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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后和死對頭訂婚了

第12章 你都想起來了么

醒來后和死對頭訂婚了 摘兔 2420 2024-06-21 16:15:42

  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手機里都是工作群的消息,初黎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點,走下樓就看見初呈洺正在玩手機。

  “初呈洺?你沒事來我這干什么?”初黎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fā),去廚房準(zhǔn)備煮泡面。

  “你這早上起來就煮泡面吃是哪里學(xué)來的毛病?家里是沒其他吃的了嗎?”初呈洺不爽地?fù)屪吡藘H有的一包泡面。

  “那你給我做個滿漢全席?”

  “我?guī)愠鋈コ?,吃完順便去醫(yī)院一趟?!?p>  “去醫(yī)院干什么?”

  “帶你去復(fù)查?!?p>  在咨詢室門口,初呈洺平靜如常地說:“你不是經(jīng)常做噩夢么?這個醫(yī)生是我的朋友,給你做個壓力排解?!?p>  初黎信以為真地推開了那扇門,那位心理醫(yī)生長得很漂亮,明媚動人。

  初黎第一眼就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她卻不記得究竟是誰了。

  要是能想起來就好了。

  初黎進了夢里,這一次,她終于看見了那個女生的臉龐,那是一張明艷的臉,在若隱若現(xiàn)的光照下楚楚動人。

  她用力拉著夢里的初黎往光亮處跑,在最后一刻將對方推出去,大吼:“快跑!不要回頭!你走了我們才能活!”

  初黎崩潰大哭,良心不能讓她丟下對方,可是理智又告訴她,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否則她們所有的努力都?xì)в谝坏?p>  最終理智占了上風(fēng),初黎抹掉眼淚,堅定地承諾:“等我,等我回來救你,一定要等我!”

  在被大霧籠罩的樹林深處,初黎無法辨識方向,她只能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跑,她感覺不到身上被荊棘劃破的痛感,也無法去分神想其他。

  當(dāng)太陽驅(qū)散掉所有朦朧時,初黎疲倦地靠在樹干上,嘴唇因為缺水而干裂,口腔里滿是鐵銹味。

  她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甚至不知道走出這片深林到底還要多久。

  但身后可能追來的人讓她強撐著理智繼續(xù)前進。

  太累了。

  無休止的前進耗盡了她最后一點氣力,最終倒在未知的深林。

  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干凈整潔的席夢思床上,初黎動了一下,腳下的酸痛席卷而來。

  “醒了?”冷冷的男聲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傳來,讓初黎瞬間清醒。

  還是回來了么?

  初黎艱難地爬起來,直視著那個男人,問:“向茉呢?”

  “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著別人?”

  初黎突然慘淡地笑了起來,聲音微弱但卻依然咄咄逼人:“我不像你,有人的身體卻只能像畜生一樣活著,”

  “住嘴!”男人發(fā)了狠一般捏住她的下顎。

  初黎忍住痛,一字一頓:“可,憐。”

  下一秒,初黎就被扔出去,膝蓋撞在實木家具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我不會拿你怎么樣,畢竟你是我最大的籌碼,只不過你那個朋友就沒那么好運了?!蹦腥死砹死硇淇?,疏離地笑著,從容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初黎咬牙站起來,用力按下門把手發(fā)現(xiàn)被鎖上,用盡力氣拍門,大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拿向茉怎么樣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你聽見沒有?!有本事就沖我來!”

  外面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她,房間里也變得寂靜無聲,初黎順著門緩緩坐下,胸腔里無盡的悲痛絞著她的心。

  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她緊咬著手指不發(fā)出聲音,忍無可忍地哭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里過了多少個日夜,無數(shù)次的逃離又無數(shù)次地回到這個牢籠。

  初黎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那枚素戒,上面鑲著細(xì)小的鉆石,此刻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點點繁星。

  她苦澀地想,莫予洲此刻在干什么呢?會不會早就以為自己客死他鄉(xiāng),然后與其他女孩在一起了呢?

  那樣自己也太慘了點,如果莫予洲有點良心,為什么他還是沒有找到自己。

  一路上,她想到很多人,矛盾百出的父母,和自己相愛相殺的哥哥,還有那些天天和她分享快樂的死黨。

  太累了啊莫予洲,我要撐不住了……

  現(xiàn)實中,莫予洲耐心地擦拭著初黎臉上的細(xì)汗。

  “向茉那邊交代好了么?”

  初呈洺靠在墻上,回:“交代好了,向茉好歹也是演員,騙過阿黎不成問題?!?p>  莫予洲看了眼時間,猜想應(yīng)該快醒了,給了一旁初呈洺一個眼神,示意他準(zhǔn)備演戲。

  下一秒,初黎就驚醒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掛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大概是還沉浸在剛剛碎片的回憶,一直都愣在哪了,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莫城衍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撫:“沒事了?!?p>  “向茉,向茉?!背趵柚貜?fù)著這個名字,手緊緊拽著莫城衍背后的布料。

  “黎黎,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初呈洺激動地將初黎從懷里拽出來,開始盡職盡責(zé)地表演。

  “她在哪里?向茉在哪里?”初呈洺提高音量問道。

  “我不知道?!背趵栌行┖ε碌厮﹂_了初呈洺的手,“我只記起來她的名字,其他我也不知道。”

  莫予洲起身將情緒有些不太正常的初黎護在身后,朝面前的人說:“初呈洺!她是你親妹!你知不知道強行催眠會讓她情緒失控?她本來就有創(chuàng)傷性應(yīng)激障礙。我知道你很想知道向茉的下落,可是你也不能傷害初黎。”

  初呈洺翻了個白眼,他怎么聽著這話里一股茶味。

  為了在他妹面前表現(xiàn)還真是什么話也說。

  莫予洲見對面沒接下去,悄無聲息地踢了他一腳。

  初呈洺繼續(xù)大聲質(zhì)問:“那像你一樣永遠(yuǎn)不讓她想起來?那對向茉公平嗎?”

  初黎回過神,突然想起了陌生的往事。

  那時候她才剛剛上大學(xué),初呈洺就已經(jīng)和向茉在一起了,只不過后來向茉去了國外進修,兩人就這樣耽擱下去。

  后來初黎畢業(yè)去了電視臺,剛好就和回國后的向茉在一塊工作,兩人感情也蠻好。

  向茉是喜歡這份工作的,但初黎不是。

  她開了家工作室,漸漸也不怎么積極參與新聞報道。

  在她寫下那份辭職信時,向茉還是問她是否和她一同去南半球的一個小國家負(fù)責(zé)報道一件重大災(zāi)害性事件。

  那個時候初黎心情很低谷,剛剛還和莫予洲吵了一架,關(guān)上電腦就在手機上回復(fù):好。

  去那個國家的確是個好的借口,于是初黎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告訴了身邊的朋友與親人。

  在那段時間里,初黎總是能看見向茉在拍照或者在買一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她以為向茉只是喜歡這些,后來無意間看見向茉還未來得及關(guān)的聊天界面才知道她一直在和初呈洺分享在這里的一切。

  也是在那個時候,初黎才開始反思著自己和莫予洲的關(guān)系。

  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難道要一直耗著這份感情嗎?

  初黎還未將這個問題想明白時,就與向茉一同被劫持,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囚禁了整整一年。

  時間流逝著,初黎沒想到一覺起來便失去記憶,忘記了自己身上還背負(fù)著一個人殷切的期望與可怕的絕望。

  “別吵了,我累了?!背趵杌秀钡仄鹕?,丟下這句話就拿上包離開了咨詢室。

  莫予洲看著她的背影愣了愣,很快追上去。

  輕輕開口問道:“你都想起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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