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他,懷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掃視,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這樣挑釁三皇子?
那男子卻臉色不變:“璉香姑娘,我出價(jià)五萬兩!”
三皇子房里,周昀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人是真的要買,還是耍我玩的?
惱怒歸惱怒,這面鏡子是一定要拿到手:“五萬一千兩!這位兄臺,不該說話的時(shí)候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臺下那男子一臉驚疑和害怕:“你是在威脅我嗎?這拍賣行里不都是價(jià)高者得嗎?你堂堂一個皇子,居然來威脅我這個草民,太卑鄙了!”
眾人頓時(shí)看三皇子包廂的眼神都不對了,不是說這個三皇子溫潤爾雅,頗有君子風(fēng)范嗎?
然而聰明點(diǎn)的人都不著痕跡地打量這平民,敢和三皇子這么開戰(zhàn),不是有靠山,就是瘋子,不管是哪一種,都要躲遠(yuǎn)點(diǎn),免得戰(zhàn)火綿延到自己身上。
二皇子卻是聽樂了,你也有今天?父皇天天夸你,說你仁愛謙恭,沒想到今天會被人抓到小尾巴。
三皇子臉色由怒轉(zhuǎn)為殺意,這個人是誰派來的?無論是誰的人,都別想活在見到明天的太陽!
璉香等他說完了,開口問道:“五萬一千兩,還有人加價(jià)嗎?”
“五萬五千兩,雖然三皇子很可怕,但是我家丫頭喜歡照鏡子,我答應(yīng)了要買給她成年禮的?!蹦莻€男子又開口了。
他的這句話讓人目瞪口呆,居然是買給小丫頭的?太大手筆了吧?不會是鬧著玩的吧?
“六萬兩!”三皇子周昀的聲音里已經(jīng)夾雜了點(diǎn)冷意。
臺下男子撇撇嘴:“算了,我看這個太貴了,還是找點(diǎn)別的送那丫頭吧!”
最后那鏡子還是到了三皇子周昀手里,不過多花了許多冤枉錢。
王暮雨笑的很開心:“想在我這兒占便宜?還是嫩了點(diǎn)。”
周曄知道,王暮雨一向不喜歡吃虧,當(dāng)然,她一般也不會去坑害別人,但是這個三皇子周昀,今天確實(shí)……
周曄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周昀:“希望你別再惹怒師父……”
三皇子包廂里,周昀一臉陰沉地吩咐手下:“給我盯緊了那人,等拍賣會結(jié)束,找個偏僻地方解決了!”
就是那男子幾句話,他今天顏面掃地,又多拿了幾萬兩銀子,心都在滴血!
第七件拍賣品是一件羽衣,璉香掀開紅布,一件美輪美奐的羽衣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一時(shí)間,眾人仿佛忘了呼吸。
這件羽衣是用漂亮的鳥類羽毛織成的,上身以藍(lán)色為主,用金線、銀線繡上花紋,衣擺是紫色的,還點(diǎn)綴著各種寶石,閃閃發(fā)光,整件衣服華貴無比。
在場的也有不少閨秀和貴婦,看到這羽衣,眼都直了,天下居然有這么美的衣服?如果能穿在身上……
“這件羽衣,天下絕無僅有,底價(jià)一萬兩,請諸位加價(jià)!”
璉香的話音剛落,不少男人就在自己的夫人、女兒、小妾的慫恿下加價(jià),價(jià)格也是一路飆升到了五萬兩。
“六萬兩!”是太師的聲音,恐怕也是想給后天的宮宴做準(zhǔn)備吧!
“六萬一千兩!”這次是丞相顏淵和太師的競爭了。
“六萬五千兩!本官不會讓這件羽衣的,丞相大人不如退一步吧!”
“六萬六千兩,太師這是什么話?本官也相當(dāng)中意這件羽衣呢!”顏淵不緊不慢地回答。
“七萬兩!本官勢在必得,所以……丞相大人,對不住了?!?p> “既然太師心意已決,本官也不與太師相爭了,這件羽衣雖然華貴,卻不值得本官再多出價(jià)了,罷了,罷了?!鳖仠Y嘆息一聲,退出競爭。
太師得了這件羽衣,心情不錯,哈哈笑道:“剩下三件,本官就不與諸位爭了,這件羽衣足矣,哈哈哈!”
王暮雨吃塊點(diǎn)心:“這個羽衣價(jià)格還不錯,小賺了一把!”
周陽無語:“這還小賺?這些拍賣品里,就數(shù)那把刀、葡萄酒和這件羽衣造價(jià)便宜,羽衣還賣了個最高價(jià)?!?p> 王暮雨心情不錯:“那又怎么樣?物以稀為貴!雖然那刀是咱們自己打造的,可是他找不出第二把來!羽衣也是我犧牲了幾只孔雀、鸚鵡的毛攢來的。”
面對王暮雨的話,周陽竟然無言以對。
第八個拍賣品是一副畫,侍女捧著畫在臺上轉(zhuǎn)了一圈,讓大家都能看到。
只見那畫是黑白色的人物圖,奇的是,畫中人物居然栩栩如生,好像伸手就能摸到似得。
畫的是一個美女,身穿宮裝,端莊而又不失美艷,絕對比現(xiàn)在的京城四大才女要美多了。
這是王暮雨親手畫的素描,在圖書館找到的素描紙,就拿出來用了。
眾人看到畫中女子的芳容,都要忘了呼吸了,直到璉香打破寂靜:“這副仕女圖,起價(jià)一萬兩,請諸位加價(jià)!”
就像王暮雨說的,物以稀為貴,因?yàn)闆]有見過,眾人才喜歡?。?p> 價(jià)格比起剛才的羽衣,也不低,一直漲到四萬兩,叫價(jià)的多是一些文人雅士。
“四萬一千兩!這畫還真是奇特?!绷首娱_口了。
“四萬二千兩!這女子真乃天女下凡!”二皇子贊嘆不已。
“四萬三千兩!少見啊!如果能拿回去揣摩一番,也畫出這樣的畫,那就值了!”顏淵也興致盎然地加入了競爭。
“四萬五千兩!確實(shí)是副好畫?!碧珟熞瞾頊悷狒[。
四位皇親國戚同爭一幅畫,臺下眾人也興致勃勃地想看結(jié)局。
“四萬六千兩!”六皇子的確是看上了這副畫。
“四萬七千兩!”二皇子也相中了這美人,如果能帶回去掛在書房慢慢欣賞……
“四萬八千兩!”顏淵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五萬兩!”太師不甘落后。
“五萬一千兩!”六皇子接著加價(jià)。
“我退出?!苯裉旎ㄙM(fèi)了不少銀子了,二皇子周昌惋惜道。
“五萬三千兩!”顏淵依舊沒有退縮。
“五萬四千兩!”太師似乎真的挺喜歡這副畫的。
“五萬五千兩!”六皇子咬牙道。
“囊中羞澀,本官退出!”顏淵嘿嘿一笑,又一次退讓了。
這拍賣行是那只小刺猬的,想要不如直接去找小刺猬,聽說他也進(jìn)京了,還是以將軍之子的身份進(jìn)京的,只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這個秘密的,顏淵作為一名混跡朝中十余年的丞相,自然有自己的渠道。
“五萬六千兩!”太師還是興致勃勃。
“五萬七千兩!太師大人莫不是要跟本王一爭高下?”六皇子有些不耐煩。
“老夫怎敢?既然六皇子喜歡,拿去便是了?!碧珟熾m然見獵心喜,卻不敢失了分寸,一聽六皇子心中不喜,就立即放手了。
最后一件拍賣品,璉香美目四顧,轉(zhuǎn)身掀開桌子上的紅布,一個木質(zhì)的小塔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此物名為八音盒,乃是一位能工巧匠耗時(shí)三年精制而成,用上鑰匙,便可聽到美妙的樂曲。一共八層,每一層的樂曲都不盡相同?!?p> 說完,璉香著手演練給眾人看,果真有一曲從八音盒中散出,那樂聲雖然有些呆板,卻也動聽悅耳。
而且這個八音盒做工細(xì)致,刻在塔外的花紋細(xì)致入微,也是極其有收藏價(jià)值的工藝品了。
璉香看到大家探索的目光,又緊接著道:“這八音盒在這世上僅此一個,起步價(jià)一萬三千兩,請諸位加價(jià)!”
眾人靜默了瞬間,爆發(fā)出了極度熱情,加價(jià)的聲音不絕于耳,這個八音盒若是拿去送禮,絕對是個很好的選擇。
一刻鐘不到,價(jià)格就被提到了六萬兩,再加價(jià)的人就少了。
太師立即叫價(jià)了:“七萬兩!諸位,這個八音盒老夫甚是喜歡,不如就讓給老夫吧!”
顏淵也出手了,那小刺猬渾身帶刺,他思前想后,還是怕被扎死,咬咬牙,還是靠自己吧:“七萬一千兩,本官也不能空手而歸??!”
幾位皇子倒是沒有再出手,顯然剛才拍到的物品他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也可能是沒有銀子了。
“七萬二千兩!在下對這東西也很感興趣呀!”
王暮雨眼前一亮:“是駱云仙,他也來了!有好戲看了?!?p> 周曄喝口茶:“駱云仙我倒是一年前有緣見過幾次,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哪里覺得有些不舒服。”
王暮雨看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會場,心里卻暗暗吃驚,周曄的感知能力一向敏感,想必是駱云仙太過優(yōu)秀,讓周曄感覺到了壓力,才會對他不喜的。
“七萬三千兩!顏大人莫不是要與老夫一較高低?”
“七萬四千兩!本官不敢,只是參加拍賣會不能只看不買??!”
“七萬五千兩!顏兄說的對,在下也是這個意思?!瘪樤葡汕謇涞穆曇繇懫?,讓人心都靜了幾分。
“七萬六千兩!顏大人如果就此收手,老夫下次請你喝酒,如何?”太師有些咬牙,這個丞相,平日里不吭不響,現(xiàn)在居然來與我作對!
“既然太師大人都開口了,本官豈有不允之理?”顏淵似乎很可惜這件八音盒。
顏淵心中糾結(jié),他是官員,可他還是商人,他內(nèi)心在狂叫,花錢肉疼,可是他又不想空手回去,罷了,還是冒著被扎一身刺的危險(xiǎn),去找小刺猬要吧!
“七萬八千兩!顏兄不要,真是可惜了,這可是件好東西??!”駱云仙依舊沒有放手的打算。
“八萬兩!國師大人手下留情,這八音盒老夫一定要拿到手里?!碧珟熡悬c(diǎn)急了,若是后天沒有拿出手的禮物,他的事情恐怕不成。
“既然太師如此心儀此物,那在下只好割愛了!”駱云仙輕笑,似乎對這奇物也不怎么喜歡了。
王暮雨閉目養(yǎng)神,這駱云仙搞得什么鬼?只是想幫我提價(jià)格嗎?莫不是有其它打算?
拍賣會結(jié)束,大家各有所得,也飽了眼福,陸續(xù)退場了。
外邊的月亮還很亮,靜謐的街道上柔光散亮,王暮雨頭帶著斗笠,閑庭信步。
半個時(shí)辰后,周陽回來了:“師父,三皇子的人已經(jīng)被處理了?!?p> “嗯,做的很好,咱們后邊的尾巴也該收拾一下了!找個偏僻的動手吧?!蓖跄河暄劾锞忾W過。
這時(shí)候,班霆趕著一輛簡單的馬車停在王暮雨面前:“主人,上車吧!”
琴雪從車上跳下來:“主人,咱們先到北城,那里人少,方便行動。”
王暮雨點(diǎn)頭,班霆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只是后邊的尾巴恐怕人數(shù)不少。
王暮雨、周陽、周曄、班霆、琴雪,一共五個人,而身后的恐怕有數(shù)十個不止,所以,待會兒恐怕會是一場惡戰(zhàn)了。
馬車慢悠悠地往北城走著,王暮雨坐在車?yán)?,從籠子里掏出兩只蝙蝠,放出去打探情況。
荷情遇害后,王暮雨深深的自責(zé)自己的能力不足和妄自尊大,每次看到雨那雙麻木的眼睛,她都不敢面對。
為了強(qiáng)大起來,她拼命地練武,拼命地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學(xué)習(xí)制毒。
而往生神送的《萬語錄》,王暮雨更是不敢松懈練習(x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層了,能輕易和所有蟲魚鳥**流,不過還不能控制它們,只能用各種威逼利誘,讓這些小東西們替自己干活,即便如此,這些年也幫了她很多忙。
這蝙蝠就是王暮雨專門訓(xùn)練的,用來晚上打探情報(bào),或者送信。
除此之外,王暮雨還養(yǎng)了一群蜜蜂,幾只信鴿,一條銀環(huán)蛇,當(dāng)年那條小太白已經(jīng)長大,如今也十歲了,在犬類中算得上是老爺爺了,腿腳不是很好,故而留在了李家村。
周陽看到王暮雨的動作,開口問道:“師父,那些跟蹤的都是什么人?”
“三位皇子的,太師的,恐怕還有其他大官、大商人的。”王暮雨輕笑,來者不善。
周曄皺眉:“他們都沒事兒干了嗎?盯著咱們能有什么好處?”
王暮雨搖頭失笑,周曄還是太單純:“他們想弄清楚咱們的身份,然后找出當(dāng)家人,或威逼利誘,或趕盡殺絕,誰讓咱們的王記擋了他們的財(cái)路呢?”
王記商行這些年來經(jīng)營的行業(yè)頗多,有了飛宇國五大商行之稱,據(jù)說王記這些年來攢下的財(cái)富,有半個國庫那么多。
當(dāng)初也有不少人盯上王記,但是凡對王記動手的,都沒有好下場,不是死了,就是家敗了,雖然沒有人見王記出手,但是明眼人都心知肚明,再沒有人敢捋虎須。
而現(xiàn)在,王記的幕后老板出現(xiàn)了,當(dāng)然會有人蠢蠢欲動,如果能吞并了王記,那可是飛來橫財(cái)!
馬車行至北城的一條小巷里,忽然幾聲破空之聲由遠(yuǎn)處逼近,班霆和琴雪肅然:“主人,有刺客!”
說話間,班霆拿出重劍,擋開遠(yuǎn)處射來的箭,銳利的眼光盯著眼前的小巷,殺氣四溢。
琴雪停下馬車,不敢再往前走,安靜的夜里只剩下馬粗重的呼吸聲。
一只蝙蝠從遠(yuǎn)處飛回來,落在車篷上,吱吱幾聲叫,王暮雨冷笑一聲:“是哪路好漢將我等堵在這里,意欲何為?”
前方漆黑的角落里竄出幾個黑衣蒙面人,一字排開,擋住了王暮雨的去路。
班霆定睛一看,這七個人以中間的那個為首,都是武功高強(qiáng)之人,應(yīng)該是哪家訓(xùn)練出的暗衛(wèi),恐怕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為首黑衣人開口道:“我家主人請客人到府上一續(xù),還望幾位給個面子,請吧!”
班霆握緊了手上的刀:“你家主人是誰?”
為首的黑衣人傲慢道:“我家主人的名字豈是爾等小人物可以得知的?爾等若是不去,我們自然會打斷你們的腿,拖回去!”
班霆獰笑一聲:“那就沒得商量了!”
黑衣人吃驚于他們居然敢拒絕,恐怕也是身有靠山,但是那又怎樣?自己的主人更是皇親國戚,怕他做什么?
更讓他震驚的是,班霆居然也不再跟他啰嗦,拿劍就刺了過了,這一動,黑衣人才發(fā)現(xiàn),班霆也是個練家子,武功高強(qiáng)。
班霆和那黑衣人纏斗不休,剩下六個黑衣人主動圍住了馬車,準(zhǔn)備先把車上的人擒下來。
誰知坐在馬車外邊的那個小丫鬟打扮的漂亮女子也不驚慌,而是巧笑嫣然:“真是好玩,剛一來京城就有如此好玩的事兒,主人,我先陪他們玩玩。”
上一個敢這么說大話的人,已經(jīng)變成黃土了,黑衣人冷笑,拿起刀就朝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砍去。
琴雪當(dāng)然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她可是跟著雨學(xué)了十年的暗器功夫,而且那些暗器都是珉雯特殊處理過的,觸之即死。
只見她秀手一翻,三枚桃花鏢出現(xiàn)在手里,三道白色的流光閃過,一枚桃花鏢釘在了一個黑衣人的額頭,小小的梅花鏢居然入骨三分,可見其內(nèi)力深厚。
其余兩枚被其他黑衣人用刀劍擋開,握刀的手虎口一麻,黑衣人看琴雪的目光變成了深深地忌憚,這女子,不可小視,剛一個照面,就滅了一個兄弟。
琴雪調(diào)皮一笑:“哎呀,不好意思,殺了你們的兄弟?!闭f著,臉上露出了懊惱的表情。
又一抬頭,對剩下的五個道:“為了表達(dá)我的歉意,我送你們和他在地府團(tuán)聚吧!”
黑衣人聽到這話,繃緊了精神,立刻撲身上前,不能讓她先出手,她暗器用的好,近身戰(zhàn)恐怕是其弱點(diǎn),只有近身一搏了。
看他們攻過來,琴雪面帶嘲諷:“就這點(diǎn)本事,也想傷我家主人?!”
又是一枚桃花鏢,雖然讓那黑衣人側(cè)身躲了一下,但是也傷了他的胳膊,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剩下四人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意欲與她近身肉搏,消減她的優(yōu)勢。
琴雪怡然不懼,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擋開刺過來的利劍,手勢一變,在那人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那人吃痛,退后兩步,傷口毒藥發(fā)作,倒在地上。
又有另外一個替上來,三人不敢再小看這個小丫頭,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對付琴雪。
琴雪靈活地游走在三人的圍攻之下,三人傷不了她,她卻也不能奈何這三人,一時(shí)之間竟然打了個難舍難分。
另一邊,班霆與那個黑衣首領(lǐng)打斗,黑衣首領(lǐng)被班霆刺中了腰,體力不支,被班霆一個劍花挑落了劍,輸了。
班霆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說,你的主子是什么人?”
黑衣人輕蔑地瞧他一眼:“我的主人豈是你這種人能知道的?”
班霆神色一怒,就要在他身上刺幾個洞,卻看到他嘴角流出黑血,死了!
班霆心頭一跳,這些黑衣人太狠了,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班霆立即去支援琴雪,有了他的支援,琴雪壓力大減。
班霆、琴雪二人一個擅長近身戰(zhàn),一個擅長遠(yuǎn)戰(zhàn),完美配合下,那三人根本不是對手,兩三下就被解決了,期中一個被班霆卸了下巴,免得他再自殺。
壓著這人,班霆回到馬車旁邊:“主人,還剩下一個活的?!?p> 王暮雨看也沒看就命令道:“殺了吧!”
班霆愣住:“不用審問嗎?”
“他們是死士,審問不出什么東西的,給他個痛快吧!”王暮雨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呢。
班霆聽令,隨手給了那幸存者一劍,把尸體挪到一邊,準(zhǔn)備駕車走人。
王暮雨卻道:“別忙,還有幾條雜魚,沒有出來蹦跶呢!”
還有?班霆鷹目四顧:“何人鬼鬼祟祟?滾出來!”
話音剛落,琴雪低喝一聲:“小心!”,就有一陣箭雨破風(fēng)而來,琴雪和班霆臉色一變紛紛揮起武器擋箭,被打落的箭有數(shù)十只,箭雨卻不見停下。
箭沖著馬車上的人飛去,馬車被扎成了刺猬,卻沒有傷到里邊的人分毫。
一刻鐘后,箭雨停了,地上鋪了一層斷箭,班霆等人卻警惕地盯著前方的幽暗角落。
車簾被掀起,一個身著紫衣,身形俊朗的男子緩緩下車,緊跟著是另一個一身簡單青衣,氣質(zhì)若清風(fēng)般男子,最后出來的,是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白衣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