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林老師拉到我的身后,林老師愕然看著我,她沒想到小小年紀的我,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力氣。讓她竟然無法掙開。
“靜兒,我是來找你的。”崔沉林皺了皺眉頭,冷笑一下。
“你不是來找林老師的,你是為了玉佩來的。你只不過是想利用林老師來給你當(dāng)做滋養(yǎng)玉佩的食糧。”我大聲說道。
“你!竟然知道!”崔沉林這才認真看著我,他自然知道在八角村有人幫了林靜,但是他從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我。
“原來就是你。”崔沉林冷笑起來,雖然知道是我?guī)土肆掷蠋?,但是他依然沒將我放在眼里,也許在他眼里,我不過是一個小孩而已,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不過是有幾年的道行,而他,已經(jīng)修煉了快二十年。修煉的時間是我的幾倍。
“就是我又怎么樣?”我心里雖然非常緊張,因為緊張呼吸都有些不順。但是我勇敢地正對崔沉林。也許是那天林老師說要嫁給我,我已經(jīng)開始準備承擔(dān)起保護林老師的責(zé)任。我覺得我已經(jīng)不是孩子,而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只有男子漢才能夠娶林老師。
“口氣不??!可惜,你還不夠看!”崔沉林冷笑著向我走了過來。
“你別傷害他!”林老師急得要哭了。她雖然不明白修道中的事情,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崔沉林的可怕。以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現(xiàn)在真正認識了這個人,才真正覺得他的可怕。
“我當(dāng)初就告訴你,別到這窮山辟野來,你就是不聽。如果那個時候,你聽我的話,我就不用這么對待這個孩子了。但是,這個孩子一而再破壞我的好事,我怎可能放過他?”崔沉林不緊不慢地逼了上來。
我發(fā)現(xiàn)我在不由自主的后退,只退了一步,我便靠在了林老師身上,我便咬著牙不再后退。因為我身后已經(jīng)是我要保護的人,我必須站在前面。
這是我修道路途上必須面對的一個難關(guān)。道途無坦途,總是要面對一個又一個的艱難險阻,大部分人在艱難險阻中選擇放棄,或者走了岔道,一輩子無法觸摸道的本質(zhì)。唯有大勇氣者能夠到達彼岸。
小小年紀的我自然無法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我知道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面對。我的手里已經(jīng)凝聚起一道元氣,在崔沉林逼上來的那一刻,我將奮不顧身地將這一道元氣攻擊出去。不行,一道也許還不夠,那我就凝集更多。
一道、兩道、三道……直到凝聚了十道元氣,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我的極限,我已經(jīng)無法再多控制一道元氣了。
因為凝聚了十道元氣,我的氣勢一下子發(fā)生了改變。
崔沉林猛然停止,他已經(jīng)感受到我身上一股非常可怕的氣息變得越來越盛。他簡直有些無法相信,在我身上,他竟然感覺到了極為可怕的氣息。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他一個快三十歲的人竟然被我一個一年級的學(xué)生嚇住了。
崔沉林不甘心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離我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只要再往前走兩三步,就能夠?qū)⑽夷笤谑掷?,但是修道中人對于危險的預(yù)感要比常人高出不知道多少。崔沉林能夠從我身上感覺到極大的危險,我也能夠從他身上感覺到巨大的恐怖。但是我不能退縮,因為我的心中有我必須守護的東西。
崔沉林看出來我不道行并不低于他,他也不想與我同歸于盡,所以,他連退了幾步。
“好,我暫且先放過你。林靜,你注定是我的,跑不掉的?!贝蕹亮掷湫χx開了。他選擇放棄了。
我沒想到崔沉林會放棄,也許我剛才所做的一切將他嚇住了。也許是他還有更多的手段。但是,他畢竟退了。我暫時逃過一劫。我成功保護了林老師一次。
“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站出來,你不知道你這么做很危險么?”林老師一邊流淚一邊說,將我緊緊地抱在懷中。
我剛才雖然嚇得背脊冒汗,但是聞到林老師身上的這股氣息,便已經(jīng)讓我忘記了剛才的危險。一種強大的成就感在我心里壯大。
林老師身上有一股讓我非常喜歡的氣息,我能夠感覺到,與林老師接觸的時候,身體中的元氣似乎變得更加活躍,在我的身體里面歡呼雀躍??上莻€時候,我并不明白這些氣息是什么。為什么會對我產(chǎn)生那么大的吸引力。甚至能夠調(diào)動我身體中的元氣。
我跟林老師一起回家的時候,爺爺打著赤腳從外面回來。
“爺爺,你干什么去了?”我立即走向前問道。
爺爺沖我和林老師笑了笑:“我去田里曬稻草去了。家里喂了頭牛,現(xiàn)在又喂了豬,冬天一來,圈里都要填草。不把這些稻草曬干,冬天到哪里去弄稻草?”
爺爺今年快六十歲了,村里很多老人六十歲便已經(jīng)暮靄沉沉了。但是爺爺最近似乎看起來依然很健壯。他的腳原來是經(jīng)常痛的,但是經(jīng)過我經(jīng)常用元氣按摩之后,他的腳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事情都沒有。我開始知道,這些元氣原來是對人有好處的。這種瑩白色的元氣對人體有好處,那種火里面的火紅色的元氣對人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呢?還有綠色的元氣、藍色的元氣、黃色的元氣、紫色的元氣等等。它們也許都會有特殊的作用。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了解。
“黃景陽,你又在想什么?”林老師見我做作業(yè)的時候,有些發(fā)呆,連忙搖了我一下。
“沒,沒什么。”我笑了笑。
“快點做作業(yè)了?!绷掷蠋熥〉轿壹襾碇?,我每天必須按時完成作業(yè),除此之外,還要完成林老師額外布置的任務(wù)。毛筆字練習(xí)已經(jīng)成為我每天要做的一項內(nèi)容。篆書我已經(jīng)學(xué)了一兩百個。但是篆書的書寫,還是有些困難。
我在寫篆書天的時候,無意中將一絲元氣透入手中的毛筆之中,本來怎么也寫不好的篆書天字,竟然亦一下子讓我寫成。那報紙上的天子竟然猛然光芒一閃,然后猛地一斂,這個天字竟然有了一絲靈韻。
“這個天字寫得好?!绷掷蠋熆吹搅艘膊挥傻觅潎@了一句。但是這種感覺接下來卻一點都找不到了。連寫了幾個都寫不出剛才的那種感覺。
“看來你也是碰運氣碰的。算了,今天就寫到這里。你也該去干你的事情了。別太晚回來?!绷掷蠋煻摿艘痪?,像一個慈愛的媽媽,也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
林老師在收報紙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竟然留下了一個篆書天的墨跡。剛才我寫的那個字,竟然透過了三四層報紙,印在了桌子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入木三分么?”林老師喃喃自語。
正在往外走的我自然聽不懂林老師的話,向林老師揮了揮手:“林老師我出去扯豬草了?!?p> 村里人喂豬都不用去扯豬草了,他們用糧食配合飼料喂豬,這樣豬長得更快一些。只有我才會用豬草喂豬,這樣可以少喂一點糧食,但是這樣喂豬,往往都長得不快。但是我喂的豬卻長得一點都不慢。
我家的豬圈經(jīng)常是敞開的,這樣方便豬從里面出來。我家的三頭豬跟村里人喂的豬不一樣。村里人喂的豬,豬是關(guān)在豬圈里的。豬圈也不是天天清掃,而是在豬圈里鋪了厚厚的稻草。但是豬將豬糞便都拉在豬圈里,豬圈的衛(wèi)生自然非常糟糕,豬的身上自然不會干凈。但是我家的豬圈是敞開的,他們需要排泄的時候,往往會跑出來,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排泄。這樣,豬圈里很干凈。稻草鋪得像被褥一般,整整齊齊的。這若是讓村里人看了,準會瞪大眼睛。
我去扯豬草的時候,黑豆總是會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有個時候看著我扯豬草,它非常想幫忙,可惜它沒有手,只能不停地用叫聲,告訴我那個地方有豬草。
“傻狗笨狗,這到處都是豬草,我還要你告訴么?”我笑罵道。
黑豆不理會我的斥責(zé),他依然歡跳著。
我年紀太小,背不動太多的豬草,老黃自然成了我的好幫手。它身上經(jīng)常會放著一個架子,架子兩邊各放著兩個竹簍。我將扯到的豬草倒進老黃身上的竹簍里,等兩個簍子全部裝滿,我這才準備回家。
黃昏的時候,是我家禽畜開餐的時間。只要聽到我的一聲召喚,所有的家禽家畜都會飛快地沖了過來。三個小花豬爭先恐后地干了過來,一路上嗷嗷直叫。小雞小鴨張開翅膀恨不得能夠飛起來,十只鵝一搖一擺,它們從小就養(yǎng)成紳士的風(fēng)范。老黃也要哞哞叫喚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