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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駙馬

第三十章 一代文豪白居易

晚唐駙馬 最后的放逐 2009 2017-12-07 13:26:23

  喧鬧的竹林轉眼間只剩下五個人,白居易,劉禹錫,吉旼,魚恩,還有胖乎乎的李攀。

  人雖然少了,可場面并不冷,三個老人家繼續(xù)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幾人聊的大多是些陳年舊事,魚恩在旁邊根本插不上話,只能細耳聆聽。

  忽然話鋒一轉,吉旼嘆息這說:“只可惜天寶災亂后大唐直轉直下,早已不復往日輝煌?!?p>  天寶災亂就是后世說的安史之亂,一場讓大唐跌下神壇,盛世不在的戰(zhàn)爭。

  劉禹錫就是個直脾氣,無論什么時候說話都直來直去:“重整雄風也非難事,只是自穆宗后,常有宦官干政,我等文人早已力不從心。”

  中國歷史上有三次最為嚴重的宦官專權,第一次發(fā)生在東漢。因為主少國疑,外戚長期把持朝政,年少的皇帝只能通過宦官奪回朝政。舉個例子,因為三國演義本人們熟知的十常侍便是這一時期的產(chǎn)物。外戚何進已經(jīng)掌控天下兵馬,已經(jīng)嚴重到廢立皇帝的地步,宦官挺身而出斬殺何進,又有誰能說是錯?只是宦官集團與文人集團多有沖突,后世文人都以抹黑宦官為己任,難免讓歷史評價少些公允。

  最后一次發(fā)生在明朝,明朝和漢朝不同,明朝的宦官專政起因不是因為外戚,而是文官集團。因為太祖的原因,明朝皇帝可以說是高強度集權,文官地位岌岌可危。這種形勢下,促使文官團結自保,幾乎沒有出現(xiàn)內(nèi)斗的情況,皇帝的權利反而被文官壓制住。這種情況保持下去就造成一種結果,皇帝想要聽話的大臣,大臣們需要一個高高在上,只會蓋章的皇帝。作為皇帝近侍,宦官們又被委以重任。只是讓皇帝始料未及的是,這兩大集團都有一個共同愛好:斂財,瘋狂斂財??蓱z的大明王朝哪里能禁得住兩大集團的高壓?等崇禎皇帝即位時,國家窮,百姓也窮,打掉宦官充實國庫后,卻不料盆滿缽滿的文臣集團迅速壯大,皇帝再想大展拳腳卻寸步難行。

  中間那次宦官干政就發(fā)生在唐朝,魚恩穿越而來的當下。唐朝宦官專權從唐玄宗開始,到唐德宗時因為神策軍指揮使白志貞的反叛,唐德宗認為滿朝文武沒有宦官可信,這便把軍權交到宦官手里。這么做導致一個必然的結果,自唐穆宗以后,唐朝皇帝大多由宦官擁立。

  每一次宦官專權都有外因,皇帝受到外界的壓迫,威脅才會想到利用宦官對抗。史書上對宦官的評價普遍不高,多把他們塑造為禍國殃民,欺上瞞下的奸邪之徒。其實不然,書寫歷史的文官集團自古以來就和宦官集團對立,留下許多濃墨重彩也不奇怪。

  其實宦官是歷史上很畸形的一群人,他們受閹割之苦,很少有人能留下子嗣。也許正是因為沒有子嗣,少了許多私心,往往更加忠心。再加上身為皇帝近侍,他們更容易受到重用。太監(jiān)們辦事也確實盡心盡力,皇帝用的越得力,權利給的就越多。許多太監(jiān)也知道權利來自于皇帝,所以在皇帝最看中的忠心方面,遠飛尋常文武可比。

  劉禹錫這么說不是沒有道理,唐朝如今就在仇士良,魚弘志兩個大宦官的控制之下,皇帝許多決策都得經(jīng)過兩人應允。

  只是白居易顯然有不同看法:“夢得此言有些偏頗,閹人也不全是禍亂,若是沒有上柱國公苦苦支撐,大唐說不定會變成什么樣子。”

  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口中說出來有不同的效果。白居易是誰?大文豪,著名的不能再著名的詩人,歷史評價清一色正面,從他嘴里說出的話,聽在魚恩耳中說服力自然不同凡響。魚恩也是因為這句話,對魚弘志先入為主的觀念開始松動。

  只是他和魚弘志是朋友,另外兩個人好像不是,因為這句話說完,另外兩個人沒說話贊同。

  氣氛有些冷,魚恩覺得自己應該出來暖場:“吉老也無需感嘆,當今陛下頗有太宗之風,定能讓大唐重整雄風,安攘四海。”

  好聽的話也不全是謊言,魚恩這番話絕不是恭維。因為古往今來得配武字的多是英主,內(nèi)政外交頗有作為。例如漢武帝劉徹,漢光武帝劉秀,魏武帝曹操,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就算是評價不高的明武宗,也是家國大事上一點都不糊涂。得享武字的皇帝,都是有所作為的君主。總體來說,得享武字的皇帝,除了北魏孝武帝名存實亡外,沒有一個昏君。

  一句話讓三個老文豪異口同聲的贊同:“駙馬此言甚是。”

  古人就是這樣,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話題涉及到當今皇帝,冷場也就快了,誰也不想自己那句話說錯,被治個大不敬之罪。

  魚恩是想暖場,卻不料他這一句話讓場面更冷了。

  也許是真有事兒,也許是不習慣有外人在說話遮遮掩掩,吉旼在這次冷場后說道:“老夫家里還有事情,先行告辭?!?p>  他這一走,引起連鎖反應,劉禹錫說了句:“老夫身體不適,二位告辭?!?p>  說完也起身跟著告辭。作為學生的李攀哪里還會停留,轉眼之間熱鬧的竹林只剩下兩個人。

  笑了笑,略帶苦澀的說:“魚恩叨擾大家的雅興了。”

  白居易也是隨和之人,哪里會因為這點事怪罪他?急忙回道:“駙馬言重了,我等就是這樣,閑來無事聚在一起聊聊天,有事自然各忙各的?!?p>  剩下兩個人氣氛反而活躍了許多,白居易善詩,魚恩便和他談詩。能拜訪一代文豪,不談些詩詞歌賦,豈不是浪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白居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氣氛也跟著越來越融洽。

  愉悅的氣氛總會給人一種時間加速的感覺,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白居易想留魚恩吃飯,可是初來咋到他哪好意思?只能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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