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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徒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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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徒溫 十七昔 2750 2024-07-24 08:28:51

  “人都到齊了”安平君魯溫和說道,他對著長柳白若微微點頭,“開始吧?!?p>  長柳白若恭敬俯首回應(yīng),沉聲道:“不錯,陛下將我等召來就是要議北上塵,諸位有所不知,就在三日前,北上塵命其國的使者送來一封信……”

  北上塵的使者送信?可是,南溪安平,并無戰(zhàn)爭,也未與其國發(fā)生任何沖突,這個北上塵雖一直擴張國土,但是也只是近幾年內(nèi),聽聞是換帝的緣故。

  說起新任帝王,蘇月淵還未打聽到,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倒是知道各國的態(tài)度。

  各國一開始是忌憚,恐怕?lián)Q帝的事他們也是新帝即位時才知,后來各國想過聯(lián)合滅了北上塵,但又不知因何原因放棄了,就連他國擴張領(lǐng)土到自個兒領(lǐng)土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來,里面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信中內(nèi)容卻是告知一月后,北上塵的帝王將會親自拜訪,信中結(jié)尾‘乙丑年戊申日……”

  蘇月淵神情一怔,垂下眼簾蓋住了眸中復雜的情緒,隨即看向安平君魯,眸中只剩下淡然以及被蘇月淵掩蓋住的懷疑。

  “式雨之師,求之,一舞一鈴,其稱’”長柳白若的聲音一頓,隨后道:“雨祭。”

  話音落,眾人的臉色都白了一度,唯有在場的安平君魯、長柳白若以及看不到臉色的蘇月淵三人屬于淡然。

  畢竟,這個話題早被明令禁止談?wù)摗?p>  只不過,安平君魯與長柳白若應(yīng)該是三日前就已知的,畢竟國師一向是君王最信任的臣,而蘇月淵,帶著烏黑的面具,只能看見薄藍的眼眸毫無波瀾。

  但是,蘇月淵的臉色其實也白了一度,眼中的情緒被強壓住,以至于指甲在手背上深嵌出血絲都沒感覺到。

  不過,蘇月淵的腦中倏地閃過什么。

  大殿鴉雀無聲,氣氛變得有些許微妙,眾人心知肚明這次北上塵帝王的拜訪是為了見祭師,但是,無人知曉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在眾人眼中,他的行為就是掛羊頭賣狗肉,虛情假意。

  召來覲見的人年齡都不甚大,二十有幾,知曉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左右言語,都各自斟酌如何開口。

  不過,在開口前,第一個說話的必須是蘇月淵,也就是祭師,畢竟,這事雖是說拜訪,但其目的是祭師,當然,是信中的目的。

  蘇月淵微不可察的嘆氣,她可算是明白安平君魯為何將她誆來,敢情是挖坑等著她往里跳唄。

  她平淡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怒火,看向安平君魯說道:“臣等無議,愿聽其安排?!?p>  等的不就是她這句話嗎!剛剛還跟自己裝上了,還一臉無辜,自己差點就信了,行,好樣的,會跟姐玩心眼了。

  氣得蘇月淵直接想撂攤子走人,這安平君魯打的一手好算盤,知曉自己一定不會同意一月后的事,就逼自己自愿,這樣一來,既沒有毀約,也能得到免費的勞動力,切。

  意料之中,安平君魯?shù)奈⑿λ坪醺鼱N爛了,“既然祭師都說了,那么儲位大臣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p>  蘇月淵偷摸翻了一個白眼,切。

  安寧湯家湯宸錄向安平君魯恭敬的俯首作揖,率先開口道:“陛下,臣認為,此事是一個良好的時機,自北上塵國換新帝后,各國無一不清楚他真正的實力,臣覺得可以借此試探一番?!?p>  “不錯,是一個試探他實力的好機會,只不過,派誰安排好呢?”安平君魯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似乎在思考由誰擔任。

  何西蕭家蕭然立馬站了出來,他作揖道:“陛下,臣愿意擔任,請陛下允了?!?p>  安平君魯看著蕭然,溫笑道:“允了,蕭將軍辦事,吾放心?!?p>  “陛下,臣并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時機,湯大人說的雖有道理,但是,對方可是北上塵國的王,他登位之時,若不是向各國發(fā)出邀請,大家恐怕還被蒙在鼓里……”落山伍家伍景拾提醒道,他語氣沉重,知曉這次的‘拜訪’非同小可。

  “對方似乎對各國的實力很了解,各國的領(lǐng)土都有一小部分被占有,現(xiàn)在,我等卻連他的背景都不清楚,已經(jīng)屬于被動,并且,南溪距其國不遠,卻一直未被占領(lǐng)領(lǐng)土……”伍景拾思忖道。

  洛北傅家傅煙生,對著君王俯首作揖,緩緩接道:“陛下,臣贊同伍大人的觀點,伍大人說的對,南溪臨國便是北上塵國,但是,他國卻一直未對其做出傷害,并且,關(guān)于北上塵王的事情,應(yīng)該除他本國外,無人在知了吧,又或許,就連他本國人也許也不知,他的出現(xiàn),本身就是一個謎,貿(mào)然試探,臣認為會適得其反?!?p>  蘇月淵打了一個哈氣,心里道,困死了,什么時候結(jié)束,談?wù)撌裁吹淖约鹤畈簧瞄L了,這個安平君魯,就不能讓自己先回去,等談?wù)摮鼋Y(jié)果直接告訴她不就行了,麻煩死了。

  安平君魯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該如何是好?”

  傅煙生立馬接道:“臣認為……”

  “廾,小嘴吧啦吧啦的,說那么多屁話干什么,浪費時間,要我說,直接問那新王不就成了嗎?還擱這猜,人家那心思要是被你三言兩語猜到了,那還能當什么帝王,你們這些寫字的怎么那么能說,吧啦吧啦的,吵死了?!?p>  是片北許家許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月淵憋著笑。

  可算是把他給搞說話了,果然不出所料,一開口,那是關(guān)不住啊。

  從一開始的湯家說話,到傅家,蘇月淵一直處于無聊的狀態(tài),畢竟,國家大事她一小人物怎么配說話呢。

  不過,她也不想擱這聽他們爭論,吵的她腦闊子疼,怪不得上次上完早朝后,安平君魯要吃治頭疼的藥,給她這樣,她也得吃。

  好在,他肯定也考慮到這點,把許寺給拉來了,不錯不錯,有個好收尾。

  許家的許寺,蘇月淵是第二次見到他,上一次見面也是在這個大殿,談?wù)摰氖俏鞅彼疄闹г氖拢敃r在殿里的人大約十幾個,安平君魯話一出,那十幾個人都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跟鳥叫似的不停了。

  這下,不禁安平君魯頭疼,連蘇月淵都頭疼了,但是,她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最后還是許寺喇叭般的大嗓門將他門鎮(zhèn)住,他三言兩語的就把人都給懟了,懟的那叫一個爽快,自那以后,蘇月淵就留了個心眼,沒事嘮嗑是不是的問人家老底,許是武家出身,并無其遮掩,大街上隨便一問,也能了解個差不多。

  總而言之,他自小同父親在北方軍隊里長大,性格養(yǎng)成大大咧咧,因長期在軍隊,除了打仗能提得起興趣,別的連聽都不聽。

  蘇月淵當時聽了,認為他這一點和自己一樣,有追求,還夸過他兩句。

  蘇月淵瞥了一眼臉色氣得青白的傅煙生,默默的同情他一秒。

  她半瞇著眼睛,思忖著。

  所以,安平君魯什么都想到了,估計也都安排好了,只是走個形式罷了,好讓那些老頭閉嘴,有意安排許寺在這,就是為了快點結(jié)束這場議事。

  怪不得……

  蘇月淵又瞥了一眼長柳白若,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神情冷漠的表情,還有一股與我無關(guān)的氣息。

  蘇月淵的思緒一下子茅塞頓開,哎呦喂,我說為什么這長柳白若剛開始說得有點多了,不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談?wù)搯帷?p>  看來,這招估計是長柳白若提出的,安平君魯那小子,雖是君王,但也不過是一個十有幾的孩子,倒也不會像長柳白若那個老狐貍一般聰明。

  那么,這次的一切,不會都是長柳白若設(shè)計的吧?

  “陛下……”傅煙生還想在說些什么。

  不過,卻被安平君魯打斷了,“咳咳,許將軍不得無禮?!?p>  話雖這么說,語氣卻沒有絲毫的責備。

  許寺并未感覺異常,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立馬道歉道:“啊,抱歉各位,我在軍隊里呆慣了,有些不守規(guī)矩,如有得罪,請多多包容,相信各位都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肚量吧。”

  呦呵,許將軍多少還是知道點人情世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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