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宸站在鏡子前,看著他身上所穿著的西裝革履,聲音冷漠,“你確定我真的愛上了一個女孩嗎?”
他臉上的神情帶著不可置信,這么多年來拒人千里之外,從來就不懂愛,又怎么可能會愛人。
蔣輕舟沒有想到過許宸被人打了一頓,丟出醫(yī)院,竟然恢復記憶回來。
他此刻站在旁邊全身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許總,那女孩叫蘇眠,你如果討厭,我可以替你解決掉這段記憶!”
蔣輕舟低垂著腦袋,卻沒有察覺到許宸看向他的厭惡目光。
“怎么我不單著了?你心里面不舒服?”許宸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替蔣輕舟整理著西裝前的衣領(lǐng)。
蔣輕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叫了聲,“許總?!?p> “放心,我回來了。”
“不過她留著吧!也是段美好的記憶!”
許宸拍了拍蔣輕舟的肩膀,示意他別太過緊張。
此刻被捆在麻袋里面四處掙扎扭動的姜云。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正在趕去沈氏集團公司的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強行拖上的面包車。
“你們到底是什么呢?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再不把我放走,沈宴是不會放過你們的?!?p> “你們知道沈家地位嗎?你們是不是瘋了?”
姜云扯著喉嚨大聲的怒吼著。
她對于現(xiàn)在未知的環(huán)境充滿了恐懼,眼神能看到的就是麻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就是她把我丟出的醫(yī)院?”許宸手中打玩著小刀,一腳將麻袋踢翻,將人重重的踩在了腳下。
“沈家,什么垃圾東西?!痹S宸抬起腳來又將麻袋踢遠,根本就不顧及麻袋里面的人到底疼不疼痛。
姜云被這腳踢的全身上下都要骨頭散架了,沒辦法再開口說話。
她臉上的淚水早就遍布了臉頰,可此刻卻沒有任何人能來救她。
身上的手機早就被對方?jīng)]收了,沒辦法給外界通信。
姜云總感覺今天可能會死在這里,沒辦法再出去。
她還不想死!
她想通知沈宴來救她!
……
蘇眠心思煩亂的看著窗外風吹的四處搖擺的花朵。
她喜歡鮮花,所以沈蘭種了一屋子的花。
讓她再次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可如今沈氏集團風雨飄搖,沈蘭身體猶如快要吹滅的蠟燭。
昔日寵她的哥哥像陌生人,許宸又下落不明。
蘇眠還沉浸于思緒當中,卻被突然的說話聲打斷。
“蘇小姐,沈總剛才被相關(guān)的人員帶走了,姜小姐下落不明,我們找不到人,公司沒有做主的了。”
助理跑的滿頭大汗,他都翻天覆地的去找了,都找不到人。
而沈氏集團因為稅收問題被帶走了一片的人,很少有人幸免于難。
諾大的集團在一朝之內(nèi)仿佛是空空蕩蕩。
“沈宴怎么就被相關(guān)人員給帶走了?”
“不是工程地上面出了事情嗎?又沒有違反法律?!?p> “還有姜云怎么會無緣無故失蹤?”
“對了,許宸也不見了,我找了半天他都不在我的身邊。”
“是不是姜云不要臉的東西又把許宸給綁了?”
“你去告訴她,要不放人,要不我弄死她!”
蘇眠不想插手去管集團的事情,但是自己就算想走也必須帶上許宸。
這是她人生當中最后的執(zhí)念和信仰呢。
助理滿臉愁容的抓了抓后腦勺,實在想不清楚這件事情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誰給抓了。
“蘇小姐,你說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p> “目前集團亂成了一團糟,也沒有人手安排去調(diào)查,你給我點時間?!?p> 助理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事情孰輕孰重該辦哪件。
蘇眠沒有再多說任何的話語,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出去帶上了病房的門。
她對于集團的事情沒有心情去管,哪怕破產(chǎn)在即,她也不會多言一句。
她只要沈蘭和許宸平平安安的就當自私一回吧!
因為太亂,太累,不想管了,也沒有心思再管。
助理剛退出病房就看見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許宸,“許先生,你跑哪里去了?小姐正在找你呢!”
“快進去勸勸小姐,現(xiàn)在的公司還沒人……”
助理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許宸給重重的推倒了在地上。
許宸大步得走進了病房,臉上帶著打量的神情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蘇眠。
蘇眠非常高興的張開了懷抱,“我家小男友回家了,來抱抱下?”
她做出來的動作沒有任何人給出回應,只留她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蘇眠收回了手朝著許宸笑了笑,“怎么了?短短時間不見,就不認得我了,還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你的事我知道,我不會放過她的,你給我時間?!?p> “我絕對會讓姜云身敗名裂,為她所作所為付出所有的代價?!?p> 蘇眠話都還沒有再說下去,就被強行的打斷掉了,滿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站在面前的許宸。
“那你的所作所為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了?”許宸偏了偏腦袋,目光當中只剩下一本正經(jīng),沒有任何柔情。
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喜歡上了蘇眠。
“我我做了什么事情……”蘇眠話都沒有說完,許宸的手就重重的掐著她的脖子上。
蘇眠沒有動手反抗,但是臉頰兩邊劃過了滾燙的淚水。
她光直勾勾的看著許宸,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看著這張日夜恩愛的人。
蘇眠不覺得有錯,不后悔當年把這男人撿回家去。
不過老天爺還真是半點都沒有偏愛她。
她每次都在男人的身上輸?shù)谋轶w鱗傷啊。
“掐??!掐死我,你那段不堪的記憶就沒有了,小弟弟,怎么不用力了?”
“用點力呀,小弟弟!”蘇眠搭上了許宸的手,可她還沒反應的過來,就被甘甜的嘴唇堵住了呼吸。
許宸要得霸道,要得竭近所有,他瘋狂的在索要著,眼尾泛紅的望著蘇眠。
他的手指劃過了蘇眠的嘴角,眉目。
昔日點點滴滴的記憶涌上心頭。
可惜,恢復記憶的他要重新學愛人是那么的艱難。
因為高傲者永遠都不愿意低下昂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