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看你年老體弱,怕打死了
沈長寧很是欣慰。
今日之事,讓喬明月徹底清醒,不再執(zhí)著于什么親情。
喬家從未將她當(dāng)做女兒,她又何必,巴巴的跑去討巧賣乖?
能幡然醒悟,還能下定決心大義滅親,這樣的女子她當(dāng)然愿意扶持。
她與喬明月結(jié)為同盟,一同對(duì)付喬家。
只是不能是明面上的合作,身為原著女二號(hào),沈長寧猜,穿越女一定會(huì)讓沈婉兒去找喬明月;如此,正好連帶著這群人一起收拾了。
去鳳儀宮是路上,沈長寧正悠閑的走著。
路過的宮女紛紛低頭行禮,卻唯獨(dú)一人,悄悄打量著她。
倒也無妨,這三年里受了多少白眼,她或多或少習(xí)慣了;只是與人通奸的名頭著實(shí)難聽,得抓緊洗清了。
突然。
那宮女目光鎖定在沈長寧身上,握住手中玉簪,跑著上前!
“沈長寧!”
她怒喝一聲,將簪子朝向沈長寧背后刺去,“去死??!”
沒等近身,就被畫月和映心攔住,摁在地上動(dòng)彈不得。
“嘖?!鄙蜷L寧饒有興致招手,畫月連忙抬起那宮女的臉。
是許如煙。
“許久,沒見過這么蠢的人了?!鄙蜷L寧倒也不氣,低笑了一聲。
“刺殺別人之前還大喊一聲名字,你是生怕我反應(yīng)不過來提前通知我嗎?”
“你聽過一句話嗎?反派死于話多…”
“沈長寧!要?dú)⒁獎(jiǎng)庪S你!可你今日,竟然讓世子在你門前下跪!我一定要給世子報(bào)仇!”如煙跪倒在地,只是那雙眼睛卻如嗜血的惡魔一般,狠狠瞪著沈長寧。
世子是多么高貴的人啊,怎么能對(duì)這個(gè)賤人下跪道歉!
“小姐,要?dú)??”映心做勢要了解她?p> 沈長寧搖頭,“不急?!?p> 既然許淮江有男主光環(huán)加身,那她猜測,對(duì)許淮江動(dòng)心的可不止沈婉兒一人。如煙,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急著動(dòng)如煙,是因?yàn)樗肟磻?;許淮江許諾了如煙正妻之位,那突然殺出來個(gè)沈婉兒,或者未來再出現(xiàn)個(gè)別的女子,那許淮江該如何選擇呢?
修長的玉指,輕輕摩挲著如煙的下巴。
她站著,如煙跪著。
相比于從前的位置,對(duì)調(diào)了。
那三年里,每次被許老夫人罰跪,如煙總會(huì)一臉心疼的站在許老夫人一側(cè),理所應(yīng)當(dāng)承受她的跪拜。
如今,是該討回來了。
“沈長寧!有種你就殺了我!”如煙紅著眸子,強(qiáng)烈的屈辱感在她心底揮之不去。
沈長寧嬌嗔皺眉,骨子里透露出的漫不經(jīng)心更加讓如煙屈辱,仿佛是因?yàn)樯蜷L寧無聊了,才愿意在這根兒說幾句話。
“急什么啊。”沈長寧收回了手,用帕子輕輕擦著指尖。
“送去蕭大人那?!彼S意吩咐了聲。
看如煙疑惑,她好心解釋,“你久在宅院,或許不認(rèn)識(shí)蕭大人。他是刑部侍郎,有無數(shù)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p> “剝皮,抽筋,拆骨;這不過是最簡單的?!?p> 看著如煙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沈長寧饒有興致笑笑,“放心,我可不忍心傷了你這副好皮囊;只是想邀請(qǐng)你試試那些不見傷痕的法子,看看是否如傳聞中那般駭人?!?p> “沈長寧…”如煙怕了,眸子中滔天的恨意消失不見,盡是無限的恐懼。
她撕心裂肺的喊著,似要宣泄,“你怎么這么惡毒!”
“惡毒?”沈長寧笑笑,“映心畫月,給我把她送去刑部大牢,讓她看看我有多惡毒?!?p> 映心畫月行動(dòng)力很強(qiáng),接著就要把人帶走。
“等等!”
熟悉到讓人生理厭惡的聲音,讓沈長寧眼眸暗沉。
“長寧嫂嫂!”
濃郁的脂粉味兒,熏得她頭疼。
許安雅聲音中染上了哭腔,紅著眼眶,宛若楚楚可憐的白兔,“嫂嫂,如煙她是無心之失,嫂嫂貴為郡主,總不會(huì)同一個(gè)丫鬟計(jì)較吧?”
沈長寧嫌惡的撥開她,“誰是你嫂嫂?”
“不過我還真是好奇,你嫂嫂,是沈婉兒還是許如煙呢?”
“郡主…”許安雅驚得停止了哭泣。
沈長寧是怎么知道的…
“沈長寧!”許老夫人被兩個(gè)丫鬟扶著,連忙上前一步。
“你這孩子,怎么如此尖酸刻??!淮江那是你的夫君??!同塌而眠三年,你竟也舍得讓他跪在你門前!”
“這就心疼了?”沈長寧嫌棄,退后一步拉開距離。
“你信不信,下次他來,我不僅讓他跪,我還打他一頓?!?p> “你!”許老夫人怒火中燒,抬手就要打沈長寧。
沈長寧毫不客氣,接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
“母親!”許安雅也不再裝可憐,連忙上前扶起許老夫人,“母親!您沒事吧?”
倒在地上的許老夫人竟不肯起來,直接哭著撒潑,“來人啊!郡主打人了??!”
“來人?。】炜纯窗。∵€有沒有王法啦!”
沈長寧被她吵的頭疼,但是親自對(duì)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動(dòng)手,未免有些不人道。
她勾唇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母女二人;忽然,沈長寧一把握住許安雅的手腕,將她拽起。
“啪!”
清脆的耳光聲,讓許老夫人一時(shí)間都忘了哭。
“郡主!”許安雅還想再說什么,被沈長寧又賞了兩巴掌。
“還哭嗎?”沈長寧甩了甩發(fā)紅的掌心,低頭看向許老夫人,仿佛在看一條狗一般,“不打你,無非是看您年老體弱怕打死了?!?p> “可你若再擾本郡主清凈,我就打你女兒,讓她替你受著,如何?”
許安雅怕的直哭,剛剛那兩巴掌,將她一切的幻想打碎。
她本就是個(gè)欺軟怕硬的性格;從前仗著沈長寧態(tài)度好,幾次三番明里暗里欺負(fù)她,還裝出一副為她好的樣子語重心長說教。
可如今的沈長寧,好像又變回了從前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女相,讓人不敢造次。
許老夫人也停止了撒潑,她一張老臉氣的又紅又白,狠狠瞪向沈長寧,“你個(gè)毒婦!”
“比不上老夫人這三年對(duì)我的磋磨。”沈長寧招招手,示意映心畫月將如煙帶走。
見許家母女還想說什么,沈長寧不急不慢的打斷,“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一個(gè)通房婢女?”
“行刺郡主是什么罪,不用我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