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風(fēng)起云來涌

第十九章,胡作商委

風(fēng)起云來涌 清晨菜 2990 2020-02-15 02:26:13

  陳儒已經(jīng)想到了他爹,也就是陳燃的爺爺為什么給他取個“儒”名那里去了,剛剛又有了點苗頭,想到了家族以前到底姓不姓“陳”?

  若不姓“陳”,那以前“姓”什么,我們又為什么會改姓“陳”?

  “陳”姓有什么特殊?7

  接著……陳儒停止了思考。

  陳儒指著那上面的名字笑盈盈的說道“那算是族譜吧?!?p>  “族譜?哪家族譜是刻在壁畫上的?”陳燃是一百個不相信自家族譜是被刻在一塊壁上的。

  這壁被刻了名字不就相當(dāng)于墓碑嗎,這多不吉利!

  陳儒似乎看出了陳燃的疑問也不解釋,繼續(xù)拉起陳燃的手往回廊走。

  有些耽誤了時間,陳儒望了望天。

  已經(jīng)晌午了,時間還夠!

  穿過回廊便是那依然盛開的花圃,如今正值春季,花圃當(dāng)中的花兒如妖嬈的女子,散發(fā)著令人沉迷的“體香”。

  陳燃并不覺得這花有什么好的,反而越看越心悸。

  當(dāng)年祭祖時這花圃也是如此盛開,要知道當(dāng)時可是凜冽的寒冬,可不是現(xiàn)在如暖的春季。

  這還不是最讓陳燃心悸的,最讓陳燃心悸的便是養(yǎng)育花的土。

  那土,紅的讓人心里發(fā)顫,仿佛是無數(shù)個人的鮮血培育了這令人身心愉悅的花圃!

  陳儒沒說話,陳燃自然沒有開口。

  被自己爹牽著穿過那那令人身心愉悅,令陳燃心驚膽戰(zhàn)的花圃。

  花圃最深處便是一道朱紅大門。

  大門兩邊是陳燃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的老頭,或者說是兩個老頭。

  這兩個老人陳燃每次祭祖都會看見,沒有一次缺席過,陳燃曾經(jīng)一度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陳家人。

  因為當(dāng)年陳儒開口就給了陳燃一個疑問。

  “胡伯,商伯”

  一個胡姓,一個商姓,怎么聽都不姓陳,直到陳燃的爹陳儒給出了解釋。

  “那是你爺爺?shù)膽?zhàn)友”

  然后有側(cè)重說了句“當(dāng)年的”。

  陳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走過那兩位老人亦或者是一位,百萬敵的老人時,陳燃停了停。

  陳儒突然覺得不著急了他想看看自己兒子想干什么他陳燃若是想走所謂的“修”之一道,那有些必要的“東西”是要有的。

  而這里,則代表了……“尊敬!”

  那胡姓與商姓老人似乎一直沒有醒,就連先前的陳儒與他們打招呼都不曾搭理。

  不是他們架子高,也不是他們目中無人,更不是他們不給予陳儒這個曾經(jīng)是他們頭領(lǐng)的兒子的一份薄面。

  因為他們……

  陳燃看了看自己父親一眼,然后行了個晚輩禮!

  這是當(dāng)初第一次進(jìn)私塾時,李先生教他們的第一堂“課”!

  晚輩禮,長輩禮,尊師禮,敬親禮……

  “?!稀c天齊,與地恒,山海皆臣服!”

  雙手作揖,深深一鞠!

  眼淚不爭氣般在眼珠子中打轉(zhuǎn),陳燃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流淚,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這一通話,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作晚輩禮。

  雖然不知道,但似乎自己并不反感!

  而在一旁見證這一切的陳儒眼皮卻皺了皺,這對于他來說,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自己的兒子陳燃的驕縱。

  但眼神當(dāng)中更是濃郁的復(fù)雜神色,他仿佛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兒子露出這種神色,仿佛自己從來沒有認(rèn)真了解過自己的兒子,亦或者沒有去了解過,但眼神之中閃耀著柔和的光芒。

  那一通說辭完全不像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孩童可以說出來的,就算是讀了三十天“書”。

  “走吧”

  這一刻的陳燃仿佛是另外一個人,那說話方式的不同,那直透人心的說辭,那鏗鏘有力的一禮。

  陳儒走了過去拉了拉陳燃的手,陳燃順應(yīng)著接過那白皙的手。

  到了大門前,也不見什么動作,那朱紅色大門直接悄無聲息而開,仿佛一個透明人幫他們打開了這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十息后。

  陳燃才與陳儒跨過那一臂之長的門檻。

  在兩人跨過去的一瞬,朱紅色大門也默默的關(guān)閉,直到兩人消失在門前,花圃中的寂靜又一次降臨。

  沒有因為朱紅色大門前的兩位老人而改變分毫。

  而那兩位老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滴答。

  滴答!

  滴?。?!

  滴!?。。?!

  三十年前的太陽依然刺眼,三十年前的敵人依然囂張。

  三十年前有兩兄弟,一叫胡作,另外一個叫商委。

  三十年前有一條陽關(guān)道,有一條獨木橋,有一條不歸路。

  二十年前他們遇到了值得他們相交的一群兄弟。

  一個叫陳戰(zhàn)世,一個叫唐尊,一個叫劉半斤,一個叫王烏成,一個叫趙翻天,一個叫洛天。

  十年前,他們八個兄弟組成了一個小隊。

  九年前,他們七個兄弟帶著第八個兄弟的尸體殺了一個暗無天日。

  八年前,他們六個兄弟解散了。

  死了兩個,他們散了六個人的心。

  胡作和商委是最弱也是年齡最小的。

  正因為小,所以心還沒有冷,正因為還沒有冷,所以他們還有無敵心,正因為他們還有無敵心,所以他們修為暴漲于第一個死的兄弟劉三斤的高度。

  他們又去接任務(wù)了,刺殺一位高達(dá)三品的紫袍文管“奉天管”!

  奉天管也就是統(tǒng)領(lǐng)祭祀上天的人的官,本來這種官是沒有如此高的品級,因為管理的只是一些普通人當(dāng)中夾帶修士亦或者佛人,亦或者天師之類的混雜官銜,但只要牽扯到了天這種敏感詞,那就要慎重對待,聽起來是三品,但還沒有一個七品小隊的權(quán)利大。

  九州界朝廷的官銜很有講究最小九品紅袍無雕花,最大一品君王家白袍雕龍壓蛟服。

  二品黑袍雕蛟壓蟒,三品紫袍雕蟒壓荒,四品藍(lán)袍雕荒天云,五品深青袍雕云中雀,六品淺綠袍雕籠中雀,七品暗黃袍雕地上虎,八品絲黃雕地脈,九品紅袍無雕花!

  這種以七彩和黑白為基礎(chǔ)的官銜定義很是奇妙,以官服顏色表達(dá)等級。

  顏色越淺則代表官權(quán)越大。

  品級沒有固定官銜,只有固定官袍!

  袍上雕花為實權(quán),袍上無花為虛權(quán),也就是所謂的建議權(quán),只能說不能做。

  實權(quán)就是實權(quán),字面意思就是實權(quán),我說,你必須做!

  對于胡作商委兩兄弟來說,刺殺一位虛權(quán)奉天管實在是輕而易舉。

  因為輕松,所以大意,因為大意,所以經(jīng)脈寸斷靈種暴走。

  靈種暴走的下場便是死,全身靈氣逆向反沖經(jīng)脈,本是輕柔如流水的靈氣會變得異常兇勇,如海嘯般狂“爆”!

  他們不算軍人,所以算刺客,因為他們是刺客,所以該死!

  而他們怕了,因為年輕,他們怕死了。

  姓唐的抓住了他們,姓洛的斷了他們經(jīng)脈,他們自以為以前最好的兄弟亦或者戰(zhàn)友背叛了他們。

  于是,他們絕望了,他們哭了,他們的眼睛瞎了。

  姓陳的幫了他們,幫了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jī)會。

  人君也過了姓陳的面子,上兩年戰(zhàn)場而不死,立百功方可免死。

  他們的心死了,自然上戰(zhàn)場心也死了,絕望與無助在兩年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多到了現(xiàn)在站在著陳家花圃中的兩人都?xì)v歷在目,仿佛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就在眼前,仿佛當(dāng)年一上戰(zhàn)場就有人要他們死,一立軍功就有人頂領(lǐng),一有險峻之戰(zhàn)就會獨剩他們兩人。

  這三十年的風(fēng)花雪月如同浪潮,大起大落!

  誰救了他們?誰收留了他們?誰還記得他們?

  胡作商委?

  委啊,你為什么不勸勸作啊,委屈點……不好嗎?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