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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成真,轉身浪影入紅塵

第三章 宿命輪回

睡夢成真,轉身浪影入紅塵 刀疤唯 3704 2024-11-13 17:09:31

  第三章宿命輪回

  1

  “多少個多少個春天,默默地想念,你像愛的花瓣……”柔情的女生歌聲若隱若現(xiàn),“你是靜靜的湖水,轉眼你卻不見?!逼陂g夾雜著,親人的哭泣聲帶著不舍的呼喚,“媽!”“二姐,你走好……”聲音漸行漸遠,燈光漸明漸暗,而玫瑰的香味若隱若現(xiàn),又夾雜悶熱的潮濕氣味,讓人胸中似堵了一團棉花,無法吞咽又無法呼吸,仿佛死了一般。

  “同學?你怎么睡在這里?”伴隨清脆又陌生的聲音,躺在沙發(fā)上的少女被一陣猛晃搖醒。因為臺風過境,連續(xù)數(shù)日天氣悶熱,殺不透的潮濕混雜在缺氧的房間里,讓少女實在是無法清晰分不清夢境還是現(xiàn)實,眼前的人在面前搖搖晃晃,周圍的一切都帶著不清不楚的光暈,窒息感讓少女無法呼吸,她皺皺了眉頭,猛的站起身搖晃的推門沖出房間。外面低云彌漫,少女扶著路邊的電燈桿,低頭喘著粗氣,終于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稍微恢復點清醒平靜的依著電線桿,看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不停的從她身邊穿梭。

  她不知道她在哪里,正當她愣神,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馬路對面,他的模樣一如往昔,歲月對他尤為厚待,還是記憶里的那個少年樣,中長的卷發(fā)配著硬朗面龐,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炯炯有神,依舊讓人沉迷又恍如隔世。人們常說,如果一直想見誰,心念如斯,遲早會重逢。

  此刻,重逢的瞬間,仿佛時間的河流驟然停滯,激起無限的感慨,少女無法抑制自我,完全不顧汽車的穿梭,無論是來往的車輛不住的按著的喇叭,還是司機的那句找死的咒罵,都被少女屏蔽無視,她踉蹌的徑直沖到那路對面,將少年緊緊擁入懷中,淚水不住的滑落,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如同在夢中尋覓已久的瑰寶。邊哭邊癡癡的笑著說,“我終于來見你,我知道你來接我了,我好想你……”說完竟然又再次陷入哭泣,多年的思念和委屈怎么都無法用言語表述。

  少年則一臉蒙圈,無助看向旁邊的朋友,然后用力推開少女問到,“小姐,你哪位?”看著滿是淚水的臉龐,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忘了我……”少女絕望的盯著少年的臉,呼吸急促不穩(wěn),竟眼前一黑猛的往后倒下去,像風中搖曳的燭火搖搖欲墜,昏迷中她隱約的看到少年錯愕的表情,以及旁邊的朋友催促道的生意,“阿生啊……”她心里依舊泛著酸楚,沒有什么比被遺忘更痛苦,自己做人不肯忘記,而你做了魂卻忘了。

  2

  在人心中天堂是一條充滿人們美好期盼的不歸路,那里花開滿每一個干凈的角落,每一瓣都承載著人間的思念,綻放成永恒的美麗。神曲中天堂有九重天,其中第三層金星天里是多情者的靈魂集聚的地方,這里的人都在舞蹈,這里的人由貪戀人世之愛轉為對上帝之愛。

  少女蒙蒙的睜開眼,全身無力的躺在白色的床上,白色的被子簡單的蓋在自己身上,周圍則是白色干凈的天花板、白色墻壁,她微微嗅到玫瑰淡淡的香味摻雜著陽光的溫暖,臉上微微笑著不禁留下眼淚,自己塵世恩怨是非、名利得失都已經消散在這里,原來是天堂啊。

  少女看著周圍人關切的探著頭靠近,一遍笑一邊哭著道,“媽、爸、大姐,你們都在呀?我來了。我好想你們?!闭f完就坐起來,深受擁抱著母親,然后放聲哭泣,說著對不起,此時母親也留下了眼淚喚著少女的乳名圓圓。

  “二姐!你醒了?”一聲女聲大喊到,湊到少女面前。

  少女困惑的看著眼前,“施蘭?小妹?你怎么也在這里,你怎么這么年輕?發(fā)生了什么?”

  “我當然在這里啦,是我送你來的醫(yī)院?”

  “醫(yī)院,我不是死了嗎?你們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嗎?”

  眾人看著少女的,全是一臉疑惑,仿佛見鬼了一般,母親一把推開少女。

  “你才死了呢!死丫頭,都是你爸爸把你慣的,沒大沒小。要不是看你病著,我就體罰你,賞你巴掌?!蹦赣H頓時失去耐心的警告到。

  “我是誰?”

  “你是施詩呀,我二姐呀。”

  少女環(huán)顧四周,眼前的母親正是自己記憶中四十多中年模樣,穿著素色格紋旗袍,發(fā)髻挽在腦后,不施任何粉黛,而父親則更加年輕些,穿著簡單空軍便服,筆挺的站在病床位,而自己的小妹則是梳著兩個辮子,搖頭晃腦的盯著自己。

  “我沒有死?現(xiàn)在是197幾年?”

  “二姐,你腦子是摔壞了還是中暑發(fā)燒壞了?這里仁愛醫(yī)院,現(xiàn)在1970年!”

  “1970年!我是施詩?”少女摸著自己頭指著自己,然后指著母親到,“姜婷,我母親。施偉成,我父親?!闭f后崩潰大哭,不相信周圍人說的一切。

  “施蘭,快去叫醫(yī)生,你二姐看起來不對?!备赣H看施詩情緒不對,立刻說到。

  醫(yī)生聞聲沖進來,隨后檢查著施詩,用手電照著施詩的眼睛,問到“你叫什么?”

  “一個瀕死之人?!鄙倥匀挥X得這一切都是死前的幻覺,“上帝對我還是不薄?!?p>  醫(yī)生嘆氣和身后父母說到,“她只是中暑了,簡單檢查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精神上好像有點恍惚,可能是暈倒時候撞擊到了頭顱,再觀察看看?!笨吹缴倥谱矸亲淼哪?,如薄紙般輕柔易碎,父母兩人由之前的憤怒轉換成焦急,午夜時母親姜婷更是不住的流眼淚,心想著怕不是見鬼中邪了。

  次日,清晨涼爽的空氣再次將少女喚醒,上次清醒的空虛感漸漸散去,她身體漸漸的有了力氣,身體上溫暖的溫度逐漸的流回大腦,讓意識更加清楚感受客觀身體的存在。

  母親看著蘇醒的女兒,輕聲問到“要不要吃點東西?我?guī)Я四阆矚g的蘋果派?!甭牭竭@里,少女又再次淚流滿面,多少年過去,母親永遠記錯了自己喜好,自己不喜歡吃蘋果派,自己喜歡的是紅豆酥。

  “媽,我好想你。”少女立起身子,看著母親說到,母親也不禁紅了眼眶,少女突然意識到,自己中年時在一次爭吵的時候和母親說過她喜歡紅豆酥不是蘋果派,自此之后母親就只會給自己買紅豆酥?!拔乙蕴O果派?!鄙倥f罷便伸手去拿桌上的蘋果派,酥脆的面包酥皮加上蘋果的香氣,一下次喚醒少女的味覺,她雙眼震動的看著母親,“不是真的吧,這是五十年前的蘋果派的味道……”

  “二妹,你沒事吧,別嚇媽呀?”母親焦急的看著施詩。

  正當這時,施蘭帶著一群人從病房外嘰嘰喳喳的進來,說到“姐,你們同學來看你了?!?p>  少女定睛一看,熟悉青春的臉龐,有些人自己都忘卻他們的名字,其中只有房大任這一追求者,還印象深刻。

  房大任走到少女面前說道,“你好些沒?聽說你在馬路上暈倒了,錯過歌壇新星的初賽。我們來看看你?!?p>  “你是房大任?歌唱比賽?”少女還是一臉不可思議。

  “對呀,我是你同班,這是李琳琳,王思琪……你都不記得了,他們說你中邪,還真中邪呀?”說罷覺得不對,便自覺靜音。

  少女沉默的環(huán)顧著四周,突然感受到房間清晰的消毒水的味道里混雜著少男少女的青春荷爾蒙,自己口中蘋果派已經微微發(fā)酸,而自己旁邊還有這陌生的病友在嘰嘰喳喳,“難道,我施詩真的重生了?!?p>  3

  人生總有太多的起起伏伏,猶如劇本中的曲線,構成了豐富多彩的人生,沒有什么能比真正的重生更動人心,重生不僅是新的開始,也是脫胎換骨的轉變。

  “二妹,你快點?!蹦赣H不斷的催促著,施詩拖著自己的腳步,緩緩的跟在母親身后,她已很久沒見過母親健朗的背影,也很久沒站在公交車站等車的記憶。終于母女兩個擠上公交車,車上的男性不住的注視著、打量著兩母女,這種感覺再次喚醒施詩的記憶,既羞澀又驕傲,又是不住的竊喜。

  “來,小姑娘,坐著里吧?!?p>  “不不不了,我們就站在這里就好。”母親剛婉言拒絕,但施詩卻徑直走到男人身旁,輕松的做到那個空位上,看著母親又生氣又無奈的表情,最終也沒在說什么。

  母親似乎從來不愿接受除了父親之外男人任何的好意,下車后質問道?!澳銥槭裁匆プ??”

  “很累耶,我想坐就坐了?!?p>  “你這么大一個姑娘,知不知道和男的保持距離,男的對你好都是不懷好意?!?p>  “坐一位置而已,只有你那么介意?!笔┰姛o奈的說著。和上一世一樣,自己從小到大坐公交車從來沒有站著坐過,車上總是有人給自己讓位置然后趁機搭訕,而和母親出行她則一再刻意回避男人對她的好意,施詩守著母親也不敢輕易的接受,重生后的施詩似乎不再被母親控制,“重生嘛,就該是活得的更自我些?!?p>  施詩知道自己重生后,激動的無以言表,看著日歷上1970年9月的字體,不住的回憶,那時發(fā)生了什么。可能已經過去50多年,太多細節(jié)都難以記起,但一件事自己不會忘,就是1970年的新人歌唱比賽,自己從比賽中脫穎而出進入娛樂圈。

  “蘭蘭,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歌唱比賽呀?”施詩問到。

  “二姐,我看你真的是腦子摔壞,你暈倒那天就是去比賽的呀?”施蘭跳上床躺在上面懶散的說到。

  “什么?那我是參加了,還是錯過了?”施詩焦急的問到。

  “當然是錯過了呀?!笔┨m回復到。

  “??!怎么辦?我錯過怎么辦?”施詩萬萬沒想到,自己重生的故事并沒有按照自己前世固定劇情推進,而自己的人生如果沒有進入娛樂圈,無論是和曲平的愛情還是從事自己喜愛的音樂事業(yè),都會變成永無可能。相反,施詩也意識到,這一世原來可以改變,那么曲平是不是就不會早早離開自己,那么眾多人生的遺憾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書寫。

  “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上學?”

  “姐,你不上學爸媽會把你腿打斷的吧,再說我們上的是軍藝學?!?p>  施詩趴在桌子上,手上玩弄著桌上的沙漏,盯著在自己指尖滑走的時間之沙,

  慢慢的記起16歲的自己正在上中山藝校,在7月暑假期間應該按照計劃去慰軍演出,聽著施蘭的描述自己是請假參加比賽,在等候的房間里自己中暑了。

  她暈倒前清晰的看到曲平的臉,才讓自己確信自己來到天堂,“是誰通知你們我暈倒的?”

  “???好像是路人哦。不清楚呀?”對哦,1970年在施詩的記憶里根本沒有曲平,那時的曲平可能還在香港的中學讀書,估計還在被老師罰站,怎么會來到漢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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