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謀殺
說話者是南寶林。
南寶林素來是個喜歡爭風(fēng)吃醋的,什么事兒都想找機(jī)會顯擺一下,總歸讓別人覺得自己高上一頭好。
太后今兒個心情甚好,倒也沒同她計較,擺擺手允她表演。
南寶林一身粉衣,更襯其皮膚白皙可人,水袖翻飛間,恰似仙女降世。
“砰——”
如果不是突然暈倒,狠狠撞向桌子的話。
“哼,我看南寶林不是來獻(xiàn)舞的,而是來唱戲的。瞧,這出唱的可不是喜劇么?!?p> 月昭儀冷冷嘲諷道,周圍的妃子都因此開始調(diào)笑起來,嬌聲紛亂。
“南寶林,這是在做什么?這可是春日宴!不是你戲耍之處!”
南寶林沒有回答皇帝的詰問,置若罔聞。
“南寶林?”
寧妃蹙眉,不悅道。
“陛下在同你說話。”
四下無聲,不見回應(yīng)。
周圍人都開始覺得事不尋常,幾個丫鬟趕緊上前查看。
“?。 ?p> 丫鬟們驚呼一聲,眾人隨著尖叫看去,只見南寶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地不起。
帝王趕緊下來查看,伸出兩指湊近南寶林的人中處。
“人沒了?!?p> “所有人,立刻封鎖附近,派人請大理寺少卿來,親自查看?!?p> “尤其是,看住這次負(fù)責(zé)吃食的丫鬟們?!?p> 他雙眉擰緊,沒有什么悲痛的神色,眼里只有被打擾的不悅。說著,還刻意往我這里看了一眼。
“近來后宮事情頻出,朕可真是覺得乏了?!?p> “待到揪出兇手,定嚴(yán)懲不貸?!?p> 一炷香后,年輕的大理寺少卿帶著仵作進(jìn)入御花園,拱手行禮。
那大理寺少卿是薛家長子,薛子煬。
少年意氣,芝蘭玉樹。行而過處滿樓紅袖招,是京晉有名的美少年。
與皇帝站在一起,一冷一暖,當(dāng)真是完全相反的氣質(zhì),卻皆是上乘姿容。
“中毒致死,毒發(fā)時間不超過一盞茶,毒只有可能是在提出獻(xiàn)舞時附近所下?!?p> 薛子煬皺了皺眉,擺弄了一番南寶林烏青的尸體。
“既然是下毒,兇手不就很明朗了么?只有可能是南寶林周邊之人,或者....準(zhǔn)備吃食的凌霄和秋云啊?!?p> “不過,這兩人害的宮妃身亡,就算這毒不出自她們之手,也一定有她們?yōu)^職之過?!?p> 月昭儀冷冷道,話鋒直針我與秋云。
帝王微瞇雙目,再次看向我。
我喉頭一哽,方想說些什么,便聽他淡淡道。
“若論瀆職,還是秋云這丫頭論的重些?!?p> “凌霄雖是掌事,卻也無法面面俱到,有所紕漏,不過人之常情。更何況,南寶林提出獻(xiàn)舞時,凌霄一直在朕身邊,怎會有機(jī)會下手?”
皇帝明顯的偏袒讓月昭儀萬分不悅,她一記眼刀看向我。
“哼,她若是幕后主使,授意旁人殺人,又該當(dāng)如何?”
眼見帝王明顯的流露出不悅,我趕忙提起裙角,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斗膽,請求陛下能給奴婢時間徹查此案,定不會讓真兇逍遙法外,更不會讓陛下遭受非議?!?p> 月昭儀冷笑出聲,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薛子煬。
“倘若你是真兇,可不就能借此機(jī)會抹殺證據(jù)了么?”
“依本宮只見,還得請薛少卿看著你才罷,抑或是,直接關(guān)起來軟禁,等到真相公布,再行處置?!?p> “不過,薛少卿若覺得帶上你查案拖累進(jìn)度,那也是沒法子了,當(dāng)然,本宮無權(quán)做主,得看看薛少卿是否肯帶上你咯?!?p> 等到真相公布........
屆時還不知什么人會在其中暗作文章。但前些陣子,梅妃又同薛寶蓉有了過節(jié),佟家在朝堂上還害慘了薛家。
薛家又怎會給我機(jī)會翻盤?
眼看月昭儀一副得志的模樣,我心下難得焦灼。
眼前局面擺明是有人要趁機(jī)拉我下水,若是不及時干預(yù),恐怕.....
我將目光投向薛子煬,雖捕捉到他眸子里極濃的厭惡,但仍是咬咬牙,磕頭直言。
“奴婢愿以人頭擔(dān)保,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會幫助薛少卿查出真相?!?p> 薛子煬淡淡掃了我一眼,漂亮的雙眼里盡是不悅。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還輪不到一個小小丫鬟來幫忙?!?p> “依臣之見,還是將佟家這倆丫鬟軟禁吧,兇手便是她們也說不定。”
滿腹憋屈統(tǒng)統(tǒng)被堵了回去,放眼一看,整個后宮無一人肯替我和秋云說話。
幾乎是瞬間,我體會到了薛寶蓉死前百口莫辯的痛感。
是報應(yīng)么?
我唇角微勾,冷笑一聲。
我自地獄里重生,只為殺出一條血路,鬼神尚且懼我三分,又何懼所謂報應(yīng)?
“既然薛少卿這么自信不需要奴婢幫助,那敢問薛少卿,可曾知道茶點呈上的時間?”
“又是否知道,茶點經(jīng)手過多少人,手里又是否又確定的證據(jù)?”
我抬眸,定眼對上薛子煬的雙目,聲線堅定。
“月昭儀一口一個說奴婢是兇手,證據(jù)呢?既然沒有證據(jù),堂堂昭儀空口白牙誣陷一個小小奴婢,又是否有失風(fēng)度?”
“奴婢斗膽發(fā)言,在座各位,除了奴婢以外,有誰能清楚整個宴會的全部人員和工作流程?又有誰有這個通天的本事,不知這些便能揪出兇手?”
四周驟然陷入沉默,薛子煬抿了抿唇,冷冷的看向我。
“看來薛少卿少年英銳,不需要知道這些,也可以查出真相。當(dāng)真神人也!”
我陰陽怪氣一番,話里話外都在戳薛子煬的脊梁骨。
薛子煬唇角微顫,眸中冷意更甚。
“一個小小奴婢,竟然如此膽大,口出狂言。”
“那你如何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如何證明自己與兇手無關(guān)?若是無能的話,就算你知曉案發(fā)事件的關(guān)鍵,本少卿亦絕不會亦不需你的幫襯?!?p> 我唇角一提,眉眼舒展,笑道。
“那奴婢倒想問問,為何薛少卿一定覺得奴婢才是兇手呢?”
“論位置,奴婢當(dāng)時站在陛下身側(cè),論動機(jī),毒殺南寶林對奴婢有什么好處?論手法,南寶林一死,所有人都會懷疑奴婢作為宴會流程的掌事,最有機(jī)會下毒,奴婢又何以將自己陷入危險中?”
薛子煬瞬間沉默,喉結(jié)滾了滾,饒是說不出話來。
良久,那人方才輕啟雙唇。
“也罷,那就跟著本官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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