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氣像生理期的女人一樣,臉色說變就變,頭先,那晴空一片萬里無云的模樣,現(xiàn)在變得陰沉昏暗烏云密布了。山上的樹林的空氣中彌漫了股潮土油的味道,站在稍高些的坡上,不遠處看去,是要下一場大雨。
“主持……要下雨了?!?p> 瘦高的和尚走來佛像的祠堂,這年久失修的祠堂避雨功能畢竟是要差些,大伙這會早已回到簡單搭造的防雨房內(nèi)。
“知曉了,你先回去吧。”老主持微微回了一句,緩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木魚。只是身旁的悟空還繼續(xù)著打坐,十年的的時間,只要是個白天,無論刮風下雨,他便一直坐在這佛像面前,不移半步。
“弟子明白了?!闭f完,和尚會意,輕輕叩首,是準備回到了自己的屋內(nèi)。
老主持抬頭看了眼面前的佛像,上邊的屋檐慢慢有了點點水滴,開始漏雨了。
“找點時間把這些房子修一修了啊。”主持看著仍沒動靜的悟空,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收拾起物件了。
“嘩啦……”
席卷樹林的狂風帶細小的雨滴從遠處吹來,此時,伴隨著一陣踏動地面的聲響,不少林中的生物都開始四處的奔竄著,是下雨了。
“踏踏踏……”
褐黑色馬匹走在了前頭,上邊是一個帶著斗笠蓑衣的家伙,面容已經(jīng)被斗笠上的黑布所掩蓋著,模樣像是古裝劇里的俠客一般。衣衫是有花紋的,可惜大半已經(jīng)被蓑衣給蓋住了,是看不清上邊的圖案了。
廟里的和尚自然是聽到了廟外的馬蹄聲,知道是來了人,急匆匆的便趕了出去,把門開開,對這群陌生人,鞠了個躬,帶歉意的說道:
“施主們,本廟今日不便行善,請回吧……”
“哈哈哈……十年了……整整十年了?!?p> 黑布下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像是在回答面前小僧的話。話語未落,腰間的長刀帶出一道白光。
“噗……”
一時間,大雨伴著血滴一并掉落,地面多了個還不停翻滾著的腦袋,廟里的和尚甚至沒來得及抬頭,便已經(jīng)身首異處。
“孫龍啊……找你十年了!這狗蒼天,居然又讓你多活了十年!哈哈哈……”
黑面人慢慢抬起沾血的長刀,指著面前的破廟,一字一句的吼道:
“孫龍……給勞資出來,今天你是插翅難逃了?!?p> 語落,自己身后的幾位黑面人騰空而起。這半山腰小廟,一下便被圍的個水泄不通,擺起陣勢的同時,都拔起了背后兩米長的闊刀,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佛門重地,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嘶吼聲傳來廟內(nèi),一句中氣十足的吼聲就回應(yīng)了出來。只見一根禪杖從門內(nèi)疾馳而出,猶如道黃色的閃電一般,黑衣連忙對應(yīng),右手的刀做出揮砍的動作,一記刀勢順勢滑出。
“啷當!”
揮來的刀勢正好碰上面前的禪杖,可禪杖的威勢卻沒一絲退弱。黑面見狀咬牙,自己縱身一躍,左手劃出幾道手勢,同時,自己的右臂的闊刀已經(jīng)染上層血紅的輝光。
血刀已經(jīng)和禪杖碰在一塊,黑面人是借著右手持刀直接帶出的橫劈,除了金屬鳴聲外中間還出了道碰撞的火光。一聲巨響,黑面人連著倒退數(shù)步,慌忙的將刀尖劃進地面,方才把身形穩(wěn)了下來,而那根禪杖則直接墮落在地面上,沒剛才的那般勢能。
此時,胖頭陀從廟內(nèi)緩緩的走了出來,第一眼便見面前的小僧慘狀,不由鼻口深吸了口氣,身后慢慢出現(xiàn)一道虛像,一股濃厚的威壓立刻由廟門外磅礴而出。
“你們好大的膽子!”
“呵,禿驢,好氣功!”
黑面人把刀提上口氣,將自己的腰板挺直下來,右手耍了個刀花,指著胖頭陀,中氣十足的喊道:
“沒想到,孫龍這廝倒尋了個好避處,不過,今日你是保不了他的?!?p> “此處名為:葉木寺,有的只是修齋念佛的和尚,沒有什么你找的孫龍。”
胖頭陀叱喝一聲,頓時氣勢暴漲,背后的虛影慢慢實體化,演出了的獠牙四尺,背毛呈針狀披在身后,渾身抖動著強碩的肌肉,是頭鬢毛豬。
一時間,廟前的威壓讓近在遲尺腳下的馬提起雙腿啼,仰天長嘯一聲,是驚了。見此情形,圍在廟前的高手立刻縱身下馬。只見馬兒身背沒了壓力,便瘋狂朝著林里逃竄,沒一息的功夫,就沒了影。
“哈哈哈……可笑可笑,你家和尚殺了別人全家,跑來這么個深山老林躲個十年。被我們找著了,回來是說吃了那十年的齋,讓我們原諒你們?”
黑面人仰天大笑,將頭上的斗笠一把摘下,身后的眾人竟是一樣的動作,一下間,斗笠隨狂風飄去遠處。
“荒唐!”
“轟??!”
天上劃來的閃電將面前眾人的面容看的無比清晰,在最前面的一行人的臉上盡是些深厚的抓痕,站在在最前甚至還能看到幾道駭人的白骨,歲月的風化讓傷口凝成了痂疤,顯得尤為駭人。
“見著了嗎?十年了,為了能報著血海深仇,我這些人每日可是以血洗面的,大仇近在咫尺,如今我等豈能后退。管你是什么佛法道門,就算是閻羅王來了,今日他也難逃一死!”
“難逃一死!”
這場面頗為震撼的,面前的黑面人一齊振臂一呼,這氣勢讓林子的鳥不自覺的飛出了原先的避雨所,冒著大雨沖去了遠方。
不過倘若經(jīng)文看見了,肯定要吐槽一句,這群人莫非就不怕傷口感染死了嗎?那個時候便當都可以喂給孫子吃了。
黑面人威勢全開,朝天怒吼一聲,周圍冒出了血紅色的氣體,顏色和當年悟空的那場大戰(zhàn)時是一樣的,周邊豆大的雨滴墜落在這氣焰上,立刻變成了一層水霧,從遠便看去,身體像是被一團圓球給包裹起來。
“施主的意思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了?那貧僧倒要瞧瞧,你們除了嘴巴厲害些外,還能什么本事了!”
寬厚的納衣很快被胖頭陀給扔在了一旁,白灰色的襯衫包裹的肌肉漸漸蹭破的幾個洞,左腳朝前邊重重的邁了步,一剎那,地面便開了道幾米長的裂縫,從左腳延伸到黑面人周邊。
而另外一邊的黑面一行人,瞬間騰空而起,手勢整齊劃一,像是排練整齊的韓國舞團一般,右臂上的巨刀同一時間沿著一個方向直劈而去,出來的是一道莫約過八米寬的紅色刀氣,所到之處,雨水均化作層層水霧,這蓄勢待發(fā)的戰(zhàn)場有這么一時間像是間澡堂。
胖頭陀身后的虛像蓄勢而動,只聽嘶吼一聲,本快如閃電的刀氣瞬間凝固在了空氣當中,當空間恢復(fù)如初時,和尚后的巨獸已經(jīng)沖出了廟門外,地面隨即響應(yīng)著顫抖幾分。
“吼!”
氣勢如洪,鬢毛豬宛如輛高速行駛的火車一般,向面前的刀氣撞了去。血紅的氣刀眨眼就碰上了這鋼針般的鬢毛,像紙糊一般,瞬間化作了道霧氣,而鬢毛豬的威勢絲毫未減,直徑的沖向了那黑面男團。
“撕拉!”
在鬢毛豬沖散人群的瞬間,一道約五米寬扇形憑空而出,硬生生的將這沖勁未斷的氣象給攔了下來。
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鬢毛豬只停留了片刻在扇形片刻,便憑空消散了。
“啪啪啪……”
不遠處,林子來了位白面公子,衣冠整潔,背后是剛被打理過數(shù)遍發(fā)絲,一副雨中閑步的姿態(tài)出了來。不過這不瘟不火的的舉止,在這般場景出了來,是像了腎虛一般。
“想不到這小小的破廟,居然臥虎藏龍。不錯不錯,所謂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有這樣一點意思了。”
白面公子搖著腦袋,手上的紙扇猛然張開,與高雅的氣質(zhì)不同,上面畫的盡是些仕女圖,有些不合畫風。沒等大家伙反應(yīng)過來,數(shù)不清的氣針從天而降,直接鋪滿了寺廟的半片天空。
“呵,虛張聲勢!”
胖頭陀只是兩手劃了個手勢,體內(nèi)的靈氣運便整個丹田,身后的鬢毛豬再次顯形,這次那樹樁粗的后蹄猛的朝天上一蹬,頓時化作一道巨大旋轉(zhuǎn)的颶風,將白面公子的氣針全部席卷入內(nèi),頃刻間,豆大的暴雨成了那駭人的風暴,周邊不少禍及的樹林被薅光了葉子,全部剩下了光禿禿的樹干。
“好手段,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書生在江湖游蕩這般多年,怎么沒聽過閣下這般人物?!卑酌婀犹ь^看起天上這般情形,語氣不由贊嘆一句,原先有些輕浮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區(qū)區(qū)小輩,貧僧的事跡也是你們能知曉的!”
胖頭陀冷冷一句,背后又凝起了一團虛像,鬢毛豬面露兇光,利齒邊發(fā)出了陣陣嘶吼聲,面前的眾位高手不由退了數(shù)步。
中二驢子
首先說一下,這戰(zhàn)斗的章節(jié)是我修的最不滿意的地方,大概卡了好久的一段時間,日后肯定還會改一些,大概是我的描繪詞確實有限的緣故吧…… 劇情方面的話,這里應(yīng)該算是個小高潮吧,再不寫些打斗的,就怕被人以為是篇歷史文了,這些人大概也是為我后邊埋的一些伏筆。 順便多謝各位的收藏,厚臉皮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