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頓會戰(zhàn)在賽拉堤上的戰(zhàn)斗已經快打了一周了,對于薩拉丁財閥來說,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按娜塔莎原定的計劃,此時的薩芬聯軍應該已經奪下波西軍工的魁北克兵工廠,所以遠在京畿的尤彌爾已經派人來催了好幾次了。
而奧布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在兵力與地利占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卻被聯邦軍擋在了賽拉堤以北口,動彈不得。
已經過去的一周時間,叛軍北方面軍已經死了三個軍團長。
雖然從戰(zhàn)損比上看,北方面軍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損失了2535臺戰(zhàn)爭裝甲步兵。
而與之對應,方面軍也給予了聯邦軍一千六百多臺的損失。打到目前為止,叛軍依舊占了五倍的絕對兵力優(yōu)勢。
可問題的關鍵還是時間,從現在開始每晚一個小時,戰(zhàn)爭的結果就可能發(fā)生變化。
奧布有些后悔,他當時就該聽巴卡.薩達特的,讓二十七軍團對賽拉堤北口防線發(fā)起最后一擊,那什么麻煩都沒了。
都怪那個厄爾出的餿主意,也怪自己光考慮閥內派系的問題,才導致了接二連三的進攻受挫,慘重的損失已經也讓奧布再次清醒過來。
奧布很想再次啟用薩達特,但此時內賈德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向他保證,今天已定能突破賽拉堤。
愛面子的奧布,又相信了內賈德一次。
內賈德在與奧布談完話后,也知道目前的處境,所以今天二十四點之前,無論如何都必須打敗眼前這支人數不多的聯邦軍。
隨著邁哈邁多夫與哈奘的先后陣亡,二十一軍團,三十二軍團的殘部,也相繼步了三十六軍團的后程,被打散了編制,淪為了沖陣預備隊。
三十八軍團奧薩瑪部,在之前一天的攻堅戰(zhàn)中,是余下所有部隊中損失最慘重的,所以也得到了內賈德的滿員補給。
在樹立起奧薩瑪一個榜樣后,內賈德也語重心長的與五位茲魯系軍團長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哥幾個也都老兄弟了,現在就算哥哥求你們,不計代價攻破敵軍!到時候有什么損失,我都給你們補滿!預備隊不夠就把我三十四軍團拆了,也幫你們補上。
“可我丑話也說在前面,如果這回誰再出工不出力,那鄉(xiāng)巴佬會殺人!我也會,到時候休怪哥哥我無情!我也沒辦法,如果違了尤彌爾大人的意思,哥哥也會被送下去陪你們!”
內賈德這回可算是恩威并施了。于是,奧薩瑪、帕提曼、拉夫桑尼、阿拉特與賽伊夫五人,紛紛在內賈德中將面前拍胸脯保證,必當全力以赴。
內賈德這也是真急了,確實顧不上茲魯系同僚的性命了,因為先前奧布.薩拉丁在與他的談話中,威脅意味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如果今天之內拿不下賽拉堤,他內賈德就要承擔全部責任了。
這全部責任有多重?內賈德很清楚,足夠他全家老小綁一起被尤彌爾.薩拉丁送去祭天。
……
晨曦,叛軍的第三十八軍團,奧薩瑪部在得到兵員補充后,以滿編滿員的狀態(tài)再次發(fā)起了進攻,誰都看的出來,這回叛軍是要玩命了。
島津聰無名陣內,奧薩瑪也不能再留手,他直接把這些補來的預備隊都推上了最前線。采用了哈奘之前使用過的后隊斬前的方法。
而內賈德中將,則把哈奘的手段升華了,親自帶著他的三十四軍團在北口溝壑后督戰(zhàn)。規(guī)定每一支軍團必須在前線頂住三個小時,只要聯邦軍一刻不崩潰,本方軍團的傷亡低于三百臺就不允許后撤。
之前,各軍團長之所以會保留實力,主要也是因為擔心戰(zhàn)損超過50%后,他們軍團的番號就會被取消掉,軍團長職務被撤銷還算是小事,在薩拉丁財閥內,被撤番的軍團長大多也會因此而被送上軍事法庭,九死一生。
現在見奧薩瑪部得到兵員補充后,諸軍團長也再沒有什么顧慮,都開始拼命。
內賈德這一招確實狠毒,三小時到后,奧薩瑪部撤出戰(zhàn)場時,共損失了三百四十七臺戰(zhàn)爭裝甲步兵,聯邦軍也為此付出了一百七十多臺戰(zhàn)爭裝甲步兵戰(zhàn)損的代價。
聯邦軍身后的水溝里也被填進去了不少臺機甲殘骸,要不是水溝后有鄭鴻禎的機甲騎兵,險些就讓一些敵人踩著水里的殘骸突破水溝了。
聯邦軍的防線剛剛重新勻好,鄭鴻禎也還未帶人清理好水溝,阿拉特準將又帶著叛軍第三十七軍團,沖了上來。
他繼續(xù)著奧薩瑪的瘋狂,可三十七軍團明顯沒有奧薩瑪的第三十八軍團能打,只打了一個半小時,就丟下了近半的機甲殘骸而退出戰(zhàn)場,不過聯邦軍也為此又多戰(zhàn)損了一百二十多臺。
接著,賽伊夫準將帶著叛軍第二十二軍團被填上了戰(zhàn)場。
隨著聯邦軍的損失越來越大,無名陣已經維持不了前后兩排交錯防線,大多地方,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著一排陣線,還不時出現新的被破開的斷口。
叛軍經過了反復的失敗,現已得知了無名陣后有大水溝的情況。并且知道水溝中有幾處已經填滿了機甲殘骸,可以通過。
入夜時分,島津聰自覺陣型將破,他已經無力回天,便派人通知正在阻擋叛軍突破水溝的鄭鴻禎提前撤退。島津聰想做一下最后的堅持,他必須為鄭鴻禎的逃跑爭取一些時間。
島津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這個異族人那么好,可能那年輕人身上,有他所向往的氣度。
此時的無名陣內,殘骸數量已經多過了會動的,死去的人也已經超過了活著的人。鋼鐵碎片和著血漿肉塊,分不清是機甲的殘骸還是人類的尸體。
這個規(guī)則的半圓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絞肉機。戰(zhàn)場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但依然阻擋不了叛軍一個接一個軍團的進入。帕提曼經過了補給后已經第二次踏入了陣內了。
島津聰的無名陣早已無法維持最初的形態(tài),他命令部隊在圓弧防線內的三個點組成集群各自為戰(zhàn)。
東部集群集結在引水壩前,保護潮汐引水壩不被破壞。
西部集群集結在朗道特谷小道附近,所以戰(zhàn)前他特意把兩閥內年齡較小的戰(zhàn)士配置在陣西側,允許他們在另外兩個集群崩潰后,自行撤入朗道特谷內。
中部集群則由島津聰親自帶領,仍舊集結在弧頂附近,阻擋叛軍繼續(xù)追擊鄭鴻禎部。
目前中部集群人也最多,但集群也承擔著最沉重的壓力,還好背靠著水溝,暫時就沒有被徹底包圍的壓力。島津聰覺得,如果叛軍依然把中部當成攻擊重心,自己再守幾個小時也沒有問題。
奧薩瑪部的第三次進攻,帶上了工程車輛,在聯邦軍三個集群的空隙處架設了幾座臨時橋梁,其軍團的三個大隊跨過了水溝。迂回至島津聰中部集群的背后,但卻發(fā)現隔著水溝依然無法有效進攻。
嘗試了架橋、破甲弩等多種方式,都被島津聰一一化解,最后還是放棄了。
久攻不下,內賈德中將也急了,他已對了奧布.薩拉丁上將立下了軍令狀,要在今天結束之前殲滅聯邦軍,此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
內賈德想到了巴卡.薩達特的第二十七軍團,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厚著臉皮去求這個鄉(xiāng)巴佬。
可內賈德萬萬沒想到,他自己一個貴族都拉下面子去求了,可薩達特這鄉(xiāng)巴佬卻一點面子也不給。
薩達特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我的職責是守衛(wèi)賽拉堤上的這條防線,以防任何意外發(fā)生?!?p> 巴卡.薩達特,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
“只要有我在,可以確保大軍后背安全,內賈德將軍盡管放心?!?p> 內賈德心說:
啊呸!不肯幫忙就不肯幫忙,我后背還需要安全個屁,瞎子都能看的出來,所有的敵人都在前面。
大軍一天打到現在,內賈德快無可奈何了,預備隊都已經填完了,為了保證沖陣軍建制完整,自己的部隊都已經填進去十二個大隊了。
可就算這樣也沒用了,沖陣部隊太疲憊了,打不動了,各軍團長都哀求內賈德收兵休息一夜。
可內賈德知道,立下軍令狀的是他,而不是這些疲憊的軍團長。
現在還能沖陣的,只有薩達特的第二十七軍團還像沒事人一樣,依舊保持其完整的建制。
內賈德中將一肚子火,去找奧布理論。奧布看內賈德煙熏火燎的樣子,已經那么慘了,知道這位老將盡力了,但嘴上卻不能軟,今夜也必須攻破塞拉堤,不然奧布以后帶不了部隊了。
當然,內賈德說的也不錯,現在所有人都在拼命,也不能讓巴卡.薩達特躲在后面悠閑。
隨即奧布一條軍令又撤銷了薩達特守衛(wèi)賽拉堤上防線的任務,并且以方面軍總司令的名義,直接命令巴卡.薩達特進攻賽拉堤北口的聯邦軍。
巴卡.薩達特接到了這條軍令,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遠方的山丘,雖然他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隨后他拔營撤出了賽拉堤上防線,率二十七軍團沖向了那個鋼鐵絞肉戰(zhàn)場,島津聰無名陣。
薩閥第二十七軍團跨過溝壑后,立刻替換下了戰(zhàn)損嚴重的奧薩瑪少將的第三十八軍團,成為新的進攻前鋒。
薩達特之前已經分析過了島津聰的三個集群,以及水溝陣型的配合原理。所以他帶著部隊先沒有直沖中部集群,而是全力猛攻東部集群的聯邦軍。
聯邦東部集群遭遇了強大的二十七軍團的打擊,不足半小時就被全殲了。
巴卡.薩達特帶人破壞了引水壩,排干了水溝里的水,然后就從干涸水溝兩側,合圍了中部集群島津聰部,此時的中部集群島津聰身邊僅剩下了一百八十六臺裝甲步兵。
面對薩達特二十七軍團的合圍,自知無路的島津聰一臉淡然,準備迎接屬于自己的最后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