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
櫻夜彥冷冷一笑,質(zhì)問被槍指著的黑衣人:“清也出發(fā)執(zhí)行任務時還不到五點,但是現(xiàn)在看看,看看!已經(jīng)是八點了……你們誰能告訴我消息獲得的準確時間?。俊?p> 狹長的眼一一掠過屋子里所有人的臉。
“好!那你們說,”男人從真皮沙發(fā)上站起,居高臨下。筆挺的偉岸的身姿壓迫著在場的人。
深色豎紋的襯衫被肌肉撐起,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半截手臂上的幾根青筋一直環(huán)繞到了執(zhí)槍的手。
“接應清也的人在約定的六點時沒有看見他為什么不報告我。說?。。?!”
這一吼,震碎了黑衣人苦苦建設的心理防御。
“報告boss……我們派去接應的人……全都犧牲了?!?p> ……
氣氛倏地凝固,櫻夜彥皺起眉,沉聲問:“多少人?!?p> “派去的都是組織里的精英,……一共…一十五人……”地上的黑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全部犧牲?!?p> “……”櫻夜彥舉槍的手頹然墜下,甩手扔在了桌上。然后把身體重重地陷進沙發(fā)里。
“查?!鄙硢〉穆曇衾锿嘎吨豢刹煊X的疲憊和無奈,還有一絲絲的痛楚。
“清也肯定沒有死,去找。生見人,死見尸。”櫻夜彥直起身拿起桌上的伏特加往加好冰塊的玻璃杯里倒。
“是!”眾人齊聲應答,然后退下。
杯子里圓滾滾的球形冰塊和醇黃的液體混合,通過玻璃折射出奇怪的光芒。酒水滴落時發(fā)出的叮咚響聲,慢慢模糊了櫻夜彥的視線。
一口喝下冰涼又燒喉的酒。
放下了杯子,又轉(zhuǎn)手拿起了酒瓶。這次不是倒進杯子,而是任由瓶子里的酒直直滴落,落到了地上。
啪嗒啪嗒的水滴聲回蕩在房間。大理石的地板留下了一灘褐黃色的液體。
混合著酒精和煙草味的空氣悶悶地響起了一聲:“走好?!?p> 近十點的時候櫻夜彥才從房間里出來。干干凈凈的房間就像這個穿戴整齊的男人一樣,好像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驅(qū)車從落云灣去到S.K。
剛剛走進前臺,就有人迎了上來。
是展月顏。
“彥,早啊。我給你帶了早餐。誒?清也呢?”女人咬著紅唇疑惑地問。
櫻夜彥把眉一挑:“他請長假了。”
“哦~?!闭乖骂伮冻隽嗣髁说纳裆?,“對了,今天彥有什么安排呢?”
“嗯?”
一說到日程安排,櫻夜彥下意識地找墨跡,這種事情都是她來負責的。但是眼睛快速地環(huán)視了一圈,都沒找到。突然一靈光才想起來些什么。
看著眼前的眼睛,櫻夜彥眼底的深意越發(fā)不明。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總裁專用電梯里出來,櫻夜彥看見了之后不禁皺眉。
明顯感覺到了櫻夜彥的不悅,展月顏解釋道:“這是葉經(jīng)理給你調(diào)換的臨時秘書,你先湊合著用吧要不是那丫頭……”
“行了,展總也該去忙自己的事了,開始工作吧。”櫻夜彥打斷了她的話,快步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