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xùn)練匆匆的就劃上了句號。
云之瀾隊的孩子們在訓(xùn)練完后,也是歡呼雀躍。不得不說,左文華真的是一個嚴(yán)厲的教練。每一次訓(xùn)練對于這些孩子們來說,都像是要去奔赴地獄,不過這樣的訓(xùn)練,在結(jié)束后,換來的也是孩子們的歡呼雀躍。
人,只有在挑戰(zhàn)了自己的極限之后,才會體會到一種前所難見的喜悅。
尤其是花美男,在訓(xùn)練完之后,更是喜悅。
“左立,我怎么樣,不賴吧,沒給你丟臉吧!”
訓(xùn)練一結(jié)束,花美男就急匆匆的沖上來給左立打招呼。
“今天你很棒?!?p> 左立也由衷的贊美道。而左立的這聲贊美更是讓花美男激動。
“別說你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夠做到這訓(xùn)練。好了,不說這么多了,今天運(yùn)動量這么大,我可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走,我請你去吃飯。”
花美男一臉喜悅的說。
左立聽后,微微笑了笑,就要和花美男去吃飯。
“小立?!?p> 就在這個時候,左文華卻是叫住了左立。
而在左文華的旁邊站著張俊,此刻眼睛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左立。
“啊,什么事?”
當(dāng)聽到父親的叫聲后,左立也是不解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父親為什么叫自己,但是左立看得出,父親肯定有什么話對自己講,并且是很重要的話。
“你先不要走,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p> 左文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在看花美男。顯然是叫花美男先走。
花美男見此,也只好有些無奈的走了。
“什么事?”
左立看到父親這樣子后,更不解了。要知道平日里父親可不這么嚴(yán)肅的,還非要打發(fā)走花美男。
而直到訓(xùn)練場上沒幾個人了以后,左文華才開始再次開口了。
“張俊,你來說吧?!?p> 沒想到左文華并沒有直接說,而是讓張俊來說。
張俊聽了左文華的話后,再次認(rèn)真的看了左立一眼,看張俊的樣子,也是有些為難。
“你說吧,我相信他能理解的。”
左文華見此,再次催促的對張俊說道。
張俊這才開口了。
“是這樣的,葉飄然要加入我們球隊?!?p> 張俊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左立。張俊是云之瀾的球隊隊長,也是和自己球隊里的兄弟生死與共,一起患難過來的。對于左立和劉巖之間的感情自然是能夠理解的。
在聽到這話后,左立兩條眉毛也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什么,他為什么要加入我們球隊???”
左立說這話的時候,兩只眼睛都快要冒出光來了。在左立的腦海里邊,葉飄然踢劉巖的那腳,即使到了現(xiàn)在,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這叫左立當(dāng)然是很難釋懷的。
“左立,我想你應(yīng)該能夠理解吧,葉飄然也是一個很喜歡足球的孩子,那次事故只是一件意外事故,根本不是誰想就這樣造成的。當(dāng)然了,對于劉巖的出事我也覺得很可惜。但是因為一個死了的人,毀了另一個人一輩子,我覺得這太不值了。我想你能夠理解吧!”
左文華看到左立的表情后,也是提醒著說道。
“我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討厭過他,我也知道那次事故只是一次意外。但是叫我和他在一個球隊踢球,我還是覺得我受不了?!?p> 左立的眼神里邊仍然充滿了冷漠。
而在左立說完后,左文華和張俊也是對視了一眼。
“哎!”
在對視完后,左文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立,你都長這么大了,其實我覺得很多時候,你應(yīng)該更加成熟一點(diǎn),劉巖出了事,你心里不好受。但我想在這個世界上心里最不好受的人并不是你,而是葉飄然。他這次愿意加入我們球隊,是好多人想盡辦法才解除了他心里的隔閡。他來球隊,別人對他怎么樣,我向他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他肯定會在意你的?;蛟S你有時候該換位想想,若是這種事發(fā)生在你身上,你會怎么樣?”
左文華還是繼續(xù)說道。
“爸,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吧,他來球隊我沒意見,但是發(fā)生的事就是發(fā)生了,想讓我當(dāng)做沒發(fā)生顯然是不可能的?!?p> 左立還是倔強(qiáng)的說。
“那就這樣吧。你先回吧?!?p> 左文華聽后,再次嘆了一口氣,然后讓左立自己回去。
而左立也是沒有多作停留,趕緊回去了。
“這孩子,還是太任性了,什么時候能像你一樣成熟就好了。”
在左立走了以后,左文華似是自言自語的對左立說。
“其實我也不成熟,有些時候,很多事我作為一個隊長,就要去違心的說一些話。如果這種事出在我隊友的身上,我可能會像他一樣。可能只因為劉巖和我沒做過隊友,我作為局外人看的更透罷了?!?p> 張俊聽后,看了一眼左文華,感慨的說。
“這就是成熟,成熟最具有標(biāo)志性的象征就是能夠為了團(tuán)隊,為了別人自己可以受更多的委屈?!?p> 左文華微笑著對張俊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相信左立遲早也會變成一個這樣的人的。不提這個了。說實話,今天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是很高興的,畢竟云之瀾隊第一次這么強(qiáng)大。但是不知道我為什么開心不起來?!?p> 張俊再次微笑著對左文華說。
“我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有一種被你把我坑了的感覺?!?p> 左文華同樣微笑著對張俊說。
“我還以為就我一個心事重重了,沒想到你也是?!?p> 張俊也微笑著說。
在這一刻,這兩人似乎不是教練和球員,而是兩個忘年交。
“放心吧,我聽你和叔說了,說褚?guī)熉泛忘S蕾兩人在H市取得了一些進(jìn)展,還可能要對你做一期專題報道了。我相信只要努力,肯定會好的?!?p> 作文華說著拍了拍張俊的背。
“希望吧!我先走了。”
張俊也是感慨的說道。說完后用微笑來和左文華告別,左文華也是微笑著示意。
“張俊?!?p> 而在張俊即將離開的時候,左文華卻是再次叫住了張俊。
“還有什么事嗎?”
張俊聽后,再次回頭問道。
“那個,采訪的事,要是真來采訪的話,你要是有什么不想回答的就不要回答了,不要理睬采訪的人?!?p> 左文華微笑著說。
左文華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張俊也明白左文華什么意思。很顯然左文華是擔(dān)心那些記者來自己胳膊的事。當(dāng)然了,張俊也不喜歡別人提起自己的胳膊,畢竟那是自己內(nèi)心深處最大的傷疤。
“放心吧,我有準(zhǔn)備。還有你放心,為了球隊,我不會意氣用事的,只要我能為球隊帶來好處,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p> 張俊也是微笑著回答,說完后徑直離開了球場。
左文華看著離去的張俊,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張俊。在左文華心里,張俊雖然只是個高中生,但是比職業(yè)球隊的隊長還要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