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聽到連衣的這樣問,斗笠人沒有思考,卻問道:“用什么保證?”
“你以為連菏澤會以什么為保證?”連衣也是反問。
“我們不想跟你們連菏澤扯上關系,所以。”斗笠人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希望連菏澤說到做到?!?p> 連衣將雙手背到后面,一甩馬尾,說:“當然!”她也不想去得罪一些來歷不明的人,特別是眼前的斗笠人,他的背后,絕不簡單。連衣沒怕過誰,連菏澤也沒怕過誰,但少一事就少一事,麻煩自然會少點,所以這次連衣的做法很正確,就連一旁的姥姥也帶著滿意的眼神看著連衣。
在酒莊的這一群任人里,他們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將來連衣可能會是連菏澤的大姐,所以連衣會有意或者無意的都會做一些擔當,比如現(xiàn)在。
連衣的當然出口,斗笠人沒有說話,靜靜的盯著連衣,試圖去揣測連衣的“當然”的可靠性和把握性,他可不想事情擴大化,這點,和連衣一樣。
兩人對視了一段時間,在這對視中,連衣明顯占據(jù)著巨大的優(yōu)勢,畢竟她連眼都不眨一下,逼得斗笠人通過壓斗笠來掩飾自己的落敗,在斗笠人眼里,比自己強的,就是強敵,沒有絕對的勝算是不會有任何行動的,何況連菏澤還有一個蓮花指,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見到過這個人,但眼前的女孩子明顯不會是蓮花指,蓮花指年紀絕不會這么小。
斗笠人再次開口道:“既然連菏澤有如此保證,那在下就告辭!”他知道,連菏澤的保證就是信譽,殺手最重要的信譽,沒有信譽,那么連菏澤就別想混了。
“不送!”連衣回答他道,同時將身體轉回到酒莊里。
斗笠人將雙手垂下,轉身向大個子所在的地方走去,兩個縱躍,他又再次出現(xiàn)在大個子的那個地方,距離酒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當斗笠人扛起了大個子的尸體的時候,水下冒出了兩個人,隨后他們在水里提起了兩個人,像斗笠人一樣扛在肩膀上,緊接著,其他的方向也出現(xiàn)了剛才去尋找尸體的人,他們都各自找到了一具尸體,殘缺不堪的尸體。
斗笠人見他們都帶回來了尸體,自己就先往東邊飛掠而去,他只是在水面上輕輕一點,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連菏澤,跟著他的十個人,也有著不俗的速度,紛紛向東邊躍去,不久就消失在了連菏澤。
連菏澤現(xiàn)在又恢復了它往日的孤獨,而此時還下著一場下不完的雨,甚是悲涼。滴滴的雨聲,雨滴落在連菏澤上,那里的血跡漸漸地被雨水洗刷著,直至消失不見,仿佛連菏澤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斗笠人他們帶走了十一具尸體,那么連菏澤現(xiàn)在還有兩具尸體,難道這兩具尸體對斗笠人他們不重要還是沒找到呢,這或許會留下什么些什么。此時在酒莊里的連衣是這樣想著的,她的心思也只有在一旁的姥姥看得出來,但姥姥也沒有辦法阻止連衣有這樣的想法。
“姥姥!那個人醒了嗎?”連衣問到,那個人就是匕首,就是宋樂。
姥姥搖搖頭,表示沒有。
“哼!大姐也真是的。”連衣自然不敢很大聲的說話,包括前面她問姥姥匕首醒了沒有那句,她雖然對匕首沒有什么興趣,生死不關,但是現(xiàn)在匕首是在大姐哪的,她可不想把麻煩招到蓮花指哪兒。
“姥姥我?guī)湍慵逅幦?。”連衣知道匕首的藥是有姥姥煎的。但連衣心里想的卻是“一個死人,還煎什么藥啊。”死人指的是匕首,在連衣的眼里,中了黑色書生的毒,根本就沒有機會活下來,現(xiàn)在不死只是殘喘而已。
等他死了,一定要用來養(yǎng)毒。連衣在心里嘀咕著,著都被一旁的姥姥看出來了。連衣還是太年輕了,在姥姥的眼里,什么事情都不夠看,何況這點小心思。
“煎藥又不是什么重活累活,老太婆還是能做的。你一幫我,不是顯得我很沒用么?!崩牙丫芙^了連衣的幫忙,她可不想連衣在藥里做什么手腳。
根據(jù)姥姥的推測,匕首就算能夠醒過來,那也得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匕首醒過來了。而由于中的毒很不一般,所以必然會有所后患。比如匕首的神經(jīng)和他的武修,這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到時候匕首醒來了不知道還能否接受呢。
不多時,連菏澤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時滴落的水滴,似乎像是在懷念那逝去的春夏,進入冬天,連菏澤又會是另一番美,只是此時無法欣賞罷了。
“姥姥信不過衣衣?”連衣撒嬌的說道,可是姥姥明顯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笑笑地搖搖頭,表示非也非也。
連衣見姥姥沒有要讓自己幫忙的意思,也就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一副別人不信我,我有什么辦法的無辜樣子,在別人看來很是可愛的樣子,特別是被遮住了的臉蛋。
連衣拍拍手,就撥開人群,向外走去,她沿著屋檐往蓮花指哪走去,她盡量的避開水珠,所以經(jīng)常會有一些奇怪的動作,還時不時跳來跳去,甚是可愛,就像一只小麻雀一般。
連衣將錢袋扔在一邊,把桌子上茶壺晃了晃,發(fā)現(xiàn)沒水了,眉頭皺了皺,奇怪?連衣心里發(fā)出了一聲疑問。
“大姐,你說,為什么他們非要以命搏命,魚死網(wǎng)破?”連衣這樣問到。
“怎么?你有興趣?”蓮花指不答反問。
“看大個子的身手也不差,但追殺他的那些人還是殺死了他。還有剛才的那個帶斗笠的人,還警告我們不要多事,你看我們連菏澤像是多事的嗎?”連衣說道。
“可不是嘛,看我們的衣衣,還能夠有點擔當,不錯不錯?!鄙徎ㄖ感硇?。
“你這是在夸我咯,就當你在夸我了,但這樣我也不會高興地?!边B衣又哈哈兩聲,完全不像她口中的所說的不會高興。
“他們是什么人?”連衣這次很認真,她將茶壺放回到桌子上。
“他們?你說的是他們是指哪個?”蓮花指這話問得,很不合理啊。
連衣很無奈,蓮花指有時候就是這樣,時不時就會裝,裝得令連衣很難受,但連衣沒有把辦法,誰叫蓮花指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呢,她不會頭痛就萬事大吉了。
連衣說道:“他們。一指大個子他們,二指斗笠人他們,你不會兩個都回答???”連衣有點小脾氣。
“哦,他們是指全部啊?!鄙徎ㄖ赣只亓艘痪錄]用的話,這難道就是連菏澤的大姐,很不像啊。隨即她又說道:“大個子他們應該是想逃回舊皇都的,但在這里被追上了,大個子他們的身份,究竟是來自哪一方勢力,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但肯定很不一般,不然不會得罪了那些人?!?p> “剛才的斗笠人,也是一個首領,可能他還是受命于人,不然不會特意跟你交代什么。還有,他好像在大個子身上找到了什么?!?p> “大姐你是說,大個子拿了他們的東西?”連衣好奇地問到。
“不清楚,這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鄙徎ㄖ赶袷窍旅钜粯訉B衣說道。
連衣不開心了,嘴角一揚就說道:“切,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還想問你來著,看來你是不知道的了?!?p> 蓮花指聽她這樣一說,就不開心了。怎么說她也是知道一點的,只是不想告訴連衣而已,現(xiàn)在連衣居然還用這樣的激將法,太氣人了?!拔夷闹溃院笥惺聛韱栁椅乙膊恢??!鄙徎ㄖ笇⒑M罅昧艘幌拢龥Q定不告訴連衣了,就算她想知道也沒用。
連衣聽蓮花指的話,明顯話中有話啊,看來得磨磨,要不然蓮花指是不會說的,連衣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