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只要晚了我就住在黎大哥那里,黎大哥不會嫌我煩嗎?”小五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惹的祁時黎不高興,因為從來沒有人像黎大哥對他那樣好。
“傻小五。我那里反正也還有地方可以住,怎么會嫌你煩呢,反倒是覺得熱鬧了許多,我一個人也無聊。小五就像我的弟弟一樣。”祁時黎難得如此溫和地輕聲細語。
“真的嗎?太好了,我也一直把黎大哥當成哥哥一樣,黎大哥,走吧,我們回去吧?!毙∥搴荛_心的拉了祁時黎的手臂往外走。
街上沒有行人,兩人走在路上時不時交談兩句,完全沒有注意到后面如影隨形的暗影。拐進巷子深處時,祁時黎才察覺不對勁,“誰?出來!”
小五還沒搞清楚狀況,“黎大哥,怎么……”他還沒說完,便被驚呆了,有好多黑衣人涌出來,站在巷子兩邊的墻上將他們圍起來。黑夜里這些人看上去如同鬼魅,冷的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手里的長刀在夜里帶著冷芒,等待著嗜血的開始。
“黎大哥,這……這些人…要做什么?”小五畢竟是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說話都不順暢了。
“小五別怕,他們是沖我來的?!逼顣r黎安撫著他,又大聲和黑衣人說:“你們找的是我,與這個孩子無關(guān),先放他走?!?p> 黑衣人本就是嗜血的殺手,哪里管那么多,交換了眼神,便舉刀而來。
“咻!”有一聲尖銳地破空之聲呼嘯而來,直中祁時黎身前的黑衣人,伴隨著更多的破空聲,一隊影衛(wèi)疾馳而來!
祁時黎尋著聲音來源,一眼就看見了她,即便這雪夜那樣暗,也沒有擋住他的視線。她早已掀了風(fēng)帽,傾城的容顏在寒風(fēng)中緊繃著,森冷的神色透著帝王的威壓,寒風(fēng)倒卷她的長發(fā),她如救世的將軍,千里奔襲而來,從此再不離開。
“阿時!”帝曦語片刻間已至他身前,“阿時,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她上下打量他。影衛(wèi)眾多,很快就和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我沒事,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很危險?!彼霈F(xiàn)的太突然,祁時黎驚訝之余反倒在擔(dān)心她。
“幸好,我趕上了!”帝曦語一下子抱住他,還好,他沒事。祁時黎被她抱的有些懵,正要說話,她卻一個旋身,帶的他一個錯身,避開了刀鋒,帝曦語動作極快,招式狠斷,很快了結(jié)那人,又有別的黑衣人迎上來。
祁時黎沒有帶長劍,順手從地上撿起黑衣人的刀,也和黑衣人打起來了。之前學(xué)的劍術(shù)他離開皇宮還是有練,雖然還不能和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匹敵,但也不至于處處被動。帝曦語一面對付眼前的人,一面留意他,深怕他出事。
黑衣人漸漸不敵影衛(wèi),落入下風(fēng),人數(shù)越來越少。斜空里有一枝箭刺來,箭頭閃著詭異的光芒,在空中滑過完美冷酷的弧度,從祁時黎身后直指他胸口,“小心!”帝曦語驚呼,卻也知道以他之力,避無可避!
迅速錯身!噗!利器入肉的聲音,她擋在他背后,生生受了這一箭!
“曦兒!”
“陛下!”
祁時黎和影月同時驚呼,他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連忙格開眼前的人,轉(zhuǎn)身接住她?!瓣貎?!你……”
帝曦語的臉色已經(jīng)瞬間疼的蒼白,傷口不斷涌出黑色的鮮血。
黑衣人見她受傷,“撤!”就紛紛逃走。帝曦語咬著牙,保持著清醒,“影月,一個……都不要放走!”
“是!”影月本是極冷靜之人,毫不拖泥帶水,迅速帶著一部分人去追逃走的黑衣人。
祁時黎被她的樣子嚇得不輕,一把打橫抱起,一路跑著回院子?!翱?!宮兒,看看陛下傷怎么樣了!”
宮兒連忙上前為帝曦語處理傷口,“請帝爵先出去吧,奴婢現(xiàn)在為陛下治傷,都在這里多有不便?!逼顣r黎本不想走,但這里的屋子窄小,他在這里的確有些礙手礙腳,皺著眉點了點頭,出去了。倒是徵兒此刻卻冷冷的看了祁時黎走出去,臉上多有不快,也跟著他出去了。
“帝爵留步!”徵兒仍然如往常一樣呼他帝爵,卻不復(fù)昔日的尊敬,多了幾分嘲諷的厲色。
“徵兒?你有什么事嗎?”他在走廊上站定,還在擔(dān)心著帝曦語的傷勢并未覺著對方語氣里的不敬。
“不知您覺得自己當?shù)闷鸬劬舳謫??”徵兒眉間盡是憤怒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敬意。
“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沒有料到徵兒如此態(tài)度。
“徵兒的意思是您配不上帝爵二字!”她說話毫不避諱,直沖沖的也不顧什么身份地位?!暗劬羰潜菹碌恼煞?,是一心一意會為陛下好的人,可你只會給陛下帶來傷害和數(shù)不清的麻煩,所以不配!”
“徵兒!”商兒剛出來,聽到她如此說,忙喝住她,疾步上前,“你胡說什么呢,快跪下向帝爵請罪?!庇窒蛑劬羰┒Y,“帝爵恕罪,徵兒一向是急性子,說話總是注意不到方寸,如今是看陛下受了重傷才一時亂了方寸,望帝爵從輕處置。”
“我不!商兒姐姐,我說的難道有錯嗎?他理應(yīng)知道陛下為他做了多少,陛下不說,你們不說,難道也不要我說嗎?”她固執(zhí)的看著商兒,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商兒也默然了,不知道該如何勸阻她,陛下的付出,帝爵的確應(yīng)該知道。
徵兒轉(zhuǎn)回頭來,看著祁時黎,“敢問帝爵,帝爵當日私自逃出宮是為了什么?”祁時黎皺著眉沒有回答,徵兒也沒有等著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那是因為帝爵覺得陛下冷落了帝爵,偏寵當時的叔少卿對嗎?可陛下一直將帝爵放在心尖上,沒有過一刻冷落?!?p> “自找回帝爵開始陛下再未寵幸過宮中任何人,待叔少卿好不過也是待朋友一般。陛下怕宮中暗流涌動帝爵出事,時時派人暗中保護。即便是落水之事,陛下也沒有真正責(zé)怪過帝爵。
“可……”祁時黎聽的有些恍惚,不知道該如何說。
何鹿淺
今天是兩更哦。(*^ω^*) 哇哇哇,心疼我家女主三秒鐘,好疼,好痛,我感同身受!(極夸張裝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