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恩看她又哭了,兩只眼睛跟小兔子一樣,就有些打抱不平,也不躲著白瞿如了,朗聲道:“我親眼看見了,那位哥哥被打的時候我也可傷心了,好似這里有人抓著似的?!?p>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小臉皺著一團,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晚的揪心之痛般。
她竟能感同身受?
“那你當時有無看見其他什么?”他直視她的眼睛,眼神銳利了起來。
“看見了啊?!崩疃鞅凰谋砬閲樍艘惶挥勺灾魍笸肆艘徊剑骸拔铱匆姺宽斏嫌幸恢还肢F,想要吃掉棠梨的哥哥!”
白瞿聞言如臉色一凜,未等她說完便一手拎起她的衣領出了門,驚得棠梨連哭都忘記了。
李恩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就感覺被勒的喘不過氣來,兩條短腿亂晃,臉都憋紅了,在外面等著的丫鬟嚇壞了,連忙上去勸,可白瞿如健步如飛,一眨眼就見他進了隔壁廂房,將門一關了事,一干人對著緊閉的門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會兒,里面便傳出了李恩的哭聲,還是嚎啕大哭的那種。
這下子更是把她們急壞了,在門口團團轉,卻毫無辦法,幾個膽小的都嚇哭了,這要是里面的小祖宗要是出了有個什么好歹,她們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懷薇原地跺了跺腳,狠了狠心跑去找夫人老爺,深怕出什么事。
屋里,白瞿如手忙腳亂,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小女孩束手無策,看她連鼻涕都哭出來了,想了想,還是拿出貼身的手帕想去幫她擦擦淚,她卻一把丟開,哭得更厲害了。
見那帕子落在地上,李恩又是涕淚交加,像個臟娃娃似的,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蹲下身來和她平視:“為什么哭?”
語氣里絲毫沒有愧疚,只是疑惑不解,似乎還是她無理取鬧的意思。
李恩一噎,竟打起嗝來,她用袖子狠狠的摸了一把臉,含著兩泡淚控訴他:“勒死我了,嗝!我要告訴爹爹去!”
白瞿如看她脖頸處果真紅了一片,便知是自己魯莽了,方才他心急阻止他到處兇獸之事,未考慮周全,見她方才大病一場,如今又被他……
小姑娘竟如此嬌滴滴的,他暗暗記下,以后切不可莽撞了。
白瞿如心里愧疚至極,忙從腰間拿出一黑色小盒,打開蓋子竟清香撲鼻,那用食指抹出一些,勻在她脖頸處,李恩瑟縮了一下想躲開,沒想那藥膏涼絲絲的,脖子上火辣辣的感覺也沒了。
白瞿如看見那片紅色滿滿消失無蹤,方才滿意地收回手,將那小盒遞到她面前:“這是檀水膏,能治外傷。”
他說的輕描淡寫,若是天真在場,定是痛心疾首,這檀水膏極為難得,是用其中芎?(xiōng qióng )和檀水兩味極為珍貴,芎?生在極寒之地,而檀水卻是一汪流動的水,且取出來只能保存三日,是以千金難買。
李恩手里拿著檀水膏,呆呆的忘了哭,抽抽噎噎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