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茹,快跑??!”
我大喊道。
梁思茹像沒聽到一樣,完全沒有反應(yīng)。
“思茹!”
“哈哈,你還是擔(dān)心下你自己吧!她不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了,還是乖乖地等著受死來的實(shí)在,至少留個全尸!”
“你個畜牲!”
公鴨嗓也不理我,壞笑著來到梁思茹身前。
“呦呦呦!這么漂亮的美女坯子,馬上就要香消玉損了,好像挺可惜,不如……嘿嘿!”
梁思茹嚇得身子往后挪了幾步,但公鴨嗓沒給她多余的空間。
我一閉眼,不敢再去看了,甚至我希望有誰能把我耳朵堵上,或者讓我暫時離開這里,我腦中不自覺地勾勒著那喪心病狂的畫面。
思茹!我,對不起你……
咚!
噗通!
公鴨嗓的怪笑消失了,四周安靜了,沒有任何聲響,梁思茹也沒有出聲。
難道死了?我心里開始禱告著,希望梁思茹來世不要受這般折磨,好好做一個開心的美女。
下一個便是自己。
而腳步聲并沒有響起,我好奇地一睜眼,看向遠(yuǎn)處。
怎么多了一個人!誰?
公鴨嗓靜靜地躺在地上,頭與地面接觸的位置流了一攤紅色的血,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公鴨嗓死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在公鴨嗓的身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軀,全身黑亮,面目猙獰,是月影!我驚的張大了嘴,感覺他像是從空氣中跳出來一樣,難道他還會法術(shù)。
等等!他怎么在看著公鴨嗓發(fā)笑,那股陰冷勁兒簡直跟死去的公鴨嗓一模一樣,是他殺了公鴨嗓?
月影慢慢蹲下,迅速揭掉公鴨嗓的面具,離得遠(yuǎn)看不見,然后月影將手指放在鼻孔處摸了摸,臉上現(xiàn)出一抹微笑。
此時,梁思茹已經(jīng)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沒管公鴨嗓和月影,一瘸一拐地向我走了過來,應(yīng)該是剛才打斗時受了傷。
“思茹,你,沒事吧?!?p> 梁思茹搖了搖頭,現(xiàn)出苦笑。沒有說話,而是專心地幫我解繩子。繩鎖綁的很緊,不能馬上解開。
遠(yuǎn)處的月影又有了新的動作,他拔下插在公鴨嗓胸口的匕首,撇到一邊。刺啦一聲,將其胸前衣襟撕破,露出不再起伏的胸脯。
露出的胸口處閃著幽幽的藍(lán)光,月影找準(zhǔn)位置,一把摘下那塊藍(lán)色晶體,公鴨嗓的尸體一動再沒了一點(diǎn)活氣。
月影如獲至寶,看著那一閃一閃的晶體,興奮得抑制不住顫抖,然后一把扯開上衣,啪!將藍(lán)色晶體按到胸前,原來在同樣的位置,月影胸口也有網(wǎng)狀金屬脈絡(luò)。
藍(lán)色晶體有如巖漿迸發(fā)一般,閃出一股藍(lán)光,那金屬脈絡(luò)立刻有了反應(yīng),像電流般來回穿梭于月影身體各處,我像看科幻大片一般,瞬間目瞪口呆。
月影仿佛瞬間失去了意識,但也就是一瞬,等身上的藍(lán)光不再那么強(qiáng)烈,且慢慢匯集于心臟處時,月影重新現(xiàn)在了地上。
“哈哈……”
一陣狂浪的笑聲。
“明達(dá)!”
身上的繩子已被梁思茹解開,梁思茹剛忙叫醒我。
我趕緊站起身,來到梁思茹身邊。
“思茹,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月影把他首長給殺了!”
“什么!”
首長?我好像記起月影曾經(jīng)這樣稱呼過公鴨嗓,這么說,月影真的殺了他?可公鴨嗓明明更厲害??!
“月影,月影他,怎么殺的了首長?”
我看著月影那乖張的臉問道。
“哈哈,這還要多謝你啊!明科長!”
感謝我?
“要不是你倆上次將他經(jīng)絡(luò)打斷,怕是十個月影也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哈哈!”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月影在打到公鴨嗓的第一時間奪下了那塊發(fā)光的晶體,想必現(xiàn)在的月影一定強(qiáng)的可怕。雖然公鴨嗓倒了,但月影的威脅依然在。
我不禁貼近梁思茹,敵友分明,必須共同對付強(qiáng)敵。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下手的,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這么大的人情我也不忍下手?。≡僬f,要下手,上次你的小命就沒了,還會幫助你們逃脫嘛!”
月影嘴角似笑非笑地?fù)P向一側(cè)。
逃脫?難道前幾天的黑影是他?幫助陳忠找到隱蔽出口,再扔下繩子爬出深坑。
月影沒有再說破,而是看向一邊的梁思茹。
“我說小美女,你還在那愣著干嘛,跟我回組織吧,你不想回去看你的母親嗎?”
梁思茹一怔,隨即緩慢地邁開步子,朝月影走去。
“思茹!”
我大叫道。
梁思茹一回頭,淚眼模糊地看著我。
“明達(dá),我得回去,那里有我的母親,我得跟她在一起。你要好自為之,離開這個是非地,不要再打聽任何與霾之國有關(guān)的事情?!?p> 說完,梁思茹一甩頭,朝月影走去,幾滴淚飄散在空中。
“思茹,咱們還能見面嗎?”
沒有回應(yīng)。
“思茹,你要照顧好自己!”
梁思茹腳步一緩,繼續(xù)走了下去。
月影見梁思茹已經(jīng)過來,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跟梁思茹走向了黑暗。
我站在原地未動,因?yàn)槲抑雷鍪裁炊紱]意義。
等我回過神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都已經(jīng)聽不見了。身邊只留下公鴨嗓的尸體,我不由得后背一涼,這家伙不會待會蹦起來了吧,快走!
可腳步卻朝尸體走去,那張面具下面究竟是什么樣子?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靠了過去,沒有一點(diǎn)活人的氣息,這確定是一具尸體無疑。
當(dāng)我俯下身用疑惑地眼神看向那張沒有生氣的臉時,我嚇得倒退了五六步。
不是那張臉有多么不堪,而是這個人怎么長的跟王錢極其相似,王錢?不可能!
我又靠了過去,仔細(xì)察看,這才放了心,雖然是很像,但畢竟只是像,這人不是王錢。
看了一會兒,我站起來,想想陪在這也沒有意義,還是快點(diǎn)離開吧。
辨了辨方向,月影和梁思茹消失的方向,就是大火那天我跟陳忠找到出口的方向。
頭頂?shù)臒艄獠皇呛苊髁?,沒想到上次大火沒有燒壞所有電路,但沒準(zhǔn)下一秒就突然黑了下來,所以必須快點(diǎn)離開。
這次沒有受到酷刑的折磨,身體跑動起來自然靈便了許多,我一邊跑一邊辨著方向。
通道,小道,岔路,走了幾次錯的方向,最終還是拐回了正確的道路上,面前一個大黑洞,看來到了倉庫。
里面的鐵架子已經(jīng)全部倒地了,棚頂上不再有凹凸不平的怪獸頭,看來它們已經(jīng)不在這安家了。
我繞著鐵架的殘骸,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但似乎有些想不起那個逃脫的洞口在哪,只能慢慢摸索了。
我突然感覺這個倉庫如此之大,大的我甚至懷疑起自己走錯了地方,但眼前的一切又那么似曾相識,只好繼續(xù)往前走。
摸著摸著,來到了一堵石墻跟前,一道凹進(jìn)去的石門輪廓分明地杵在那里,我快步走了過去。
這道石門與上次在出口處見到的不同,門體很完整,沒有破損的痕跡,想必之前的大火也未對它完成任何傷害。
門有兩米寬,三米高的樣子,之所以確認(rèn)為門,是它有門楣和門框,在中間位置有一個圓盤,伸手觸摸,似輻射的網(wǎng)絡(luò)從圓心散開,同時圓心處有一凹坑,規(guī)則得呈現(xiàn)菱形。
我心里一驚,想到了月影手中發(fā)著藍(lán)光的晶體。
再看別處,再無特殊的地方。檢查完石門,我不由生出一個怪想,這道石門或許通著一個未知的地方。
想到此,我身子慢慢前移,雙手伸了過去,用力地按向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