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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涅槃

第五十章 拜訪名將

大明涅槃 天涯之鹿 2760 2013-11-24 13:06:33

    席銘想到的是一個人,一個如今在中原戰(zhàn)場炙手可熱的人:左良玉。赴任河南之前,席銘曾去侯恂府上辭別。侯恂贈信一封,讓其轉(zhuǎn)交左良玉,期望自己看重的兩位將軍能精誠合作,互相照應(yīng)。當然說到照應(yīng),主要是囑托左良玉照顧席銘,畢竟席銘只是參將官職,與身為總兵官的左良玉級差頗大。

  席銘來到河南之后,懲治朱虎、伏擊匪軍、疏通關(guān)系、訓練士卒、劫掠戰(zhàn)馬。一些列事情排的滿滿當當,一直未能抽出時間拜會左良玉。

  今日聽得趙泉訴苦,突然想到了左良玉,他在剿匪戰(zhàn)役中屢立奇功,極受皇帝信任,對其部隊物資、糧草、軍械調(diào)撥頗為充足。左良玉又身為總兵官,對軍械有任意支配之權(quán)。因此突然冒出想法,不如便持侯恂書信,前往拜會左良玉,期望給予軍械支持。

  說起左良玉,在明末可謂鼎鼎大名。他也出身關(guān)寧,曾參與遼東欠餉嘩變,被降職留用。在已巳之變后,參與收復(fù)遵永四城。當時歸于昌平督治侍郎侯恂所部,侯恂對其很是欣賞,提拔為副將,自此左良玉感激侯恂知遇之恩,兩人關(guān)系親厚,過從甚密。

  席銘思慮既定,便立即著手拜訪事宜。欒雄目前訓練勁頭正高,不愿出行,便留他看守大營。自己帶著趙泉、周普、何翔以及二十余名親兵,前往左良玉部。

  至于是否要帶禮物前去,席銘很是糾結(jié),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不帶。自己前去求援,不是疏通關(guān)節(jié)。得擺個弱者姿態(tài),不可大肆張揚。

  席銘將營中事宜安排妥當,再三叮囑欒雄冷靜應(yīng)付營中事務(wù),便率眾直奔左良玉大營。

  左良玉部約三萬人,駐扎在距京營五十里外。他目前擔任河南總兵,河南剿匪乃是其份內(nèi)之事,因此格外上心。所部軍兵都乃京郊昌平招募,他在軍中大力推行遼東訓練體制,逐漸形成一直勁旅。

  席銘經(jīng)過一天騎行,終于抵達左良玉部大營,卻見綿延數(shù)里的大營深溝高壘,木柵石欄堆砌,防守陣勢嚴密。心中暗自慚愧,雖說匪軍戰(zhàn)力不強,突襲能力很弱,左良玉還是擺出極其穩(wěn)固的防守態(tài)勢。簡直就是遼東應(yīng)付后金勁旅的陣勢翻版,試問流賊如何能從他的防區(qū)突圍?

  從這一點上,京營比之差的太遠,防守陣勢非常薄弱。畢竟京營久居京城,未經(jīng)大戰(zhàn)。不過席銘是遼東將領(lǐng),因此心中慚愧不已,心中盤算:回到第六營后,一定著力加強防守工事,至少要將第六營嚴密守衛(wèi)起來。

  席銘循例派出親兵,持名帖先行前往大營通報。自己隨后行進。到營寨大門,守門營官一見席銘隊伍,很是客氣,言道:總兵大人請席參將到中軍大帳會見。

  席銘心中掠過一絲不悅,京營總兵王樸尚在營門迎接自己,為何左良玉架子如此之大。早聽言此人驕橫跋扈,擁兵自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片刻之后,又想到:尚未遞上侯恂書信,一個京營參將貿(mào)然過營拜訪,總兵不出來迎接也屬正常,不由釋然。

  進入營寨,只見一個個營帳旗幡招展、秩序井然,軍兵盔明甲亮、精神飽滿,心道:左良玉帶兵果有一套,進入他的營寨,感覺就如來到遼東軍營一般。

  行不多遠,一個高大營帳巍然矗立,乃是中軍大帳。席銘通報之后,帶著趙泉、周普、何翔進入大帳,卻見一個紅臉大漢端坐帥位,國字臉,形貌十分威武。見席銘進來,站起身來笑道:“席參將來訪,未克遠迎,失敬失敬!”

  席銘也謙遜幾句,左良玉請席銘落座,笑道:“席參將是舊相識了,當年在關(guān)寧之時,便見識過‘箭神’風采,未想今日在河南見面,已是參將職位,少年英雄,前途未可限量啊?!?p>  席銘不知他話中褒貶之意,自己與其乃遼東故人,應(yīng)該十分親厚才對。想必他自負甚高,見我擢升過速,心生不屑之情?

  口中卻回道:“是啊,當年在遼東對將軍便仰慕已久。今日將軍轉(zhuǎn)戰(zhàn)河南,又立功勛,實是我遼系將領(lǐng)的楷模。如今遼系將領(lǐng)紛紛赴援關(guān)內(nèi),曹文詔、曹變蛟、祖寬、劉澤清還有將軍都在中原征戰(zhàn),其中尤以曹總兵與將軍功勛最大,我遼系將官都面上有光啊?!?p>  席銘有意拉攏派系關(guān)系,言明自己與左良玉同出遼東,以增親厚之情。

  左良玉微笑頷首:“言過了,不知小將軍今日拜訪有何要事?應(yīng)該不是來敘舊吧。”

  席銘見他開門見山,直接詢問來意,并不與自己過多攀談舊誼,知其目下正春風得意,志得意滿之際,無需攀附他人。且自己職位低下,無可利用之處。

  但此次是來求人,已抱定謙卑態(tài)度,當下取出侯恂書信,遞與中軍,道:“在下赴任河南之前,曾得侯恂大人轉(zhuǎn)交將軍書信,今日特意前來呈上。”

  “呈上我看!”左良玉一改剛才淡然神態(tài),立時坐直身體,吩咐中軍。

  中軍將書信遞上,左良玉覽畢書信,沉思半晌。侯恂在信中大力推薦席銘,言其少年武勇,頗有韜略,日后必成一番大業(yè)。期望此時左良玉給予提攜,日后兩人互信互助,可成軍中巨擘,朝廷棟梁。

  左良玉對侯恂所言不以為然,也未看出眼前這個年青參將有何出奇之處。他卻不知,侯恂打仗未必很強,但看人眼光卻極準,當年便是侯恂獨具慧眼,在左良玉潦倒之際,將其大力舉薦,并晉升副將,為其之后飛黃騰達打下基礎(chǔ),因此侯恂的面子不得不給。

  左良玉轉(zhuǎn)向席銘,熱情道:“老弟既然是侯大人座上客,那便不同,適才左某禮遇不周之處尚請見諒?!?p>  席銘笑道:“將軍哪里話來,侯恂大人在小弟面前極力夸獎將軍高才,因此慕名而來,剛才經(jīng)過將軍營帳,果見溝壘森嚴,營盤有序,真是兵強馬壯、令行禁止,令人欽佩?。 ?p>  左良玉笑道:“老弟過獎了,如果有什么為難之事,不妨講來,左某一定傾力相助!”

  席銘一聽此言,心道:侯大人的書信果然效用非凡。左良玉既出此言,軍械問題解決有望。便道:“實不相瞞,小弟此次前來確有一件棘手之事相求?!?p>  “不妨直言。”

  “小弟目前統(tǒng)領(lǐng)京營第六營,想效仿遼軍建制,建立火器司,但極缺火器,不知將軍能否資助一些軍械?”

  左良玉一皺眉頭:“京營乃王樸治下,他不給你分配軍械嗎?”

  “說起此事,著實氣悶。不知為何,小弟一到京營,王總兵似乎便存偏見,幾次為難。更不要提調(diào)撥軍械了?!?p>  “這群京城將官,打仗不行,搞起派系斗爭個個在行,估計王樸又在搞什么傾軋異己的把戲。”左良玉憤憤不平的道。

  他思量了一下與京營的關(guān)系,心想:得罪王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無需依附于他,又道:“你部尚缺多少火器?”

  “需要火銃一千桿,火藥若干。當然若有弗朗機更佳?!?p>  左良玉沉吟半晌,道:“這樣吧,我便調(diào)撥給你一千五百桿火銃,火藥十桶,以及兩臺弗朗機。我部火器雖有職方司親自調(diào)撥,數(shù)量也很緊缺,希望老弟善自使用。”

  席銘大喜過望,立即拱手謝道:“將軍如此慷慨,小弟銘記在心!”

  席銘在左良玉軍中住了兩日,兩人日常聊些軍中軼聞,遼東舊事。席銘也向左良玉討教行軍布陣,戰(zhàn)場攻防之類問題,左良玉一一講授。

  第三日一早席銘辭別,此次,左良玉將他送到中軍帳外,又吩咐軍兵調(diào)撥軍械,裝車送到第六營。

  臨走前,左良玉叮囑席銘:“京營之中王樸勢力龐大,且其為人擅于傾軋爭斗,不可不防。如果不如意,可申請調(diào)至河南大營,自己當可照應(yīng)?!?p>  席銘拱手道:“多謝將軍提點,兄弟理會得?!?p>  席銘辭別左良玉,帶著軍械一路回到第六營,趙泉興奮不已自不待言,其余將官也是喜氣洋洋。

  可是他們未想到的是,在席銘不在第六營的三日間,欒雄闖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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