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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道途

第五章 突破,淬骨期

三界道途 浮世淵塵 3632 2016-10-02 19:22:15

  中央廣場的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執(zhí)法隊的驅(qū)趕下,偌大的廣場很快散的就剩二三十來人。

  “鐵柱哥,天賜,你們都還好吧?”執(zhí)法隊的人剛走,馬杰就上前詢問宇澄和鐵柱的傷勢。

  兩人的樣子有點慘,頭發(fā)散亂,灰塵滿身,衣服都在扭打中撕破了幾道口子。

  “我還好,只是些皮外傷,你快看看鐵柱哥怎么樣了?”,掙扎了幾下,宇澄就自己坐了起來。

  “我沒事”,鐵柱的聲音跟著宇澄后面就響起。

  不過他這三個字說的有氣無力,極不清晰,給人感覺好像費了很大勁才吐了出來。

  “鐵柱哥!”

  宇澄不顧身上的疼痛,和馬杰一起將鐵柱扶起。

  剛才鐵柱蜷縮在地,用手護住了頭部,使得宇澄和馬杰并沒有看到鐵柱臉上的傷勢。而隨著鐵柱坐起,他那一臉的慘相也映入兩人眼中。

  黝黑的臉龐被猩紅的血液遮住了大半,嘴角與鼻息的血跡還未干,右臉腮高高腫起,眼角下垂,真是慘不忍睹。

  “鐵柱哥!”看著鐵柱的樣子,宇澄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要是我的修為再高些,也不至于連累鐵柱哥”,宇澄心中暗恨自己,要是他和鐵柱一樣,有淬骨期的修為,兩人聯(lián)手,拿下那四個造血后期的隨從完全不在話下,就是淬骨中期的杜恒也得掂量掂量。

  “我真的沒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我回去睡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好了”,見宇澄兩人擔(dān)心自己,鐵柱連忙擺手安慰他們,并對他們擠出一個笑容,以示自己真的沒事,卻不知他臉上的笑意在兩人眼中竟比哭還難看。

  “鐵柱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和杜恒打上了?”宇澄在與馬杰將鐵柱扶到水池邊清洗完臉部后問道。

  一聽到杜恒,鐵柱本就黝黑的臉龐更是陰云密布,他正欲開口時,馬杰說道:“鐵柱哥,你身上有傷,說話不方便,還是我來說吧?!?p>  鐵柱沉默地點了點頭。

  馬杰停頓了幾息,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當(dāng)時正放學(xué),而我們吏部今天課少,出來的也就早些,我按照以往的慣例來到中央廣場找你們,就在那個地方我先碰到了鐵柱哥......”

  聽著馬杰的陳述,宇澄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

  文院和武院一樣,也分六個部門,分別是法部、吏部、禮部、戶部、工部和藝部。

  與其它五部不同,藝部只收女子,也是學(xué)府中唯一一個招收女學(xué)生的部門。平時教習(xí)們都限制男女學(xué)員們之間的來往,不過傍晚放學(xué)那一會人多,不好管制,也就成了男學(xué)員們“欣賞”藝部女學(xué)員風(fēng)姿的最佳時期。

  據(jù)馬杰說,當(dāng)時他和鐵柱正在人堆中“觀賞”一眾女學(xué)生,忽然聽見前面有人喊鄭巧巧來了,鐵柱和馬杰立即聞聲望去。

  這鄭巧巧不光是位大戶人家的小姐,而且其姿容在藝部這一屆學(xué)員里都是頂尖的存在,學(xué)府中很多男學(xué)員都將鄭巧巧視為心中的女神,鐵柱也是其中之一。

  記得鐵柱在一年前曾開玩笑說過,要是他以后能娶到鄭巧巧,他爹娘和他這輩子都不愁沒有綢緞穿了。

  就在鐵柱和馬杰還在人群中尋找鄭巧巧的蹤跡時,他們周圍的人群卻不斷向后退步,硬是給中間讓出一條通道來。

  而鄭巧巧就在這無數(shù)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的注視下,抬著尖下巴,一臉驕傲地走過人墻通道。

  鐵柱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到鄭巧巧,一時走神,反應(yīng)慢了一步,待他想要后退時,又一不小心踩到了鄭巧巧的繡鞋。

  鄭巧巧吃痛,柳眉一蹙,立馬就沖鐵柱嬌斥。

  鐵柱呆了,他沒想到心中的女神竟是這種性格,完全不給人道歉解釋的機會。

  被鄭巧巧罵了四五句后,鐵柱也不樂意了,他氣道:“不就踩臟了你的鞋嗎,我給你擦干凈就是了?!?p>  說著就要蹲下給鄭巧巧擦鞋。

  而鄭巧巧仿佛聽見了什么可怕的事,竟尖聲叫道:“你竟然想用你那雙臟手來觸摸我的繡鞋?”

  正在這時,杜恒來了,他二話不說,上來就質(zhì)問鐵柱為何冒犯鄭巧巧,并在鐵柱絲毫沒有防備到的情況下,一拳打在了鐵柱的肚子上。

  鐵柱疼痛難忍,臥倒在地,而馬杰瞅見情況不對,便去向執(zhí)法隊告狀了。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都如宇澄所見了。

  “這杜恒真是卑鄙無恥,本身實力就強,眾目睽睽下還偷襲,這筆賬以后我一定要討回來”,聽完馬杰的講述,宇澄怒聲道。

  “對,一定要討回來”,鐵柱咬牙切齒道,但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臉色忽然轉(zhuǎn)暗。

  “還有那鄭巧巧,沒想到她是這種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喜歡她?!?p>  “鐵柱哥,天賜。我覺得今天這事,最可惡的那人當(dāng)屬盧隊長,聽信杜恒的一面之詞,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硬是將屎盆扣在我們頭上,這種人居然還能當(dāng)上執(zhí)法隊隊長,學(xué)府真是律法不公,督查不明......”馬杰氣呼呼道。

  “馬杰,你小聲點,這話要是傳道執(zhí)法隊的耳朵里,你免不了要受處罰的”,鐵柱趕忙打斷馬杰,并四下看了看。

  確認(rèn)沒人注意這里后,三人都舒了口氣。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別讓咱爹娘擔(dān)心了”,歇息了這么長時間后,鐵柱也恢復(fù)了一些體力,便要起身回家。

  宇澄、馬杰二人立即上前扶住鐵柱,兩人一左一右,架著鐵柱就往回走。

  鐵柱還想拒絕,但宇澄和馬杰就是不答應(yīng),于是他也只能同意了。

  ......

  此時,天色已暗。

  華燈初上,魏都城內(nèi)燈火通明,阡陌縱橫的街上,來往的人流并不輸于白天。

  平民區(qū),李紀(jì)鐵鋪。

  鋪子內(nèi)裝飾簡陋,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掛在鋪子正中的房梁上,就是鋪子內(nèi)唯一的光源。

  店鋪的男主人,是位健壯的中年漢子,穿著一套簡單的汗衫,坐在飯桌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碗里的黃酒。

  “哎,孩子他爹,你說鐵柱怎么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桌子另一邊的女主人這時突然問了句。

  “你個婦道人家,就瞎操心,咱家鐵柱能有什么事,我看他是玩的忘記時間了,我們在等會,指不定這會兒就到門口了呢”,中年漢子將碗中黃酒一飲而盡后,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這不是擔(dān)心么......”婦人不滿地嘀咕了一句,而就在她接著要說什么時,店鋪的門口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鐵柱?”

  婦人站起向門口望去,男主人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爹、娘”,宇澄三人還沒進門,鐵柱就在外面呼喊了。

  “你個臭小子,還......”中年漢子正要罵鐵柱還舍得回來時,忽然被迎門而進的鐵柱給嚇住了,話都沒說完。

  “兒啊,你這是怎么了?”鐵柱他娘反應(yīng)比他爹要快些,她上前一把將鐵柱從宇澄、馬杰二人手中接過,眼里淚花直閃,顫顫巍巍地伸手撫摸著鐵柱臉上的傷痕,說話都帶著哭腔地問道。

  “娘,我沒事,只收受了點皮外傷”,鐵柱安慰他娘道。

  鐵柱他爹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怎么傷成這樣?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老子送你去學(xué)府學(xué)習(xí),不是讓你去打架的!”

  鐵柱被他爹罵的脖子一縮,都不知道怎么開口,但鐵柱他娘不樂意了。

  “孩子他爹,咱鐵柱都傷成這樣了,你說話就不能小點聲,看把咱鐵柱嚇得,你還是孩子他爹嗎?”

  “我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都是讓你給慣的”,鐵柱他爹道。

  話還沒說兩句,兩位家長就當(dāng)著三位少年的面爭執(zhí)起來。

  宇澄、馬杰本來還想留下再陪鐵柱一會兒的,可是見到這情形,都尷尬地站在一旁,鐵柱也朝兩人遞了個無奈的眼神。

  于是兩人只好告退,悄悄退出了鐵柱家。

  ......

  宇澄的石匠鋪與鐵柱家并不遠,走了幾十步,就到家了。

  將家里唯一的一盞煤油燈點燃后,宇澄從廚房端出早上吃剩下的冷粥,坐在燈邊,就著點咸菜填飽肚子。

  吃完飯后,他又去天井里,打了桶水。

  早春的井水不是太涼,反而還帶著點溫?zé)?,但清洗過傷口時,還是傳來陣陣刺痛感。

  洗完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宇澄回到房里,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傍晚那場混戰(zhàn),宇澄傷的也不輕,但他護住了身體的要害。

  武院教給他們的《淬血功》,據(jù)說不但可以提升他們的修為,在活血化氣方面也有一定效果。

  宇澄回想著《淬血功》里介紹的血氣運轉(zhuǎn)圖,按照上面的方法,開始運轉(zhuǎn)體內(nèi)血氣。

  隨著宇澄運轉(zhuǎn)起《淬血功》,他的心房處慢慢凝聚出一團血光,這血光就是宇澄六年來提煉出的血液精華。

  血光緩緩地游走在宇澄的軀干四肢間,輕車熟路地沿著一條條經(jīng)脈,穿過一個個穴位,待它來到淤血部位時,便會停留一段時間,慢慢地將那里的淤血煉化去除,然后沿著路線再次前行。

  宇澄不急不躁,閉目凝神,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體內(nèi)的血光上,卻沒有發(fā)現(xiàn)體外正有異象發(fā)生。

  差不多就在宇澄運功半個周天左右,他的胸口突然有金光閃爍,接著,一塊泛著紫金光芒的五邊形玉令就從宇澄胸口自行飛出,停在了他的額前一寸處。

  玉令光芒閃閃,照亮整個堂屋,,但緊接著,它又忽然轉(zhuǎn)暗,顏色變成了血紅色。

  一抹仿佛人間煉獄的血色瞬間彌漫屋內(nèi),桌上的燈火也因它搖曳起來,仿佛寒風(fēng)中的小樹苗,孤立無助。

  而這些,宇澄都絲毫不覺,依然在運功療傷。

  血色玉令在空中輕輕顫動,一圈圈蒙蒙紅光如漣漪一樣從其中散發(fā)出來,將玉令包裹在內(nèi)。待到紅光濃郁的都要液化時,玉令又在空中一轉(zhuǎn),光芒盡散,飛回宇澄胸口。

  而那團紅光則化作血色細(xì)流,射向宇澄眉心,并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在那血流消失在宇澄眉心后,宇澄整個身子頓時泛起了濃郁的血光,而且,他體內(nèi)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大量的熱氣從他身上蒸騰出來,他的臉頰也變得通紅欲滴??杉幢闶沁@樣,宇澄都沒有發(fā)覺身體的異樣。

  直到一切都恢復(fù)正常了,他的體內(nèi)傳來一道如春筍破土而出的輕響時,他才慢慢睜開雙眼。

  這絲聲音很小、很輕,但在夜晚這安靜的小屋內(nèi)又是顯得那么突然。

  此刻,昏黃的屋內(nèi),似乎多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宇澄茫然了一會兒,隨后慢慢將目光移到自己的雙手上,這一看便是讓他心中狂喜。

  “突破了,淬骨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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