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是我的人
腳步停下來的一瞬間,蔣安嶼看向她:“還有其他打算?”
語氣平靜得讓人摸不清底細。
意思是說,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安知煦其實是想獨自離開回去了,但她敢這么講嗎?
不敢。
于是,她只能低著頭保持沉默。
看到這模樣,蔣安嶼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些,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感受到這一動作,安知煦正要開口說話,耳邊卻響起了煙花炸開的聲音。
抬頭望去,只見漫天絢爛的火光。
耳畔傳來了蔣安嶼溫柔而深沉的聲音:“漂亮吧?”
這樣的美景沒有人會不喜歡。
于是安知煦點頭應聲,同時感到腰間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
就在此時,蔣安嶼湊近了,在她耳邊輕輕問了一句。
“跟那天和陳書翊一起看的相比如何?”
本來想要點頭認同的安知煦心頭猛地一驚,恐懼地回頭望去。
蔣安嶼難得地露出了笑容,煙花在他眼里映出,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保持著平時的冷靜。
“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么?”
安知煦的身體微微一顫。
這事都過了半個月了,他怎么又突然提起?
安知煦心跳如擂鼓,想要假裝沒聽見,但下巴被蔣安嶼一把捏住。
他緊盯著她,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你若不回答,我就在這親你?!?p> “三、二、”
“哥哥!”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蔣安嶼,蔣知暖一手舉著糖葫蘆跑過來。
一聽這聲音,安知煦立刻把頭埋進蔣安嶼懷里,手腳并用地攀在他身上,還拉過他的衣袖遮臉。
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蔣安嶼懷里。
感覺到懷里的女孩緊緊貼著自己,蔣安嶼眼神微動。
他抬手想要做什么,但是看著蔣知暖已經(jīng)快到了眼前,只能有些不耐煩地皺眉,最后還是抱緊了懷中的女孩。
蔣知暖走近了,這才發(fā)現(xiàn)哥哥懷里藏著個人。
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哥哥竟然抱著一個人。
看到垂下來的裙子和那對粉色繡花鞋,原來哥哥抱的是個女人!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蔣知暖震驚不已。
雖然知道哥哥有個外室,但親眼見到哥哥當眾這么摟著那個女人,則完全是另一碼事。
一直以來都十分正經(jīng)、自我約束的哥哥,竟然會在眾人面前抱著一個女人,而且——
姿勢還這么放肆!
蔣知暖的臉氣得通紅,握著糖葫蘆指著哥哥懷里的女子:“哥,她是誰?”
躲在蔣安嶼懷里的安知煦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萬一蔣安嶼瘋了一樣直接說出她的身份,那她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盡管肩上掛著一位十八歲的少女,蔣安嶼卻依然面不改色,呼吸平穩(wěn)。
“她是誰?”
蔣安嶼重復了一遍妹妹的問題,淡淡地說:“我的人,你應該清楚啊?!?p> 蔣知暖氣急敗壞地反駁:“她就是你在外邊養(yǎng)的女人?”
蔣安嶼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眼里泛起一絲笑意。
蔣知暖看到這表情更加生氣:“哥,把她放開,讓我看看這狐貍精到底有什么能耐勾引你。還沒有成婚就把她留在外面,將來嫂子知道了該多傷心!哥,今天我就得替你收拾了這個女人,不能讓她玷污了你的名聲!”
說罷,蔣知暖上前去,想要將安知煦從蔣安嶼懷里拽出來。
安知煦生怕被蔣知暖抓住,趕緊用力抱著蔣安嶼,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肩膀上,用柔軟的聲音懇求道:“公子……”
她說話時語氣甜膩,與之前的冷淡大相徑庭。
那股溫熱氣息吹在蔣安嶼的脖子上,令他一時之間無法自控。
安知煦攀著他脖子爬,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生怕被蔣知暖看出什么不對勁。
蔣安嶼喉結動了動,看到蔣知暖還想上前,立刻側過身,眉頭一皺,冷聲道:“學了那么久規(guī)矩學到哪兒去了?不懂男女之間要保持距離嗎?”
蔣知暖身子一僵:“哥哥——”
蔣安嶼語氣冷漠:“兄妹也要注意分寸。蔣知暖,往后退幾步?!?p> 蔣知暖本來不想聽他的話,但見蔣安嶼從未有過的冷酷表情,不由心里一陣驚慌,趕緊后退了幾步。
她委屈地說:“哥哥,我這都是為你好……
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讓你在眾人面前就這么——就這么——”
剩下的話蔣知暖說不出來了,只好跺腳道:“如果未來的嫂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p> 安知煦盡管用盡力氣抱住蔣安嶼的脖子,但還是往下掉,雙腿夾得再緊也沒有用。
蔣安嶼一只手落在她的臀部,面無表情地說:“等她進了門再說吧?!?p> 蔣知暖差點氣暈過去。
蔣安嶼也懶得再和她說什么,懷中的女孩今天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調,先是往他脖頸處吹氣說話,接著又在他的身上蹭。
他怎么可能受得住這樣的挑逗。
蔣知暖還想繼續(xù)說,蔣安嶼卻已經(jīng)叫人過來:“飄絮,把二小姐送回去?!?p> 一抹黑影突然出現(xiàn),站在蔣知暖和蔣安嶼中間,伸手示意:“二小姐,請。”
蔣安嶼已抱著安知煦離開了。
“告訴我紙條上寫的是什么,還是選另一種方式?”
安知煦面前燭光昏暗,耳邊只聽到蔣安嶼這么問道。
她還有一絲戒備:“另一種方式是什么?”
蔣安嶼手停了一下,隨即淡淡說道:“我覺得你不會想聽到答案?!?p> 安知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說?!?p> 蔣安嶼點頭,從她的身上離開,站到床邊。
他抬手整理起剛剛被安知煦弄亂的衣服,等待她的回答。
安知煦在腦子里理清要說的內(nèi)容,小心翼翼地開口:“其實,那張紙條是秦容澤給我的?!?p> 一邊說著,她偷偷觀察蔣安嶼的表情。
可是他背對燈光,臉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安知煦的心跳如擂鼓,手指微微發(fā)抖,強迫自己冷靜。
心想反正紙條已經(jīng)燒了,蔣安嶼也沒辦法找秦容澤驗證。
她這樣說,蔣安嶼還能不信嗎?
這么一想,安知煦反而鎮(zhèn)定了些。
“那紙條上寫的是,秦容澤說他的心里有我,但他不可以辜負家里的培養(yǎng),所以必須娶蔣知暖……他勸我,早一點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別耽誤自己……真的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