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未法師氣笑了:“怎么?你一個小丫頭難道還想殺人放火不成?”
溫檸夢只是笑著看向他:“誰知道呢?咳咳咳……”
滿未法師嘆了口氣,正打算說些什么,溫檸夢率先開口:“老頭,我沒幾日可活了。對我好的人不多,唯一的幾個還活著的也就只剩下你們了。我要是不在這個世上了,溫齊氏必定是想要占有我手中的產(chǎn)業(yè),可我偏不給,死了燒去地府都不給她!”說到了激動處,她就又咳了起來。
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她雖然還不知我時日無多,可卻在給溫老頭吹枕邊風(fēng),近日在給我相看??伤吹哪切?,沒一個是好玩意兒的,若是我娘還在世,哪里輪得到她插手!咳咳…可偏祖母喜她不喜我娘,哪怕人家不是個好的,想著我的生辰八字,她也從不說一句斥駁的話。此時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拉著他整個溫府一起下地獄,我也不虧?!?p> 滿未法師拉過溫檸夢的手腕,不容拒絕:“我看看。”
滿未法師會一點岐黃之術(shù),但是也只是會一點——把個脈,了解一下大概的情況。不會配藥是滿未法師一生的痛。按她的話來說就是:老頭子年紀(jì)大了,記憶力不太好。
“如何?”
“不容樂觀,這些年吃的藥終究是傷了身子,現(xiàn)在就是吃再好的藥,都未必能補回來你這身子骨?!?p> 滿未法師還在想著要如何做能補些她的身子,而溫檸夢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之前并非沒有問過診,那大夫也說我沒幾日好活了,不過倒也無妨,按照他說的那個意思,我走時正好趕上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也是極不錯的。”
“你這個小丫頭,說什么喪氣的話呢。我這個老頭都沒入地府,哪能輪得上你。哎,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叫天仙子來著,倒是曾在哪本書上見到過……”
說著,滿未法師便起身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邊找邊說:“天仙子是治療你現(xiàn)在這副殘破的身體最好的藥了,就是這藥不太好找,我記得就在這一片兒了啊……”
溫檸夢:“沒事,你慢慢找,我又不急?!?p> “那倒也是,有了書又沒有藥,不過這株藥材說是奇珍異寶也是不為過的,那我改天再好好找找。你什么時候走?”
溫檸夢想了下:“大概就這一兩天吧,對了,有個事,還要你幫忙…”
“怎么,要離開啊?”說著滿未法師就開始掐手算起來了,算完后一臉高深莫測的對她擺擺手:“不用說了,你那個勞什子的計劃啊,不頂用?!?p>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走不掉?!?p> “為何?”
“天機,不可泄露?!边@時屋外敲門聲響起,讓本想再問的溫檸夢就此住了口。
“好了,貧僧約的人來了,你走吧?!?p> “喲~,裝的還挺正經(jīng)?!?p> 滿未法師看了她一眼道:“彼此彼此。”
溫檸夢有點兒不自然的說:“走了走了?!?p> “快滾滾滾?!?p> 溫檸夢出去后看到站在門口的岑茗淵:“見過丞相,小女先行告退。”
未等溫檸夢從岑茗淵的身旁走過,岑茗淵抓住了她的衣服:“等下,上次同你說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
溫檸夢看了眼衣服被拽住的地方,后又看了一眼岑茗淵,然后,他自覺的撒了手。
溫檸夢:“我同意丞相所說的,一個妥協(xié)性的婚約換兩個強制性的條件,我不虧,丞相也不虧,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岑茗淵對此不置可否,揮了一下衣袖,嗯了一聲,走了進去,溫檸夢也并沒有多留,趁著月色尚明,回了寮房。
岑茗淵進入單寮后看到的是一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一個房間:“滿未法師這是、遭賊惦記了?”
滿未法師:“咳,那什么,喝茶不?”說著便兀自倒了一杯。
岑茗淵坐了過去,也不客套,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澳阌纸o我娘說什么了?弄得她裝病都要我親自來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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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手掌柜
「今日語錄 最難過的日子也有盡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