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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亞征服史

第六章 殺人(2)

南亞征服史 落山風(fēng) 6141 2008-06-19 22:28:39

    當(dāng)星光彌漫,夜色漸濃的時候,又累又餓的許進(jìn)臣陷入昏睡中。

  朦朧中,許進(jìn)臣感覺荊棘叢在晃動,尖刺扎入皮膚,他感覺到了全身火辣辣地疼痛,他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黑影在水溝中,隨著黑影的晃動,灌木叢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響。

  山精還是鬼魅?許進(jìn)臣的心再次被恐懼抓住,他吃力地用空空的火槍對著黑影,害怕讓他忘記了疼痛。

  石珠鎮(zhèn)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傳說,當(dāng)?shù)氐男『⒆颖煌榆娖圬?fù),往往都會賭咒讓那些山精鬼魅為他們報仇。比如,水里面有落水鬼,他們會化成人形,有男的也有女的,他們會跟小孩子玩各種游戲:拋子,踢田,打水漂,斗角(注)等等,玩熟了以后,他們就會慫恿著去水邊,一旦小孩子上了當(dāng),哪怕再小的水溝也會淹死人;山里面有山精,山精還有有很多種,有些喜歡嚇人,有些吃人腦髓,還有些也會跟小孩子做游戲,如果玩得太晚不回去,山精就會隨著夜色降臨變成惡鬼,把小孩子整個吃掉;即使在家里也不安全,吊死鬼,餓死鬼,新死不久的人也會變成鬼(直到被牛頭馬面帶走),被鬼纏身時間很可怕的事情,石珠鎮(zhèn)就有一個專門捉鬼的家族。

  許家的大人們似乎都不怎么怕鬼,他們經(jīng)常哄笑捉鬼的馬家,有個笑話說:馬家族長在外地捉鬼回來,路上碰到一個黑影在半空中飄,馬家族長馬上祭出法器,敲鑼打鼓地鬧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把黑影嚇跑,只好自己逃跑了,他對人們說,在某個地方有鬼攔路,法力高強,勸誡大家以后晚上不要經(jīng)過那個地方。聽說了鬼攔路的事情,許家?guī)讉€年輕人某個晚上帶齊武器去殺鬼,發(fā)現(xiàn)所謂的鬼不過是幾塊掛在樹枝上的布條,白天大家都不怎么注意,晚上夜色下疑神疑鬼而已。許家很快公布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把捉鬼馬家戲弄了個夠。

  許進(jìn)臣努力憋住呼吸,直到再也忍不住狠狠將一口氣吐出來,哈氣的聲音在黑暗中傳出老遠(yuǎn),遠(yuǎn)遠(yuǎn)地甚至傳來了回聲。

  許進(jìn)臣被自己呼氣的聲音差點嚇?biāo)?,可是他跟著發(fā)現(xiàn),下面的山精比他還害怕,黑影被嚇的連續(xù)倒退了好幾步,然后被什么東西絆倒摔在水里,隨著唏哩嘩啦的水聲,一聲不由自主的哎呦叫了出來,聲音非常清脆。

  “你是誰?”許進(jìn)臣見黑影半躺在水里不敢動的樣子,也不那么害怕了。

  “啊,你醒了?”黑影連忙站起來,然后在岸邊摸索著打亮火折子,許進(jìn)臣看見黑暗中浮現(xiàn)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的臉。

  “你——”許進(jìn)臣又害怕起來,隔著荊棘叢望過去,女孩只有一張臉浮在空中似的。

  “我是來看守農(nóng)場的?!迸⒆渔?zhèn)靜下來,對許進(jìn)臣說。

  “可是,看場子的不是老孫頭嗎?”許進(jìn)臣明顯不信。

  “他娶了我媽。”女孩子猶豫了很久,低聲說。

  “老孫頭也娶老婆了?真是大新聞啊。”許進(jìn)臣心想,迅即又被滿身傷口刺激地流出眼淚,“媽媽呀,痛死我了?。∧氵€楞著干嘛?救我下來?!彼麑ε⒆雍暗馈?p>  女孩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沒事情就好,我還以為你暈過去了呢,我媽媽給你找大夫去了?!?p>  “趕緊,否則我將你一家都趕出去。”許進(jìn)臣威脅說,他知道家族將農(nóng)場交給老孫頭看管是因為他沒有子嗣,如果老孫頭有了老婆,家族肯定不會再讓他看農(nóng)場了,否則,農(nóng)場說不定就要姓孫了。童子軍們都不喜歡老孫頭,因為這個老頭忒愛管閑事,不允許童子軍摘果子,不允許童子軍在農(nóng)場打架斗毆,只要是農(nóng)場里的事情,他都管。

  女孩子不笑了,她再次鉆進(jìn)荊棘堆里,幫著砍斷纏住許進(jìn)臣的枝丫,許進(jìn)臣一邊痛的哇哇大叫,一邊大罵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女孩子笨手笨腳。直到他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才低聲對女孩子說,你輕點,我好痛啊。

  有了許進(jìn)臣在一邊說話,女孩干起活來就快多了,她原本以為灌木叢上的男孩受了重傷,生怕加重他的傷勢,一直小心翼翼的,既然許進(jìn)臣在一邊催促,她也就放開了手腳賣力地砍起來。另一方面,女孩也吃驚于許進(jìn)臣的鎮(zhèn)靜,如果她晚上處于這樣的境地,有人來救她她一定會放聲大哭。

  許進(jìn)臣滿腹委屈在大罵笨手笨腳的女孩的過程中宣泄的差不多了,另一方面,他的性格里就有無法無天的因子,在肯定自己即將得救以后,他的想法又回到怎么回避殺人事件上去了。大約十分鐘之后,許進(jìn)臣就一條腿接觸到了水面,冰涼的水滲進(jìn)傷口,讓他又發(fā)出哇哇大叫。

  女孩消息背起許進(jìn)臣往外走,她原本以為落在灌木里的男孩只是一個外姓子弟,農(nóng)場里的果子雖然離成熟還早,但還是有些奴仆家庭的小孩子過來偷吃,農(nóng)場里的一些瓜果也經(jīng)常失竊,大多也是那些小孩子偷的,有些甚至得到過大人的慫恿,老孫頭對于這些孩子都很寬厚。

  知道眼前的男孩是許家的人,而且還是曾經(jīng)中湘第一好漢的孫子,女孩子就不敢再讓男孩走路了,萬一傷勢重了點,她就不好交代了。

  許進(jìn)臣本來想逞能自己走,后來想想,反正他出的臭也沒人知道,就不那么在乎了,隨即想起自己可能殺了人,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任由這個估計還沒有他重的女孩子背著他往外走。

  磕磕絆絆地終于走到老孫頭的家,許進(jìn)臣看了看門口掛著的紅燈籠,忍不住說,看起來還很有氣派了嘛。

  “這個是送喜燈籠,我和我媽是昨天過來的?!迸⒆舆B忙解釋。

  “這個,我可以不追究了。”許進(jìn)臣裝作大人的語氣說,一面心里想著怎么樣威脅女孩子不要將他的事情說出去,最好還能偷偷在這里避避風(fēng)頭。

  女孩艱難地將許進(jìn)臣放在屋中央的躺椅上,然后坐在地上直喘氣。

  許進(jìn)臣長長吸了口氣,正要說什么,猛然被躺椅上鋪的褥子上的霉味嗆著了,激烈地咳嗽起來。

  女孩以為許進(jìn)臣傷勢發(fā)作了,頓時慌了神,連忙過來使勁按住在椅子上劇烈晃動的許進(jìn)臣。這個舉動終于讓許進(jìn)臣徹底憤怒了,狠狠一個推搡,將猝不及防的女孩推了個大跟斗。

  看著女孩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許進(jìn)臣又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

  “我——”許進(jìn)臣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最后扯著嗓子嘆了口氣。

  女孩有些畏懼地躲在一邊,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個,我,暫時不想回去。你給我收拾一個房間,我今晚住這里。”許進(jìn)臣站起身,離開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換洗過的躺椅,蹣跚著走到門口,向外面看了看。

  “你媽媽,還有,老孫頭一會兒會回來嗎?”

  “媽媽去找大夫,老——叔叔去找你們族里管事的人去了。”

  “那——”許進(jìn)臣有些慌亂,“那他們什么時候能過來?”

  “天太黑,我們都沒有認(rèn)出您,所以,叔叔僅僅是去通知你們家族這里出了點事情。叔叔說,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有發(fā)生,族里很少管的,即使族里派人來也要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那就好,許進(jìn)臣有些喜形于色,“你趕緊給我收拾一個房間,我累了,要睡覺?!?p>  “可是你的傷口?要不,我給你用藥酒擦擦?”

  說到傷口,許進(jìn)臣覺得全身又恢復(fù)了火辣辣的疼痛,荊棘刺的并不深,并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全身麻癢卻是很要命。雖然用藥酒擦傷口造成的疼痛可以讓貌似堅強的青年團(tuán)成員哭爹喊娘,但是,許進(jìn)臣現(xiàn)在寧愿藥酒造成的傷痛也不愿承受全身發(fā)瘋一樣地麻辣燙。

  女孩找來藥酒,在躺椅上重新放了一張干凈的毛毯。許進(jìn)臣接受了你女孩的安排,脫下自己的小馬褂,然后他惡作劇地將馬褂套在女孩的頭上。

  看著女孩受窘的樣子,許進(jìn)臣大笑起來,哪怕扯動傷口了,還一邊哎喲喊疼一邊不停地笑。

  女孩將他身上的傷口都擦了藥酒,許進(jìn)臣已經(jīng)將嘴唇都咬出血了。

  “可惜我家里窮了,否則我一定讓你做我的女仆?!痹S進(jìn)臣認(rèn)真地對女孩說。

  “你個小不點,歪歪心思還挺多嘛。”正進(jìn)門的孫老頭聽到許進(jìn)臣的話,一面打發(fā)女孩進(jìn)房間,一面取笑他。孫老頭看守農(nóng)場的好差事還是許進(jìn)臣的爺爺安排的,對于這個徐遠(yuǎn)山唯一的孫子還是很照顧的。許進(jìn)臣有十幾個堂妹,但沒有一個弟弟,算得上是許家的一個奇跡。

  “我——不要告訴我爸爸我在這里好嗎?”許進(jìn)臣吞吞吐吐地說。

  “還不告訴你爸爸你,整個許家都出來找你了,就怕你被狼叼走了?!?p>  “狼叼走我?”許進(jìn)臣大叫起來,“碰到狼我一定打死它,然后敲下它的牙齒?!?p>  “好了,小好漢,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孫老頭剛問完發(fā)現(xiàn)旁邊地上用了半瓶的藥酒,還有椅子上搭著的沾滿血的馬褂,不由大驚,“你受傷了?”

  如果只是看馬褂,都已經(jīng)快要成為血衣了。

  “是不是肖家的人打傷你的?你這孩子,小小年紀(jì)逞什么能啊?我看看?”孫老頭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過去查看許進(jìn)臣的傷口了。

  “幸虧都是皮外傷,他們是不是用鞭子抽你了?你在這里躺會兒,我去告訴你們宗主,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一定給你討回公道,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這樣的手?!睂O老頭越說越氣憤,忍不住就罵肖家,甚至把現(xiàn)在的四宗宗主都罵上了,他說,如果是老宗主在的話,不要說是他的嫡親孫子,就是許家的下人肖家見了好不都要繞道走?

  “不是,不是肖家的人!!”許進(jìn)臣連忙解釋,不過他說著說著,想起不久前被掛在荊棘叢里的凄慘和絕望,忍不住眼淚就冒出來了。他大聲說,“真丟臉,我才不會被肖家的人欺負(fù)呢?!?p>  老孫頭看許進(jìn)臣滿是委屈和激動的樣子,嘆了口氣,又把女孩叫了出來,“這個孩子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她爸死了以后和她娘無依無靠的,你可不要欺負(fù)了她。我現(xiàn)在去把你爸叫來,先把你領(lǐng)回去。也該讓宗主也菓來看看你的傷勢才好?!?p>  “我欺負(fù)她什么?”許進(jìn)臣有些奇怪地問,迅即回過神來,對老孫頭叫道,“不要告訴我爸我在這里,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明天自己回去。”

  “你這孩子,就不能讓人省心嗎?現(xiàn)在四宗大院都鬧翻天了。”孫老頭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不理會許進(jìn)臣在后面大聲賭咒。

  “誒,你知道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許進(jìn)臣問女孩,然后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問,女孩對這里還不如自己熟悉呢。

  “你是哪的人,我是說,你以前住哪的?”

  “我家在觀音廟,離這里不是很遠(yuǎn),我家門口有個好大的石頭,很好找的——只是,我家的房子也被大伯收走了?!迸⒄f到這里有些黯然。

  “你大伯?他收你家房子干嘛?他搶走的?你干嘛讓他搶?如果是我,我一定用彈弓打瞎他的眼睛?!痹S進(jìn)臣自信滿滿地說。

  “才不呢,我爸死了,房子自然歸我大伯了,我只是個女兒,我長大以后——反正說了你也不懂?!?p>  “什么我不懂,不就是你嫁人以后,房子就不能歸你了嘛,不過你不是還沒有嫁人嗎?你現(xiàn)在還這么小?!?p>  “誰說我小了??!”女孩賭氣了,“我爸給我說過一門親事的,可是我爸死了之后,那家說,只能讓我過去,我不想離開我媽才沒嫁的,他家很有錢的?!?p>  “有錢?有多少?比我家多嗎?要不,你嫁過去,將他們家的錢分了,我們一人一半,我以后照顧你媽媽?”

  女孩被許進(jìn)臣無賴的說法說笑了,“才沒有你家有錢了,你家是大財主,怎么能跟你家比?而且,即使我嫁過去,也是分不到錢的?!?p>  “怎么會呢?我有好幾個姑姑嫁人了,姑父家里都是大把大把的東西往家里送的?!?p>  “你——”女孩想要說許進(jìn)臣幾句,最后終于什么也沒說,有些發(fā)呆地看著門外。

  “如果我這次沒事的話,我?guī)湍惆涯慵业姆孔訐尰貋怼!痹S進(jìn)臣認(rèn)真地說,“四宗這一輩我最大,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聽我的,我可以帶幾十個人為你撐腰?!?p>  “真的?”

  “騙你是小狗?!?p>  “只要你不趕走我叔叔就好了,你不會趕他走吧?”

  “這個?”許進(jìn)臣有些傻眼,才賭咒發(fā)誓呢,可是農(nóng)場由誰看守的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趕我叔叔走好嗎?”女孩哀求道。敢情她還記著許進(jìn)臣痛瘋了的威脅話呢。

  “你,你怎么這樣啊,我是男子漢,才不會跟你們女孩子一般見識。你叔叔的事情,那是族里的事情,這個農(nóng)場是家族的,就算是我爺爺在的時候也做不得主的。不過,你放心,如果族里不讓你們家住這里,我就求我爸爸,讓你們住我家——地方小點,但肯定比這里好看?!?p>  聽說許進(jìn)臣不追究她冒犯他事情,女孩松了口氣。

  “你叫什么名字?”許進(jìn)臣問女孩。

  “我叫四丫?!?p>  “四丫?那么說你還有姐姐了?”

  “大姐二姐都嫁人了,然后都死了,三姐去年被大伯賣了。”

  “賣了?。 狈路鹇牭讲豢伤甲h的事情,許進(jìn)臣高聲喊道。

  “我爸死了,家里沒有錢下葬,大伯就把三姐賣了湊齊錢辦喪事?!彼难菊f起姐姐被賣掉,語氣很平靜。

  “賣了??!”許進(jìn)臣重復(fù)喊道,“簡直太過分了,怎么能把人給賣了呢?”

  四丫眼神奇異地看著有些激動莫名的許進(jìn)臣,“少爺,窮人家的事情,和你們大戶人家是不一樣的?!?p>  “賣了?。 痹S進(jìn)臣又重復(fù)了一遍,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對四丫說,“如果有人膽敢賣你,你告訴我,我殺了他?!?p>  “你呀,還沒我大呢,還殺啊殺的?!彼难鞠氪蛟S進(jìn)臣的頭,半途將手停下來,尷尬地笑了笑,“我有個弟弟,如果沒有得病死了的話,和你差不多一樣大。”

  “殺人算什么呀,我今天一槍就崩掉了一個?!痹S進(jìn)臣得意地說,然后馬上捂住嘴巴,東張西望。

  “哈~哈~”四丫終于放聲笑了,一點也沒有拘謹(jǐn)?shù)臉幼?,她覺得這個少爺還挺有意思的,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許進(jìn)臣正把兩把火槍頂在她胸前。

  “我就是這樣崩掉他的?!痹S進(jìn)臣受不了一個女孩的奚落,半是威脅著說。

  四丫忽然心里打了個突,面前的小孩仿佛一下子換了個人似的,看他眼神,好像隨時會跟人拼命似的。

  將兩把火槍扔在一邊,許進(jìn)臣抱著頭坐在躺椅上,手指有些顫抖起來。

  四丫趁許進(jìn)臣不注意偷偷后退了幾步,隨時一副逃出門去的架勢。

  注:

  拋子,一種石子玩具的稱呼,一般是四顆或五顆,最多有八顆,盡可能磨圓,大概有十幾個“流程”,什么螞蟻上樹,劃龍舟,天女散花等等,誰先玩完一輪誰就贏。

  踢田,一般為三道或者七道,每道對應(yīng)一個分?jǐn)?shù),每得一百分就前進(jìn)一道,最先踢到終點誰就贏,男孩子玩這個游戲特別耍賴,因為每道都有個協(xié)議規(guī)矩,就是單腿跳多少個來回再“踢分”,男孩子往往會協(xié)議五十個來回或者一百個來回,女孩子往往氣力不足跳不完這個數(shù),而且即使跳完了,也未必就能踢出一百分,下次還得再跳。

  打水漂應(yīng)該大家都知道,一般比距離和中間能漂多少次,這里把漂的次數(shù)叫挖了多少塊鍋巴,最多大概可以打出二三十個。

  斗角是一種十歲以下玩的游戲,童子軍主要玩占城,實際上都差不多,只是占城更暴力一些,并且允許很多兵種“協(xié)同作戰(zhàn)”。具體玩法是:兩只手抱著一條腿,一只腳落地,然后用膝蓋互相撞擊,誰先把對方擊倒誰就贏;還有種更暴力些的叫騎馬打仗,兩個人用手搭成一個“板凳”,第三個人坐(站在)上面,除了相互撞擊,騎馬打仗還允許相互廝打,把“板凳”上的人揍下來就算贏,有時候允許搭板凳的人扶住“騎馬”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一般要把三個人都撞倒了,上面的人才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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