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盧旺盛向嚴(yán)大人表態(tài)時,突然從東邊院子里走出一位不溫不火的女人,她邊走邊高聲說道:“不可,娘娘來茅山敬香怎么會住到我們家來呢?不是有公署王府嗎,再不濟不是還有衙門驛站嗎?怎么可能住到我們百姓家里面呢?如果住到我們府內(nèi),娘娘的安全誰負(fù)責(zé),娘娘的月度怎么安排,娘娘的隨從以及出行禮儀怎么執(zhí)行等等,這些問題沒有定下來,我說旺盛啊,你不要輕易用答應(yīng)下來。
盧旺盛看說這番話的不是別人,下正是自己的大老婆,盧府的大少奶奶鐘惠靈。
“啊呀,夫人你怎么跑出來了,你不好好在房內(nèi)歇著,跑出來干嗎,再說這是我跟嚴(yán)大人這間的事,你們女人家別插嘴!”盧旺盛說道。
其實這個盧旺盛跟這個嚴(yán)松子一個德行,在家都是老婆當(dāng)家作主,他們幾乎做不了什么主,今天盧旺盛當(dāng)著嚴(yán)松子這么說,那是自己在給自己掙面子。
嚴(yán)松子一見來了位說話有理有節(jié)的婦人,就知道眼前的這位女人不好才付,也不知怎么跟她對話,所以剛才見盧旺盛一口答應(yīng)了,就算完成任務(wù)了,他還沒等到鐘惠靈來到自己的面前就抱起雙拳,提前作揖打了個招呼:“盧大公子一向開明,那我就告辭了!過幾天我會派人專門與你對接!”說完快速退出大院,鉆進轎子里,走了。
鐘惠靈見嚴(yán)松子走了,立忙朝盧旺盛發(fā)起飆來,盧旺盛一時無話可說,也不便說,于是就回到了檀香院。
回到院子里,鐘惠靈還是不依不饒,她堅持認(rèn)為,田妃娘娘住到盧府不是件好事,她責(zé)怪盧旺盛不應(yīng)該一口答應(yīng),就是答應(yīng)也應(yīng)該有條件地答應(yīng)。而盧旺盛想的是,這件事答應(yīng)也得簽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就是無條件答應(yīng)。
正在兩個發(fā)生激烈爭吵的時候,王福中正好趕來借金絲紅花。王福中一看這樣子,哪能提借紅花一事呢,回吧!
稗草讓王福中去借紅花之后,就折身來到東方子夜的診堂。
“子夜在忙了啊,近段時間辛苦你了啊,這次要不是你出手幫忙,我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呢,呵呵!對了,你的熏蒸潤肺法研究的怎么樣了?有展嗎”稗草問東方子夜道。
東方子夜繼承他父親的熏蒸法,治療咳嗽以及肺病,效果很好,只不過是他覺得每次都要使蒸帳太麻煩,他想小型化,使用盆蒸或者瓶蒸以及吸氣法,可目前的熏蒸藥丸一直無法合成,這段時間,東方子夜一直在苦苦研究。
“哦,還沒呢,我想快了,只要草藥丸一合成成功就可以了!如果跟媽媽的香囊或者香丸結(jié)合起,那會更好!”東方子夜說道。
東方子夜的媽媽藍氏一直在調(diào)制香囊,她調(diào)制這的這種香囊具有清肺理氣、醒腦安神、殺菌養(yǎng)生的功效。藍氏其實還有一項絕活,那就是十里聞草香,意思是說,她能在十里之外能聞到山上有沒有香草。
可這段時間,藍氏有一種奇怪的發(fā)現(xiàn),就是稗草身上的香味非常奇特,她曾多次有意貼近稗草身體聞,無法竟然無法辨別出香草的名字,這對于“十里香草姐”來說,簡直不可議,可藍氏又不便過多詢問,但憑藍氏從事數(shù)十年的調(diào)香、制香、采香經(jīng)驗,藍氏覺得稗草身上這香味堪比天上的蘭香。
“那好,你忙,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你盡管開口,我一定幫助你,我們現(xiàn)在都是一家家人了,就不要跟我客氣,呵呵!”稗草說完對子夜看了一眼,沒想到子夜正在看她,當(dāng)時兩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當(dāng)這兩種熾熱的目光相遇時,似乎都能聽到“怦”的聲響。
是的,子夜要長稗草幾歲,可自打子夜進入七星巖的那一刻,稗草就對這位文文弱弱、寡言少語、白白凈凈,卻又非常謙遜有禮的大哥哥有特別的好感,每次都想跟他多說會話,可每次他是那么的專注、那么的認(rèn)真,他對稗草特別的尊重、有時稗草不喜歡這樣,甚至她對這種尊重有了幾份反感。
不知怎么回事,稗草從子夜的診堂里出來,心情突然不好了,他發(fā)現(xiàn)子夜總是對她不理不睬,就是剛才偶爾目光相遇,他也是那么急忙閃開,不肯多停留一會,可稗草好想就那樣深情地相互望一會,可子夜總是那么急不面耐地將目光移開了。
“小姐、小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唉,也不叫什么好消息,我剛才去盧府借紅花聽到皇上的田妃娘娘要來茅山敬香呢!”王福中一進院門就碰到稗草從子夜那出來。
“這算什么好消息,我問你,紅花借到了嗎?”稗草一臉不高興地說。
“啊呀,你聽我說,紅花沒借到,我去借的時候,他們夫妻倆正在吵架,而且吵得很兇,他們夫妻都吵成這樣子了,我怎么好意思開口說要借草藥的事嘛!”王福中說。
“吵架?誰跟誰吵?借藥跟吵架有什么關(guān)系?借藥支藥房就可以了,你跑到人家大院子里去借什么藥?。俊卑薏莶唤獾貑?。
“啊呀,小姐你不知道啊,盧府的伙計說,這金絲紅花特別金貴,這名貴的草藥一般不外借,如借的話一定要經(jīng)過盧大公子同意才行!所以我才去找盧大公子的嘛,才知道這事的,不然的話,我怎么會跑到他盧府去呢?”王福中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稗草心想,以往我們家都是自己種,根本用不完,現(xiàn)在倒好,借還借不到,不過這金絲紅花確實是好藥,不如,我們成氏恢復(fù)種植。對了,王福中他父親就是咱們家藥棚里的金花匠,那么,何不重新利用呢?
稗草想到這,剛才不好的心情一下子好轉(zhuǎn)起來了,他朝王福中笑了一下,沒有吱聲,而是接著問田妃娘娘來茅山的事。
“你剛才說什么?田妃娘娘要來茅山敬香,還要住在盧府的檀香院?不會吧,那個鐘惠靈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檀香院給讓出來呢?”稗草有點想不通,不過,這鐘惠靈再潑辣、再霸道,她難道敢違抗圣命?”稗草想這,接著問王福中:
“我有一個想法,我想恢復(fù)我們成氏藥棚,把那個金絲紅花恢復(fù)種植起來,你嗲嗲當(dāng)初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這副擔(dān)子你把它重新挑起來!”
“小姐,我聽你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聽小姐你吩咐!”王福中心想,我現(xiàn)在就是成家人了,就由你分配吧!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能種植出上好的金絲紅花,掙回失去的顏面!”王福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