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失落了,她想過千百種可能見面的場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會重復(fù)著原來的時間和地點,卻沒有給蕊想要的那種感受,而且還有其它的感受存在——對方不光沒有迫切見到自己的意思,而且還有其它不明原因的心境。
蕊不知道官煜會不會來找自己,但這樣的見面后,蕊更是沒有勇氣和力量主動去找他了,如果官煜真的如瞿雨林所言,對自己是抱著那種可有可無的逗弄態(tài)度來和自己相處的話,一種難言的羞恥感冷冷的向蕊的全身漫過。
蕊就在愁苦郁悶中徘徊掙扎,痛苦在心里漸漸擴大,不知道何所作為!
一天,在下課放學的路上虞佳對張蕊說:“我聽我哥說學校馬上新開了一家澡堂,要是真開起了,我們每個周就不用到幾里之外的鎮(zhèn)上地方去洗澡了,而且還要便宜一些!”說虞佳說完,笑得那個真是歡呀。
蕊一聽要便宜些自然就有些小小的激動,問道:“真的呀?那太好了!是學校開的嗎?”還沒有等虞佳回答蕊又接著道:“肯定是學校開的,要不然也不會便宜些!”
哪知虞佳說:“看你這人喲,不要高興得過早,也只能說是一半的一半吧!”虞佳忘記了自己早已經(jīng)是喜形于色的嘴臉了。
“什么一半的一半?難道不是學校開的,只是別人設(shè)置在學校里的?”蕊繼續(xù)著自己的問題。
虞佳更是歡快的大笑起來,而且還是笑得前仰后合彎腰駝背的站定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怎么比我還著急!”
蕊有些不耐煩了:“快說!快說!這個有什么好笑的!”
那虞佳越發(fā)的笑得更起勁了,直接的蹲在了地上似乎喘不過氣來一般!
蕊知道那虞佳是個愛笑的主,有事沒事都喜歡笑,而且笑起來特別的有感染力。
經(jīng)她這樣一笑,蕊也覺得自己好象表現(xiàn)得是急了些,還沒有等別人把話說完就只顧著自己的問題,這樣怎么能知道得更多呢!得改改了!佐老師不是說過嗎?做事要能有的放矢、左右逢源,就得認真的聽完別人所有的話和了解透整個事件!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于是蕊也覺得好笑起來,但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虞佳笑完后才說:“好象沒有什么好笑的呀,真有那么好笑嗎?是事情好笑,還是我好笑?你繼續(xù)笑,笑完再說,我不急,慢慢等著?!比镄睦镆彩切娏说?,只是忍著罷了。
虞佳看著蕊沒有笑,反而收起笑容站起身來邊走邊說:“我一個人笑起沒意思,不笑了,我給你說嘛,主要是那澡堂和你有那么一點點關(guān)系,你知道是誰開的嗎?”
蕊有點懵了:“和你有關(guān)系還差不多,誰開的也不會和我有關(guān),只有你才有親哥哥在這里當教師,我呀!別說是親戚,就是親友也沒有一個,和我屁相干也不會有!”
“怎么會沒有?那個官煜怕你不認識?”蕊一驚,不會是官煜他們家開的吧!
只是還是裝著無所謂的表情說:“認識的人就多了,你不是也認識他嗎?你哥還和他們家一幢樓住起呢!再說了,你們不都是說他到我們宿舍是想追求瞿雨花嗎?和我更是一毛錢的事都沒有,我說你們也太不厚道了,當著瞿雨花和我的面就說是他在追求瞿雨花,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我,什么意思嘛?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和瞿雨花爭吧?放心吧!只要他有追求瞿雨花的意思,我一定轉(zhuǎn)身就走!再說呀,我也沒有說過他在追求我呀,搞得我好象在自作多情似的!”
蕊一口氣說完這些,想努力的裝著的無所謂面孔在一通言語后還是顯示出了小小的激動,好象要把心中這些天積壓著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出來!
虞佳看見蕊那裝著無所謂,但卻激動得有些傷感的話語和欲哭無淚的表情有點急了,收起了笑容說:“等等!等等!你慢點說!慢點說!叫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可沒有這樣說喲!是那兩個不了解情況的人說的!再說那天不是都喝酒醉了嗎?可能沒有注意你的事,只想到瞿雨花的姐姐瞿雨林給她們說官煜想追求她妹妹瞿雨花的事了,加上瞿雨林是和官煜是同一班的,所以才會認為那應(yīng)該是真的,可能的!而我和他們的認為相反,據(jù)我虞佳的觀察,官煜是真的喜歡你,你也不能否認有些喜歡他,你雖然沒有說,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虞佳說話那樣的入心。
聽虞佳認真的說出這些話,蕊似乎有些釋然了,幾天來的郁悶心情得到了釋放,又笑了起來,問道:“你真的這樣認為?他長得不錯,喜歡也算是正常,你不這樣認為嗎?”
“我嘛,還好,我對他比較熟悉點,沒有什么感覺,不過有一天我在樓梯口碰見了官煜他爸爸,他還問我有個叫張蕊的是不是和我一班的!”
蕊更有些吃驚了,沒有想到官煜會和他家里面的父母說到自己,于是順口嘀咕道:“不會喲!”
虞佳白了蕊一眼,又繼續(xù)道:“我騙你干嘛!你也不想想,要是官煜不是真心的,他會和家里的人說,再說了!你自己能沒有感覺?別人說那是別人說的事情,你不會真的相信吧!”
蕊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說:“我也不知道,也不是很確定,有些東西說不清楚,這和相不相信關(guān)系也不是太大?!?p> 虞佳一臉不解的說:“你說這些我不明白,卻把我搞糊糊了!”
蕊似乎又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虞佳那不明所以的表情有些自嘲的說:“我也不明白,我也糊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