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該肖想的人
魏萊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猛的低下頭,男人如千年冰封般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打量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魏萊趕緊起身,雖然她并不在乎男人的想法,但骨子里還是有股倔強不管何時何地她都行的正坐的直,不愿被任何人看扁。
“你剛才一直要水喝,我想把你扶起來。”
說著目光還往茶幾處的水杯瞟了一眼。
季宴禮似乎并不在意她說了什么,畢竟剛才的實際行動,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
“你第一次爬床為自己搏了個季太太的名頭,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難道還想母憑子貴?”
季宴禮的嘴毒魏萊不是第一次體會,她本能的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強行拐了個彎兒咽了回去。
她知道惹怒了季宴禮,大哥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干脆好態(tài)度的道歉:“對不起,讓你誤會了,是我的錯?!?p> 下次你就算渴死你,我也會裝作沒聽見。
季宴禮坐起身,長臂一伸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才繼續(xù)涼涼道:
“老實本分的在這里待上兩年,或許我一高興,你大哥在牢里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難過?!?p> 他長腿交疊,姿態(tài)閑適的斜靠在沙發(fā)上,看起來慵懶散漫,冷淡的鳳眸里全是輕蔑和嘲諷:
“不該肖想的人不要想,否則后果你承受不起。”
魏萊雖心中憤怒卻也不敢發(fā)作,唯有緊緊抓著自己的挎包帶子: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抱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兩年一到我會立即從這里搬出去?!?p> 魏萊說完不管男人的反應(yīng)大步走出別墅,用手機軟件叫了輛車,直接去了醫(yī)院。
她坐在車?yán)飳⑿闹兴锌嗨畯娦醒柿嘶厝ィ喝R不止一次的想,多希望這些天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一場噩夢。
一覺醒來,一切都還在。
送走最后一個問診患者,魏萊合上電腦,抬手揉了揉酸脹的脖頸,準(zhǔn)備赴約。
為顯誠意,魏萊特意請好閨蜜幫忙,定了京城最貴最好的飯店瓊樓閣。
據(jù)說這里一頓飯下來,人均消費大幾萬,就算是明星大腕兒想來這里吃飯也得提前預(yù)約,可見這里生意火爆程度不是一般。
以前就聽說瓊樓閣背后的大老板是季宴禮,魏萊不以為意,因為她覺得自己跟季宴禮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李警司,我大哥的事就拜托你了,這杯酒我敬你?!?p> 魏萊端起酒杯看向李警司。
包廂內(nèi),昏黃的燈光,從魏萊頭頂落下,像是給她的美貌鍍了一層柔光,僅看一眼便讓人心生美好。
李警司早已看的心神蕩漾,他坐在魏萊旁邊,大手一抬似是無意般落在魏萊細膩柔滑的手腕上,故作為難道:
“魏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你大哥這個案子上頭盯得緊,我實在不好隨意幫你開這個口子…”
他抬眼打量著魏萊的神色,停頓幾秒之后,又補充道:“當(dāng)然啦,凡事都不是絕對的,就看魏小姐你的誠意如何?!?p> 他的指腹在魏萊手腕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未盡之言更是呼之欲出。
魏萊神色一暗,想要收回手腕,李警司哪里肯輕易錯過魏萊這種上乘的美人。
他垂涎魏萊的美貌已久,像她這種清冷冷的大美人,可比外面的那些妖艷貨色強太多了。
她往那一坐,就像一只遺世獨立的嬌艷玫瑰。
雖渾身帶刺,卻勾起了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
旁邊有人見狀順勢打趣道:
“魏小姐信不信,只要你對著咱們李警司撒個嬌,說兩句好話,別說讓你進去見魏徹,就算讓他幫你活動打通關(guān)系都不在話下?!?p> 緊接著又有人幫腔:“可不嘛,誰不知道咱們李警司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p> 李警司越湊越近,他知道魏萊雖然表面上看著清高冷傲,實則還是個小姑娘哪經(jīng)歷過什么世面,經(jīng)他們幾個大男人輪番轟炸之后,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防線崩潰繳械投降。
最終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現(xiàn)在似乎都已經(jīng)能想,到待會兒魏萊在他身下低吟嬌喘時的柔軟模樣了。
魏萊忍了又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瀾:“不好意思,李警司,我去趟洗手間。”
她盡量讓自己的步子看起來平穩(wěn)順暢,可是內(nèi)心里早已亂成一團麻。
她不能輕易放棄,李警司雖然壞,但如果肯松口幫大哥,案子就還有轉(zhuǎn)機。
魏萊站在洗手臺前,一邊想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法,一邊使勁沖洗揉搓著手腕,那是李警司剛才摸過的地方。
沒多久李警司便跟了過來,他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一般,縈繞在魏萊身邊:
“怎么樣?魏小姐考慮好了嗎?你只要跟了我,從此以后魏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能給你拍胸脯保證,你大哥在我手底下絕對會安然無恙。”
這個條件對魏萊來說的確足夠誘人。
可是她如果答應(yīng)了李警司的要求,她又跟外面那些靠身體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區(qū)別,那樣的她,自己都瞧不起。
這些年所受的教育,所讀的書絕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出賣肉體的事情。
生活中的困難可以將她的脊梁骨一寸寸敲碎,但卻沒有辦法讓她低下高傲的頭顱。
“對不起李警司,我想我還是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p> 魏萊轉(zhuǎn)身要走,卻被李警司一把拉了過來,他咧嘴一笑,伸手捏住了魏萊的下巴:
“你今天都送上門了,覺得我會輕易讓你走嗎?”
魏萊心中警鈴大作,美眸一瞪:“你想干什么?”
李警司捏著魏萊肩膀的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你說呢?”
說著他便將魏萊往一旁的包廂內(nèi)拖去。
“你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蔽喝R掙扎著大聲喊道。
李警司淫笑一聲:“你喊吧,今天就算喊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我伺候好了再說?!?p> 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氣本就相差懸殊,李警司又是個練家子,魏萊的掙扎于他而言不過是蚍蜉撼樹。
掙扎中,魏萊頭發(fā)散落下來,她甩了下頭發(fā)抓著李警司伸過來的手,使勁兒咬了下去。
李警司吃痛一聲,松開手,魏萊趁機跑了出去。
“媽的臭表子,居然敢咬老子,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辦了你。”
他急走兩步,伸手揪住魏萊的衣領(lǐng),手腕一個反轉(zhuǎn)將人甩到了走道的墻壁上。
他的身子緊緊貼著魏萊,濃烈刺鼻的酒氣鉆入魏萊鼻中,她厭惡的皺起眉頭:
“李警司,你這樣做就不怕官位不保嗎?”
李警司嗤笑一聲,無所謂道:“盡管去告我好了,我倒想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來。”
他一手將魏萊的雙手舉過頭頂固定在墻上,一手去解魏萊的衣服。
那兩片嫣紅的薄唇,他早就想嘗嘗是什么滋味了。
臉湊過去還沒待親上,腦袋就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暴戾森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住手?!?p> 李警司腦袋被砸的發(fā)懵,一臉的怒火中燒:“媽的,是誰壞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