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少爺好雅興,難得今日清閑,吃飯怎么不一起叫上我?”夜寒宇目光銳利地看著蕭逸歌,臉上雖在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聽出他語氣里壓抑不住的一絲殺氣,皇馨熒抬眸看向他,只見他側(cè)臉緊繃,眼底一片冰寒。
一副傲視群雄、目空一切的姿態(tài)。
蕭逸歌神色從容地看著夜寒宇,在看到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便若無其事地將手收了回來。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除了性格,幾乎堪稱完美,銳不可當?shù)耐跽唢L范忍不住叫人生出一種卑微感。
他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夜寒宇橫在皇馨熒腰上的那只手,兩人之間那親密無間的距離,分明就是旁人無法介入的,蕭逸歌心底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他微微垂下眼眸,遮住眼底不慎流露出來的神色。
夜寒宇眼尖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嘴角當即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那冷笑中分明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嘲諷。
他微微調(diào)整一下坐姿,習慣性地往皇馨熒那邊靠了靠,恨不得整個人都往她身上靠,最大程度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坐姿雖然慵懶隨意,卻絲毫影響不了半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zhì)。
“蕭大少爺怎么不說話,難不成是做了什么虧心事,生怕被人知曉?”夜寒宇風輕云淡地掃了一眼蕭逸歌,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酷銳利,沒有一絲溫度。
“夜先生......”他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終究是讓皇馨熒忍不住出聲。
只是她還來得及繼續(xù)往下說,一道凌厲的眸光立刻朝她掃了過來。
夜寒宇一聽到她這不近人情的三個字稱呼,心底驟然生出一股無名之火。
她親昵地喊他“逸歌”,卻疏離地喚他作“夜先生”!
就這么迫不及待跟他劃清界限,恨不得和他撇清一切關(guān)系?
從寒宇集團離開后,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便聯(lián)系暗中跟在她身邊的保鏢。
保鏢匯報說她在百貨大樓,他連忙用著比平時少了至少一半的時間趕過去。
結(jié)果剛好看到她被沈嘉凝糾纏的那一幕。
一只腳先于理智剛踏出車門,可是他還沒來得及上前,William率先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夜寒宇氣得想將William那張笑得如沐春風的臉,撕碎在掌心里。
這個無處不在、多管閑事的男人!
但也是多虧了William的及時出現(xiàn),拉回了他一絲理智。
當看見皇馨熒被沈嘉凝猛然一撞時,他自以為足夠冷靜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但腦海里也同時閃現(xiàn)出五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幕。
忽然間,他猶豫了。
不是不想上去將她護在懷里,而是害怕被她推開,聽到她說不需要他。
更甚者,他心里還在介意,介意她當年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幾番糾結(jié)之下,夜寒宇一咬牙,默默收回了沖動跨出去的長腿。
他不悅地瞇起眼睛,坐在車廂里盯著她的身影一動不動,盯的時間越久,眉間的褶皺卻越來越深,一點兒也不見舒展。
尤其是看到William出現(xiàn)替她打抱不平,和她談笑風生,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臉上暖陽般的笑容,狠狠地刺痛了他的雙眼,刺痛了他的心。
她臉上那抹如同暖陽般溫暖耀眼的笑容,本該只屬于他一個人。
可現(xiàn)在那笑容已經(jīng)不再專屬于他一人,甚至可以對著別的男人流露出!
意識到這點,夜寒宇那張寒氣彌漫的俊臉,更是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力道大得恨不得將手里的方向盤卸下來,不知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將體內(nèi)那頭四處亂竄的惡魔壓制下來。
腦海里沒有一刻不在想著要將那個男人處以死刑。
即便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哥。
還結(jié)了婚。
氣不過的他,把車開進溝里,濺了William一身。
然后他不緊不慢地跟在皇馨熒車后。
看著她從回去圣菲雅苑的方向,中途改道來了這家餐廳。
夜寒宇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對勁。
他暗中默默地跟著她,當看到她偷偷來見的人竟然是蕭逸歌時,夜寒宇幾乎是瞬間就氣得失去了理智,急不可耐地現(xiàn)身。
生怕再晚一會兒,這兩人就要背著他遠走高飛私奔去了。
一想到這女人那天晚上還口口聲聲說和蕭逸歌沒有關(guān)系,夜寒宇就不禁冷笑一聲。
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還要背著他和他單獨見面?
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一出聲就是迫不及待地維護他?
甚至為了維護他,還不惜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