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壞了一點東西而已,他在和我鬧脾氣。”皇馨熒說。
“只怕是記恨你當(dāng)年離開他,他故意報復(fù)?!笔捯莞栎p嘆一口氣,“這次是砸工作室,后續(xù)還不知道會如何。”
思及此,蕭逸歌輕皺起眉頭,夜寒宇一向睚眥必報且不擇手段,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當(dāng)他知道夜寒宇指定要她來設(shè)計婚紗時,他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善了。
原本他想阻止她,可最后還是晚了一步。
但他也沒想到,夜寒宇竟然會真的不念舊情,當(dāng)真對她出手。
“馨馨,”蕭逸歌收斂思緒,神色認(rèn)真地看向皇馨熒,“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蕭逸歌擔(dān)心她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遭到夜寒宇的欺負(fù)。
幸好這次她沒有出什么意外。
如若不然,他一定會后悔的。
“雖然蕭家不及夜家,但蕭家在夜都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笔捯莞枵f。
“謝謝你,逸歌?!?p> 見他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皇馨熒知道他是真的擔(dān)心她,心里不無感激。
但她卻莞爾一笑,拒絕了他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可以?!?p> 說不失落是假的。
蕭逸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若是真的想對付你,又豈是你能抗衡的?”
“不會的,”她笑著說,“寒宇不是這種人,他不會傷害我?!?p> 蕭逸歌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他怔怔看著她。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xiàn)在,她總是會無意識地維護著夜寒宇,無條件地信任他。
哪怕他對她做了再過分的事,她也只是一笑而過,對他永遠(yuǎn)都是縱容的。
她端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一縷發(fā)絲忽然從她耳邊滑落。
蕭逸歌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替她挽至耳后。
然而,他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她,就聽見一道沉穩(wěn)的腳步聲從入口方向傳來。
兩人循聲望去。
一抬眸就看見夜寒宇沉步朝他們走來。
男人面色陰鷙,周身籠罩著強大的氣場,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隨著他的出現(xiàn),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許多,氣溫驟降,直逼零下。
夜寒宇一雙彌漫著殺氣的眸子,直直盯著蕭逸歌那只手。
僅差0.1厘米,他那只該死的豬蹄就要碰到她的臉了!
深吸一口氣,夜寒宇暫時將體內(nèi)那股幾乎快要將他理智吞噬掉的怒火壓下去,邁著清冷矜貴的步伐,快步朝兩人走去。
皇馨熒略微驚訝地看著他,剛想出聲問他怎么來了。
夜寒宇生怕她一開口,又是那句令他肝火旺盛的“夜先生”。
他直接二話不說就在她身旁坐下。
根本不給她那句清冷疏離,仿佛處處帶著刻意,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的“夜先生”脫口而出的機會。
一只手臂霸道不由分說地橫在她的腰間,無聲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
夜寒宇低頭和她對視,暗暗用眼神威脅她,讓她好好配合。
故作漫不經(jīng)心,實則無比刻意地做完這一系動作后,夜寒宇仗著自己比蕭逸歌高那么一厘米,用著睥睨天下一般的眼神,冷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