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之后,駱宸在后面攔住了云良,“娘娘,借一步說話?!?p> 云良看了看四周,微微點頭,“走吧,來這邊?!?p> 云良示意明鏡退下,兩人靜靜的站在那里,“說吧,攝政王有何事相商?!痹屏枷乳_口道。
駱宸輕咳一聲,“阿云,我不是故意為難你,我是在幫你?!?p> 云良挑著眉頭,笑道:“王爺此番說笑了,我有需要你幫忙嗎?”
駱宸急忙回答道:“這是我應(yīng)該的,我...”
云良語氣冷淡,“駱宸,有些事情是我欠你的,你救過我,不止一次吧,但是我不想害人,駱安,他很可憐?!?p> 駱宸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阿云,你入宮這件事也屬于是我處理不妥當(dāng),我沒想要委屈了你,我安排好了,會把你換出來,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過上你想要的生活?!?p> 云良看著他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你用另一個姑娘的一生換我的全身而退?不愧是有勇有謀的攝政王啊?!?p> 駱宸全然不管云良的態(tài)度,“阿云,我從未想過要利用你,你只需稍稍委屈一段時間,我一定把你接出來。”
云良冷笑一聲,“然后換一個易于掌控的,好完成你的宏圖大業(yè)嗎?”
駱宸憤然道:“你,你怎會這般想。”
云良的視線落在駱宸的白色衣擺上,輕輕嘆了一聲,“我初見你時,也是這般素色衣衫,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但是啊王爺,我現(xiàn)在叫宋唯情,是郢昭國的皇后,我有了我該有的責(zé)任?!?p> 駱宸一把拽住了云良的手腕,“你有什么責(zé)任,這里哪有你需要負(fù)的責(zé)任,你在自欺欺人些什么?”
云良對著駱宸搖了搖頭,掙開了他的手,“自重吧王爺?!比缓笏痤^然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許說不出去的情緒流露出來,毅然轉(zhuǎn)身離去。
云良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轉(zhuǎn)身對著明鏡開口,“想辦法調(diào)查一下那個秦盼兮...”
“是。”......
底下的人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不出三日,已經(jīng)擬定了入宮的名單,由于沒有直接入宮為妃的先例,云良思來想去,為那五位貴女各自一個嬪位。
秀女入宮的流程一整個做下來,也是費了不少時間從檢查審核,再到冊封行禮,少說也是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云良和駱安在承陽宮等著,云良對駱安悄悄說著,“安兒,一會兒不許有情緒?!?p> 駱安撅了撅嘴把頭扭在一邊不說話。
云良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乖啊。”
沒一會兒,幾個長相秀麗,儀態(tài)優(yōu)雅的女子走了進來,齊聲道:“嬪妾參見皇上,皇后娘娘?!?p> 云良見駱安不想說話,就出聲道:“平身吧,不必有這些個虛禮,你們的宮室都已經(jīng)分下去,以后啊,除了初一十五,別的日子都無需請安?!?p> 幾個女孩子都面面相覷,此時李梔子站了出來,“娘娘,這是不是不有些合禮數(shù)...”
云良擺了擺手,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她,輕笑道:“你們是為什么進來的自己心里面有個數(shù),大家最好相安無事,別的還要我再說嗎?”
李梔子的手緊緊的攥著,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一旁的另一個女子開口道:“娘娘無需憂心,我們姐妹幾個都是家族的犧牲品,護住性命已經(jīng)實屬不易,自然不會做什么逾矩的事情?!?p> 云良抬頭看了她一眼,嬌小的身材,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上面盡是淡淡的冷意,“倒是個通透的妙人兒,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身著菖蒲色的宮裝,沒有幾件繁瑣的首飾,倒顯得十分清雅了起來,衣擺上面繡著大片的百合花,眼神清亮,語氣倒是不卑不亢。
“嬪妾蘇若清,家父玉西郡知州蘇易平?!?p> 云良微微打量了起來,并未說話,一旁的幾個小姐妹倒是有些訝異,有人發(fā)問道:“玉西郡?可是我國與津渡國交界的邊城?”
蘇若清點頭回答,“是的?!?p> “現(xiàn)在一個小邊城出來的人也能入宮了,呵呵?!?p> “這種人...”
云良微微皺眉,“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p> 眾人都行禮告退,云良對著蘇若清的背影面露疑慮。
“娘子,我沒有亂說話,你快夸夸我?!瘪槹惨桓庇懞玫目粗屏?。
云良捏了捏他的臉頰,“對呀我們安兒最乖了?!?p> 駱安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他一笑露出幾個小虎牙,總能感染的云良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娘子,那幾個老女人長得好丑?!?p> 云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你這些話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那都是和我年紀(jì)相仿的小姑娘,你這樣說她們會不開心的?!?p> 駱安搖了搖頭,“娘子,她們的眼神都好可怕,好丑啊?!?p> 云良聞此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駱安判斷美丑的標(biāo)準(zhǔn),她習(xí)慣性的把駱安輕輕摟住,“好,我們安兒說什么就是什么?!?p> 駱安笑瞇瞇地看向云良,“那娘子我們?nèi)コ詵|西吧?!?p> 云良點了點頭笑著答應(yīng)了。
李梔子一到鐘粹宮就一副氣憤的摔了一副茶盞,“你看看她多傲氣,一上來就甩臉子給我們看,什么東西,她居然敢無視我?!?p> 一旁的一個年長的侍女對著周圍示意了一下,人都退了下去,“小姐何必生氣呢?!?p> 李梔子甩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青蓮,父親說了,我在這宮中也是個有底氣的,不必委曲求全。”
青蓮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暗罵了一句沒腦子,繼續(xù)說道:“奴婢是說姑娘無需為了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好。”
李梔子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還有啊,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宮了,那個蘇什么的是哪個小地方出來的一股子窮酸樣?!?p> 青蓮笑著回答道,“姑娘,這些個不過是你的陪襯罷了,不必憂心,奴婢先下去為您整理用物,你先歇著,這幾日確實也是累了?!?p> 李梔子對著她不耐煩地說道:“下去吧下去吧,真不知道要你們干嘛用,天生的奴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