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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天驕傳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除惡霸 天馬變驢

太虛天驕傳 凡筆弄墨 5462 2021-05-22 20:51:38

  那店小二果然在周里鎮(zhèn)人頭甚是熟絡(luò),再加上有銀子墊底,干起活來那叫一個爽快。豐塵也就等了約莫幾炷香的時間,就見那店小二一腦門汗的趕了回來。

  “客官,您要的二十頭毛驢我都給您備妥了。您看。。?!蹦堑晷《馈?p>  豐塵笑道:“哦,這么快嗎?”說罷拿出那散碎銀子,順手掰下一個小角,扔給那店小二。“拿著,見到毛驢我再給你剩下的?!?p>  店小二撇撇嘴,心道:‘這小哥,歲數(shù)不大這力氣倒是嚇人?!尤浑S手就把銀子掰下一塊來。

  豐塵在店小二帶著下,走出約莫一段就看見前面空地齊刷刷的站了一排叫驢。毛色居然全是黑色,真是難得。

  豐塵隨口贊道:“小二,你這是費(fèi)了力氣了啊,居然一水的都是黑色的,不容易?!?p>  那小二一臉得色,道:“那是!您是不曉得咱這十里八鄉(xiāng)的有句順口溜叫,買驢要買黑,給多也不虧。那就是黑驢好啊,架子大,能拉活。更絕的是這黑驢肉,那才是真正的香啊?!?p>  淮南郡治陰陵太守府,好一派燈火通明?;茨咸伛T壽正滿面紅光的和一人聊天:“曹相真乃我大周柱國也,如此彌天大禍也被曹相這般春風(fēng)化雨的解決了啊?!?p>  另一人身著便服,但是卻是坐在主位,大刺刺的道:“太守大人能和我家老爺同心輔佐圣上,那才是我家老爺最想的啊。”嘴上稱太守大人,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如同對待下人一般。

  馮壽,諂笑道:“那是那是,能跟著曹相,也是下官的福分。”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可知道張瑯,醉酒之后口無遮攔。我家老爺也是維護(hù)不得,前幾日已經(jīng)?!闭f罷單手立掌向下一揮,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馮壽面上依舊笑容滿面,心里卻是一哆嗦。那河督官職甚至還高自己半品,手上還有兵權(quán)。張瑯可是緊緊的貼著曹相的,就這么被砍了腦袋。忙道:“那是那是,下官可是不會好酒貪杯的。只是不知張老您此行是?”

  這被稱為張老的,就是曹振府里的大管家。品階稍低的官員,他可是絲毫不放在眼里的。張老道:“我家相爺從伊麗費(fèi)盡周折運(yùn)來二十匹良駒,以備上朝用的。不然家里那些老馬體弱色差,總是會被朝里那些武將笑話。這次還有荊州刺史給我家相爺備的東西,連同馬匹一并寄放在方刺史內(nèi)侄家里。東西貴重,我這才半路來接?!?p>  馮壽點(diǎn)頭道:“那請張老屈尊在敝處休息一夜,明日再去?!?p>  張老搖頭道:“不不,早一日將相爺要的馬匹帶回去,相爺早一日長臉。這才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福分才是,現(xiàn)在便走,周里距此不遠(yuǎn),一夜辛苦下明晨就到?!?p>  馮壽不由感嘆,難怪是曹相府里第一人。單就這份細(xì)心,這份孝敬一般人便做不到??磥硖幪幨菍W(xué)問啊,以后自己孝敬上峰也得這么用心才行。

  連忙道:“張老稍坐,我這就安排?!?p>  半柱香的時間,馮壽一臉訕笑的過來,道:“張老請吧,我都安排好了?!?p>  “哈哈,好!馮太守辦事利落?!睆埨闲Φ?。

  馮壽半欠身一旁引路,出了大門就看見一輛馬車。張老一看便是這馮太守日常用的,探頭再看里面?,F(xiàn)鋪的地墊,備好的軟靠。茶壺杯盞一應(yīng)俱全,更絕的是一旁還坐著一個俊俏的丫鬟。長相甚是乖巧,張老知道這是怕他行程煩悶。

  張老點(diǎn)點(diǎn)頭,道:“馮大人有心了,淮南郡治下一片太平,我家相爺定是會大加贊賞的。”

  馮壽一聽,心下大喜。知道張老回去必然要給自己在曹相面前美言的,這可是難得好機(jī)會啊。忙道:“張老放心,此去周里鎮(zhèn),我安排親兵護(hù)送,確保您老一路平安。”

  豐塵點(diǎn)清了二十頭黑驢,付了銀錢。道:“小二,麻煩你給我一路來的幾位長輩捎個信?!?p>  那小二賺了這輕巧銀子,心里甭提多高興。笑道:“小爺,您吩咐。這點(diǎn)事,那還不是我分內(nèi)的。”

  豐塵道:“喏,將這個紙條交給他們便可。你可不許偷看啊?!?p>  小二道:“小爺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會偷看。再說了,便是我看了也沒用啊。這些字認(rèn)得我,我還認(rèn)不得它們呢?!闭f罷便麻溜的回客棧去了。

  豐塵牽著二十頭黑驢慢慢的向那大戶人家去了,一路上還擔(dān)心這些黑驢嘶鳴。不過這些驢都是家養(yǎng),訓(xùn)的倒也算是和順,一路并未犯犟。此刻子時剛過,鎮(zhèn)上萬籟俱寂,耳邊廂傳來的是蟲鳴陣陣,身邊刮過的是微風(fēng)習(xí)習(xí)。豐塵牽著一群黑驢,心里卻是想到和洛琬兒扮作飛狐大盜的事情。不由得微微的嘆了口氣,心道:‘要是琬兒也在,不知要高興成什么樣子?!?p>  鎮(zhèn)子雖然不小,可是畢竟只是一個鎮(zhèn)子。豐塵眼神極佳,快到那大戶人家。定睛一看果然如那周員外所說,為了這二十匹伊麗駿馬搭了個臨時的馬廄。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些馬匹果然身材高大,眼大眸明,頭頸高昂,四肢強(qiáng)健。再一細(xì)看,馬廄旁還坐了仨個大漢,支著桌子喝著小酒。

  “真他媽的倒霉,讓咱哥們兒來看馬。”一個個子稍矮但是更是粗壯的漢子,喝了一口酒道。

  另一個夾了口肉放嘴里,邊吃邊道:“老爺安排了,咱能不做?再說了,不是說了嗎?熬了這一夜,咱一人不是還有五兩銀子不是?!?p>  那粗壯漢子,道:“屁,媽的今晚本來該老子去快活的。結(jié)果他媽的在這里陪馬快活了?!?p>  另一個罵道:“你他媽的,明明是老子在陪你,怎么變成馬了?!?p>  粗壯漢子道:“少挑老子字眼,你他媽的前幾日和周老二把隔壁莊子那小媳婦給。。?!?p>  另一人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警惕的四周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的?這幾天風(fēng)聲正緊著呢?!?p>  那粗壯漢子壓低嗓音,道:“你們就傷天害理吧,活脫脫的啊。糟蹋了不說,那小媳婦性子烈,你倆就把人給滅了啊?!?p>  另一個道:“哥哥,你是怎么知道這么細(xì)致的?你想怎么著?”這些都是當(dāng)?shù)貝喊?,只是被周員外收在身邊,強(qiáng)取豪奪的幫手。

  那粗壯漢子道:“你以為就你倆那毛毛躁躁的能把活做利索了?不是老子給你們收尾,你現(xiàn)在能在這跟老子喝酒?”

  說話那個周老二的來了,道:“好了毛子哥,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我們哥倆承你的情,要不是你順手抹了那個看見我們倆下手的老頭,這會有了人證,還真他媽的沒有我們倆快活日子?!?p>  “哎呀,毛子哥是老弟我錯怪你了。賠罪賠罪”另一個道。

  周老二道:“兄弟,賠罪就算了啊。今兒晚值夜的賞銀都是哥哥你的,可好?之后我哥倆再擺一桌,叫上幾個姐兒,咱哥幾個好好樂呵樂呵?!?p>  “好!這還行。來來,喝起來喝起來?!泵痈缧Φ?。

  豐塵在一旁聽的怒火大盛,將毛驢拴在身邊一旁柱子上。迎面沖著三人就走過去,裝作一副可憐相。

  “唉,你小子干什么的?”毛子哥咧著嘴問道。

  豐塵看了看四周,道:“有幾個人忘了路,我就來打聽打聽?!?p>  周老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個傻子,別人找不著路,跟你有他媽的什么干系?”

  毛子哥冷笑道:“不管你小子是哪里來的,今晚就別走了。伺候好爺幾個!”

  另一個人道:“毛子哥,你到會享受啊,還要人伺候。早知道找?guī)讉€小娘們來伺候你了。哈哈!”

  毛子哥罵道:“你他媽的知道個屁,這大半夜的,這小子就算是來送禮的也不能讓他回去啊。”

  周老二道:“毛子哥說的是!”說罷從桌子旁抄出把尖刀。喝道:“滾過來!”豐塵幾步走到三人跟前。

  周老二問道:“你他媽的不是給人問路嗎?倒是說給老子聽聽,是什么路啊?”毛子哥在旁一只腳翹在凳子上,一只手端著酒杯。半敞著短衫,露出滿是黑毛的胸口,緊緊的瞪著豐塵。

  豐塵笑道:“我有三個朋友走半道忘了去哪里了,所以想問問的?!?p>  毛子哥冷聲問道:“說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豐塵道:“那三個人濫殺無辜,死不足惜。忘了去閻王殿怎么走了!”

  這三個也是在外混久了的,豐塵的話哪里聽不懂了。周老二啥話不說,一刀攮向豐塵心口??墒沁@些地方混子又怎能是豐塵敵手,豐塵反手一掌。一股看似綿柔但內(nèi)里極烈的掌風(fēng)印在周老二的胸口。耳邊清晰能聽見周老二胸骨碎裂的聲音,就像雙手揉爛白菜幫子的聲音。周老二留下極不相信的眼神,直奔閻王殿去了。

  毛子哥和另一個識得好壞,嚇得仰面倒下。一咕嚕起來翻身就跑,可是又如何逃脫得掉。豐塵拿桌上的兩根筷子,一把甩出去。一把筷子就像一簇離弓的利箭,直插兩人后心。

  噗通一聲兩人軟到在地,追隨周二去了。三個欺凌鄉(xiāng)里惡霸瞬間身死,后來鎮(zhèn)上人聽說這三人死了,著實(shí)的高興了好些日子。

  豐塵抬腳將三人踢在馬廄一旁。經(jīng)過了戰(zhàn)陣,這些生生死死倒也不再那么強(qiáng)烈的影響自己心情。這也是常嘯天這些日子常跟豐塵說的,對于惡人必當(dāng)雷霆手段。若是世間都用善心對惡,那么其實(shí)自己就是在幫惡。如是除惡雖有殺戮,但其實(shí)就是在為善。

  豐塵把二十匹伊麗駿馬牽出來,又將二十頭黑驢牽進(jìn)馬廄一一拴好。這些黑驢如何吃過駿馬的這些上等草料,頓時埋頭狂嚼。豐塵看著駿馬變黑驢,想著明天那兩個運(yùn)馬的若是看到,估計(jì)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頭大樂,順手摘下五套絡(luò)頭馬鞍,牽著二十匹駿馬奔著鎮(zhèn)西口去了。

  常嘯天在客棧接到店小二轉(zhuǎn)回的信箋,打開一看。寫著,貨已取,鎮(zhèn)西取貨。常嘯天一笑,雙手一搓,信紙便化為粉末。

  左丘玄笑道:“怎么了?江湖大盜得手了?”

  常嘯天笑道:“去吧,叫上丘少和雷青羽。我們?nèi)ユ?zhèn)西。”

  常嘯天在桌上扔了一塊碎銀,四人悄沒聲息的施展輕功去了鎮(zhèn)西。常嘯天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群馬匹,一只只體長身健,毛色油亮。贊道:“好馬??!”

  說話到了豐塵身邊,常嘯天拍了拍馬頸,贊道:“真是好馬,嗯還是伊麗馬。塵兒,你是從哪里弄來的?”說罷一揮手,幾人便上了馬。

  豐塵在軍營這段時間,訓(xùn)馬帶馬的一套手段學(xué)了不少。這二十匹馬也是訓(xùn)練有素,豐塵稍一招呼,便是同行。馬背上,豐塵將晚間的事情一說。常嘯天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左丘玄和虞丘少相視一笑,只是覺得豐塵現(xiàn)在行事的風(fēng)格與自己的大師兄倒是越發(fā)相似。不過細(xì)膩之處又有甚之,雖稍有霸烈,但也不失正派之舉。

  唯有雷青羽心下不忿:‘隨手殺人還有理了,不就是用黑驢換了幾匹馬。得意什么?!?p>  馮壽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伺候張老,一路熬夜過來。自己平時身為太守,享受慣了。這般夜間騎馬趕路,累的腰酸腿疼不說,主要是困得兩眼酸脹??上У氖亲约旱鸟R車讓給了張老,為了表示忠心又盼著能貼近曹振。也顧不得自己身份,甘愿伺候曹府的管家。

  越是臨近周里,馮壽越是困頓難耐。自己本是文官,雖然也會騎馬??墒且矎奈打T過這么久,屁股被馬鞍磨的生痛。聽著馬車?yán)飩鱽淼镊?,心中大罵:‘老不死的睡的倒是安穩(wěn),老子伺候你一句好話沒說。要不是曹相,你這老東西我抽不死你。

  喚來身邊的人,問道:“距離周里還有多遠(yuǎn),我快受不了啦?!?p>  邊上一人道:“大人,前面約莫五里地就到了。您一路辛苦了?!?p>  馮壽白了那人一眼,道:“屁話,辛苦還要你說。哎呦,哎呦。。?!逼ü捎质且魂囂弁?,估摸著是磨禿嚕皮了。

  邊上那人,諂笑道:“是是是,大人您罵的是。”心中卻是委屈不迭:‘現(xiàn)在罵人了,剛才也不知道誰舔著臉非要一路隨行伺候的?!?p>  馮壽剛剛腹誹張老,這會忽然換做滿面笑容,湊近馬車。道:“張老,張老,前面五里地就是周里了?!比绱诉@般喚了兩遍,車廂里才傳出聲音來:“哎呦,這一覺睡得,真是腰酸背痛啊。馮大人一路辛苦了啊?!?p>  馮壽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陪同張老一路,也是下官該做的。再說這次能見到曹相上朝用的駿馬,也是下官的福氣。曹相上朝不被那些武官笑話,下官雖不在身邊,可是心里也跟著高興不是?!?p>  張老一聽,笑道:“馮大人如此用心,小老兒此去必然在我家相爺面前為馮大人美言?!?p>  馮壽一聽,那腰酸背痛,和磨得禿嚕皮的屁股仿佛都不是事了。那種開心就似怒放的花朵一般綻放在心里,這才覺得這一夜的辛苦果然不是白費(fèi)的。

  周員外那也是早早的起來,自家的后廚按著老爺吩咐。熬好了香濃的驢湯,一邊的平底鍋里煎著油餅。一陣陣肉湯的香味,油餅的香味混雜在一起。讓人聞之就是食欲大開,垂涎欲滴。

  “張老,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伊麗的馬,到底會是什么樣子?”馮壽拍著馬屁問道。

  張老撩開車簾子,捋了捋胡子,搖頭晃腦的道:“馮大人有所不知,我大周西南產(chǎn)馬,其馬,質(zhì)小而蹄健,上高山,履危徑,雖數(shù)十里而不知喘汗,以生長山谷也。而趙國之北也有良馬,此馬技藝絕倫,筋骨適度,其能致遠(yuǎn),田獵之用無比。而我家相爺千里運(yùn)來的伊麗馬,我也只是見過一次。那馬首小目明,身長體健,體態(tài)之美非我大周的馬所能比的。當(dāng)年漢武帝稱之為‘天馬’,可見一斑?!?p>  馮壽看看自己馬車上的馬,那也是從西陲運(yùn)來的良馬??墒侨羰呛蛷埨纤f的馬一比,恐怕那就判若云泥了。

  兩人說著聊著便是進(jìn)了周里鎮(zhèn),無須多看。鎮(zhèn)里最大一戶便是周員外家,一行人直奔前去。恰巧路過那馬廄,張老抬頭一看,不由大笑,道:“這么齊整的黑驢倒是難得一見?!?p>  馮壽道:“張老,此地養(yǎng)驢極是出名。而且驢肉更是一絕,張老務(wù)必嘗嘗啊?!?p>  剛到周員外門外,就看見不少人在門口等待。開玩笑,太守來了這是多大的事。雖然周員外是荊州刺史的內(nèi)侄,可是畢竟當(dāng)?shù)馗改腹賮砹税?。更為讓他們重視的是,曹相府的總管來了,這才是大事。一通寒暄之后,周員外連忙將一行人引進(jìn)府宅。

  “張老一夜鞍馬勞頓,馮大人您也夠辛苦的。小的早就備下驢肉湯,還有油煎餅。先吃上一餐,解解乏?!敝軉T外便走邊道。張老剛進(jìn)屋便是聞到一股異香,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周員外道:“昨日我就安排廚子燉上了,半頭驢熬的??墒墙?jīng)過幾個時辰的慢燉,再換小鍋加入配料,您老現(xiàn)在喝到的這口湯,應(yīng)該是最純正濃郁的湯頭了。”

  張老和馮壽一夜過來,饑腸轆轆。也不客氣了,端起碗來,順著碗邊喝了一口湯,拿起油煎餅咬了一口。這油煎餅酥脆金黃,而且嚼著又勁道,趁熱吸溜一口,湯濃味鮮,一入口鮮味就散開了,幾口下肚渾身上下都透著舒坦。周員外和送馬來的兩個人,一起陪著吃喝。

  張老大贊:“真是天下美味?。‰y怪馮大人說周里驢肉出名,果然名不虛傳?!?p>  周員外見張老大贊,也是連連附和。

  張老笑道:“剛才拐角不遠(yuǎn),我就見那里圈養(yǎng)一群黑驢。當(dāng)時我還奇怪,后來馮大人說當(dāng)?shù)仞B(yǎng)驢極為出名,我還不以為意?,F(xiàn)在喝了這口湯,才體會得到啊。”

  周員外道:“那是,周里驢肉那是出了名的?!钡皖^剛想喝湯,忽然反應(yīng)過來,滿嘴的湯和餅都來不及吐,模模糊糊的道:“張老您說哪里看到養(yǎng)驢的?”

  張老笑道:“你府上不遠(yuǎn),拐角處啊。怎么了?”

  周員外一愣,滿口吃食全噴在張老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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