,別讓我再遇到你!

  回到丞相府,顏淵脫了外衣,肩膀上果然青紫一片,這小刺猬果然下手夠狠,雖然沒有討到好東西,但是他的目的達到了,一文一武定天下!

  “爹!你剛才為何······”王暮雨踟躕地問道。

  “為何對他那么客氣?你可知他今天來丞相府與我談了什么?”王大將軍疲憊地說道。

  “什么?”

  “他知道了周陽周曄的身份,并且要與我們合作,共成大事!”

  “他的野心果然夠大,可是這也犯不著對他如此客氣吧?”王暮雨挑眉。

  “我與他商討此事時,對他說你并不知情,將你摘了出去,將來能成事也就算了,若是不能成事,你或許可以留下一條性命。”將軍爹嚴肅的注視著王暮雨,“你的幾個哥哥姐姐都犧牲在皇權(quán)斗爭之中,他們連這世界都沒來的及看上一眼,無論如何,爹希望能保住你。”

  “爹······”王暮雨心中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鼻頭一酸,眼圈紅了,想說些什么,卻哽在了喉嚨口。

  “臭小子,別來那一套,爹還等著你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將軍爹看王暮雨神情不對,立馬打諢道。

  第二天一早,荷韻就送來了王夫人準備的禮服,王暮雨身為將軍府的嫡子,也是將軍府將來的繼承人,所以衣服也是有講究的。

  知道王暮雨喜歡著紅色,王夫人準備的衣服也是以紅色為主,以黑色鑲邊,上面還繡著狼紋,穿在王暮雨身上,氣質(zhì)瀟灑又不失霸氣。

  這是王暮雨第一次進宮,王將軍和王夫人不住地囑咐他萬事小心,謹言慎行。

  荷韻跟在王夫人身旁,雷電二人跟著王將軍,而王暮雨則帶著周陽和周曄,二人暫時化名為王陽、王曄,以防被人認出來。

  王暮雨臉色依舊蒼白無力,時不時地咳兩聲,一副體虛多病的樣子,由周陽扶著進了皇宮。

  在前殿面見了皇帝、皇后、太后等皇族女人,大臣和前來參加的家眷們分為兩路,一路由太后和皇后領(lǐng)著先去了御花園,另一路由皇上和諸位皇子為主,領(lǐng)著男臣們在清涼殿喝茶談話。

  眾人分尊卑落座,王將軍坐的倒是靠前,但是王暮雨因為沒有官銜,所以坐在后邊,位置有些偏僻,王暮雨也不在乎這些,只是細細地觀察在場的眾人。

  坐在皇上下首的國師駱云仙還是一身白衣,不過頭發(fā)倒是束了起來,頭上帶著一個玉冠,一縷碎發(fā)從鬢角散下來,還是格外的仙氣飄飄,看到王暮雨在看他,他還朝王暮雨輕輕笑了一下。

  王暮雨連忙收回打量他的眼神,這人雖然只接觸了那么兩次,王暮雨總覺得他沒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簡單。

  國師旁邊是太師石蒼術(shù),他一身藍色禮服,身材壯碩,眼里卻精光閃爍,像毒舌一般,好像隨時想收人性命,人生惡相,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了。

  對面就是丞相顏淵了,今日的顏淵異??±?,一身黑底紅邊的禮服,倒是和王暮雨的穿衣風格有點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看著顏淵的臉,王暮雨心中吐槽,村里出來的草民能長得這么好?怪不得將軍爹會懷疑他的身份了,這白皙的皮膚,棱角分明的臉,巧奪天工的長相,渾然天成的氣質(zhì),嘖嘖,在男人堆里,恐怕也只有駱云仙能與他一比了,不對,自己也不差!

  顏淵往下就是王將軍、禮部尚書、禮部尚書、翰林院學士等人,王爺、皇子們坐在另一側(cè),也是華服加身,都到齊了。

  這樣的宮宴要開一整天的,直到用過晚膳才能回去,皇上先是講了一些朝堂上的場面話,眾位大臣們連聲附和,一副明君賢臣的樣子。

  一旬酒喝完,太師起身開口道:“皇上,臣的兒子兩天前剛剛回京,說是南方的瘟疫已經(jīng)控制安定下來了,這個好消息正值太后壽辰,實乃皇上和太后洪福齊天,我飛宇國才能國泰民安啊!”

  皇上聽到太師的話,就知道這老家伙定然有所圖謀:“嗯,愛卿的兒子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這次可是為我飛宇國立了大功了,朕記得他已經(jīng)是兵部侍郎,官居從五品了吧?石愛卿,你還想給他討個什么賞賜?”

  太師心里一突,皇上是不想再給兒子升官了,立即恭敬道:“回皇上,賞賜不敢當,為國效力,是臣子的福分,臣只是想著今日宮宴小兒也來了,不如讓小兒給皇上即興舞上一曲劍舞,為皇上和諸位大臣助興!”

  皇上冷笑,大手一揮:“準了,那就有勞石侍郎了?!?p>  只見一位豐神俊朗的男子身穿寶藍色的衣服,不緊不慢地從位置上起身,行過禮后,拿起宮人送來的寶劍,開始舞劍。

  王暮雨一邊喝茶,一邊欣賞他的劍舞,這種宮宴,也就只有這些節(jié)目有意思些了。

  一曲完了,石侍郎跪下叩謝,皇上心情不錯:“石侍郎果然是青年俊杰,這一曲既剛勁又不失柔美,好!好!好!朕就賞你黃金千兩,美女四名,寶劍一把!”

  石侍郎臉上有些不好看,這些賞賜對他來說,太少了,皇上是把南疆瘟疫給忘了嗎?

  心中雖然不滿,但是面上還是感激涕零:“謝皇上賞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樂的看笑話,沒想到一向在京城里橫行的石太師一家居然被皇上悄然下了面子,真是讓人興奮。

  王暮雨則是暗自點頭,看來傳說不假,自從石貴妃的雙胞胎兒子被刺殺身亡后,皇上就有意打壓太師一族的勢力了,只是這太師似乎野心不小,還一個勁兒地向上攀爬。

  這個時候,禮部尚書也跳了出來:“皇上,聽說王將軍的愛子也回來了,今日也來了,不知是哪位?可否給大家認識認識,也好以后見了面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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