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病情穩(wěn)定后,林小滿以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然而,一個陌生女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
那天下午,林小滿去醫(yī)院接顧言復查。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p>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顧言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
“我只是想彌補......”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小滿推開門,看見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站在病床前。她看起來很年輕,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角的細紋。
女人看見林小滿,愣了一下,“這位是?”
“我女朋友。”顧言冷冷地說,“你可以走了?!?p> 女人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離開。經過林小滿身邊時,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讓林小滿皺了皺眉。
“她是誰?”林小滿問。
顧言沉默了很久,“我生母?!?p> 林小滿震驚地看著他。顧言從未提起過自己的生母,她一直以為顧媽媽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在我五歲時拋下我走了,”顧言的聲音很平靜,“現在看我快死了,又想來認我。”
林小滿握住他的手,“你還有我?!?p> 顧言勉強笑了笑,“我知道。”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第二天,林小滿在實驗室做實驗時,接到了顧媽媽的電話。
“小滿,你能不能來一趟?”顧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言他......”
林小滿趕到醫(yī)院時,看見顧言坐在病床上,面前攤著一份文件。他的臉色比紙還白,手指緊緊攥著床單。
“怎么了?”林小滿走過去。
顧言把文件遞給她。那是一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顧言的生母要把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轉給他。
“她想用錢買回我的原諒?!鳖櫻岳湫?,“可惜,我不稀罕?!?p> 林小滿看著文件上的數字,倒吸一口冷氣。那是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你打算怎么辦?”
“撕了?!鳖櫻哉f著就要動手。
“等等!”顧媽媽突然開口,“小言,你聽媽媽說......”
“您早就知道?”顧言猛地抬頭。
顧媽媽紅了眼眶,“她找過我,說想補償你。我想著,至少給你留條后路......”
“我不需要!”顧言把文件摔在地上,“我有你們就夠了!”
林小滿蹲下身撿起文件,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文件上的公司名稱,她似乎在新聞里見過。
“這家公司,”她皺眉,“是不是最近在打官司?”
顧言一愣,“什么意思?”
林小滿拿出手機搜索,很快找到了相關新聞。原來這家公司涉嫌財務造假,正在接受調查。
“她不是想補償你,”林小滿說,“她是想轉移資產!”
顧言的臉色變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生母的號碼。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質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傳來一聲嘆息,“小言,媽媽也是走投無路了......”
“所以你就想利用我?”顧言的聲音冷得像冰,“讓我當你的替罪羊?”
“不是的,我......”
顧言直接掛了電話。
那天晚上,顧言發(fā)起了高燒。醫(yī)生說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導致免疫力下降。
林小滿守在病床前,看著顧言蒼白的臉,心如刀絞。
“對不起,”顧言虛弱地說,“又讓你擔心了。”
“別說傻話?!绷中M握緊他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p> 第二天,顧言的情況好轉。他讓林小滿幫忙聯系了律師。
“我要起訴她?!鳖櫻哉f,“不是為了錢,是為了讓她明白,有些錯誤是不能彌補的?!?p> 林小滿點點頭,“我支持你?!?p> 然而,就在起訴書遞交的當天,顧言接到了生母自殺未遂的消息。
“她在醫(yī)院,”警察說,“想見你最后一面?!?p> 顧言沉默了。林小滿看見他眼底的掙扎,輕輕握住他的手。
“我陪你去!”她說。
醫(yī)院里,顧言的生母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匆婎櫻裕难蹨I奪眶而出。
“對不起,“她哽咽著說,“媽媽知道錯了......”
顧言站在床邊,久久沒有說話。最后,他嘆了口氣,“我撤銷起訴?!?p> 生母愣住了。
“不是原諒你,”顧言說,“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走出病房時,顧言的身體晃了晃。林小滿趕緊扶住他。
“沒事吧?”
顧言搖搖頭,“只是有點累?!?p> 林小滿看著他疲憊的側臉,突然明白了什么。這場風波,不僅是對顧言的考驗,也是對他們感情的考驗。
“顧言,”她輕聲說,“我們結婚吧!”
顧言愣住了,“現在?”
“對,現在?!绷中M堅定地說,“我不想再等了!”
顧言看著她,眼里漸漸泛起淚光。他緊緊抱住她,“好,我們結婚。”
婚禮很簡單,就在醫(yī)院的禮堂里。顧媽媽是證婚人,幾個要好的同學是賓客。
當顧言給林小滿戴上戒指時,他的手在發(fā)抖。
“這次,”他笑著說,“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照顧你了!”
林小滿也笑了,“是我照顧你才對?!?p> 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楹蟮谌齻€月,顧言的病情再次惡化。
這一次,醫(yī)生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
林小滿跪在病床前,握著顧言的手。他的呼吸很微弱,卻還在努力對她笑。
“別哭,”他輕聲說,“你要繼續(xù)往前走?!?p> “不行,”林小滿搖頭,“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p> 顧言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淚,“對不起,這次要食言了......”
他的手緩緩垂下,監(jiān)護儀上的曲線變成了一條直線。
林小滿伏在他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她想起高中時,顧言撐著傘送她回家的樣子;想起大學時,他忍著病痛教她做題的樣子;想起結婚時,他顫抖著給她戴上戒指的樣子。
原來,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葬禮那天,下著小雨。林小滿站在墓前,看著墓碑上顧言的照片。他還是那么年輕,笑得那么溫柔。
“我會繼續(xù)往前走,”她輕聲說,“帶著你的那份一起?!?p> 雨漸漸停了,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林小滿抬起頭,仿佛看見顧言在云端對她微笑。
她知道,從今以后,每當夜深人靜,她都會想起那個撐著黑傘的少年,想起他說要一起走時的樣子。
有些人,雖然離開了,卻永遠活在記憶里,成為生命中最美的風景。
某處實驗室。
機械般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實驗臺中……
“叮!數據收集完畢,量子糾纏與意識轉移課題已全部完成!”
突然,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
“顧言,回過去見一面,值得嗎”
這是,實驗臺顯示屏上彈出一句話:時空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