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一揮袖子將殘魂收走。她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這些個女人們,她也懶得救??汕刹磺桑虺列且瞾砹?。
雖然她早就有所預(yù)料這就些是沈沉星要找的人,卻也沒有料到他竟然這般快,這還好死不死的遇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讓我逮到了吧?既然如此,快來幫我搭把手!”沈沉星興奮極了,全然不顧門口的驚塵二人。
宋錦書不想讓沈沉星知道自己不想救她們,只得開口:“正有此意?!?p> 這些個女子被困了許多日,很多人都渾渾噩噩,眼睛如同一潭死水,但其中不乏個例。
譬如,那個女孩,以及那美艷的婦人。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抓你們的是什么人?長什么樣子?被抓多久了?”別看沈沉星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模亲銎鹗虑閬?,也是不含糊的人?p> 美婦道:“我姓張,張羽,家住河陽鎮(zhèn)蘭芳街一號?!?p> 女孩也道:“我姓陳,叫陳菡墨?!?p> 余下的一些清醒的或者尚有一些理智的女子也紛紛介紹自己。
這一部分人不多,滿打滿算才五個。除了張羽和陳菡墨以外,有一個白色衣服的少女換做白禾,家住玉河城白區(qū)一號;有一個紫色衣服的姑娘換做何清書,是臨城人士;最后一個已經(jīng)不太清醒,只記得自己叫林皖,住在河邊。
宋錦書做不出細(xì)心溫柔的姿態(tài)去問話,便也沒出聲,只是看著沈沉星耐心的詢問,然后安撫她們的情緒。
她扭頭去看驚塵,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
過了許久,沈沉星終于問完了。他將自己得知的消息捋順后告訴了宋錦書。
“這些人被抓進(jìn)來以后,就日日夜夜被關(guān)著,窗戶都是封死了的,根本看不時間。吃食也是不定期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唯一有見光的時候,就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從屋子里頭帶走一個女人,然后……呃……你懂得?”說到這,沈沉星有點說不下去了。
“小子,你這么純情???”宋錦書調(diào)侃。
沈沉星也顧不得罵她,耳朵都紅的滴血了,似乎是做了好一通心理準(zhǔn)備才繼續(xù)說:“她們之中每個人都被帶走過,說那人極為殘忍,在對她們施暴時是不見光的。只能感覺那個人用的都是……然后會鞭打她們……就類似……”
聽到這,宋錦書還能用什么不明白?這是個玩得花的很的變態(tài),于是接話:“情/趣?”
沈沉星紅著臉點頭:“也就是說,她們沒見過那個人,也不知道自己被抓了多久,但是經(jīng)歷巨大的磨難?!?p> 很慘??伤五\書見過更慘的。所以她倒是沒什么波瀾,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們都進(jìn)來?!?p> 沈沉星也不知道宋錦書為何這么干,但還是幫著她把那十幾個瘋魔的女子帶進(jìn)去。二十來個人再次進(jìn)入這個煉獄般的屋子。
不過這次,有光。
“你,去外面看門別進(jìn)來。”宋錦書命令道。
沈沉星很識趣的去了。
等他出去,宋錦書才皺眉看著這些可憐的女子,道:“都躺下,把衣服脫干凈。”
對于這樣的命令,那些瘋女人自然沒有意見這些意識尚存的人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其中喚作何清書的姑娘很是不安:“姑娘此話何意?”她們已經(jīng)受過了侮辱,便不敢賭這樣的行為是為了什么。
“我看看你們的身體到底如何。放心,不會很過分的。”法術(shù)可以看她們有沒有內(nèi)傷,但外傷還是得脫衣服。
可她們?nèi)耘f害怕,惶恐,羞憤,她們明白檢查中會包括什么。
“罷了,我點一支安魂香。”安魂香很是珍貴,修行之人不需睡覺,而安魂香可讓他們?nèi)胨蚁礈祆`魂,增長修為。若不是考慮到這些人的遭遇,宋錦書也不想用原主的東西。
安魂香一燃,頃刻這些姑娘便倒了。宋錦書用靈力脫掉了她們的衣服。便用神識檢查了起來。她們的情況很糟糕。
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外,還被雙修掏空了身子,尤其是瘋了的。丹田和靈根皆是消失,沒瘋的稍微好一點,也只有修為沒了,丹田和靈根都還在。但奇怪的是,那個叫陳菡墨的,修為還在,下身也未曾出現(xiàn)其他人的情況。
是的,其他人的下體因為被抓去雙修收了傷,又因為環(huán)境糟糕,受了感染,很多生起了蟲子在爬,一條條又細(xì)又小,密密麻麻。
她們應(yīng)該很難受吧,很癢吧,很痛吧……宋錦書見過無數(shù)比這更加惡心殘忍的場面,卻也泛起了不忍和心疼。她們的家人知道了,又該多難受啊……
“沈沉星,看好門,我為她們療傷?!边@么多人,是個大工程。于是宋錦書再次叮囑。
門口傳來悶悶的聲音:“好?!?p> 宋錦書用了幾只瓶子將蟲子裝起來,又因為蟲子小,便細(xì)細(xì)的找,卻又動作輕柔怕造成二次損傷。許多人下頭可謂是一片狼藉,這足以想象她們受到了怎樣的傷害。
原身的戒指里頭還有不少的生肌丹和回春丸,宋錦書便一人一顆喂了,又每人分了一縷溫和的靈力覆蓋在傷口上。差不多了,她尋思著得給她們穿衣服吧?便準(zhǔn)備再次給她們穿上,可一看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哪是給人穿的?
想著原主東西多,但她應(yīng)該不怎么用。衣服確實有,但沒有二十多件,宋錦書也就歇了心思,將破衣重新穿上。
收了安魂香,看著她們醒來了,宋錦書才推門出去。
這一出去,就瞧見沈沉星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嘴唇蠕動但宋錦書卻聽不清他說什么。
她這具身體的修為是不夠破的陣法的,便放出神識花了一番功夫才破了陣。她終于聽清楚沈沉星要說什么了。
“跑,你快跑!”他吐了口血,聲嘶力竭。
“跑?壞了我的好事,往哪怕?”說話的是一個極為俊美,身型很高,手持骨鞭的男人。
宋錦書看不出他的修為,至少,得是元嬰,可原身,只有金丹?。?p> 也是難為了沈沉星了,撐了這么久。
“你很強(qiáng)嘛!但是,我的陣,也不是人人都能破的!”萬惡淫為首,這樣歹毒的法子修煉出來,比普通的元嬰更加的強(qiáng)。
“萬物無極,囚!”宋錦書的神識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了,她需要休息,而這個陣法,也耗盡了她所有的靈力。此時此刻,她帶不走誰,也救不了誰。
她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些姑娘早就跑完了。也對,剛剛的時間,是夠的。一下子,她說不出什么感受,但勝在這樣她就不用糾結(jié)了。
這陣法困他一炷香不成問題,也讓宋錦書有時間救沈沉星。她拉住沈沉星的腿就開始跑,邊跑邊吃了一顆回靈丹。吃完便喚出斷生逃命。
也不知道逃了多久,逃到了何處,但總歸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