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想什么?”
棠止將泥濘的花枝抽出,冷冷問道。
裴窈有些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淡道:“沒什么……”
“娘娘可是記起了些往事?”
她矢口否定:“沒?!?p> “我不信?!碧闹箤⑹种械幕ㄖG在一旁,而后將她翻了個(gè)身。
他扯開自己的衣擺,壞笑道:“奴才這就幫娘娘好生回想一下?!?p> 說罷,他用力挺身而入。
“??!”
……
約摸過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床上的動靜才慢慢平息下來。
裴窈趴在男人身上嬌喘連連,泄憤般地拽住他的一縷長發(fā),毫無威脅力地說:“棠止,你……你個(gè)混賬?!?p> “哦?”男人尾音染上一絲魅惑,“那娘娘打算如何懲罰奴才?”
“我……我要扒了你的皮!
“是嗎?”棠止溫柔地?fù)嶂舾械纳碜?,話中帶上幾分邪氣,“二十多年前,娘娘無意間撞破奴才的秘密,奴才強(qiáng)要了娘娘時(shí),您也是這般說的呢?!?p> 聽他提及二十多年前的事,裴窈立刻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不滿,“你還好意思說,那日我聽聞你染疾,到了夜間,我紆尊降貴地去探望你,卻不曾想……”
卻不曾想,她恰好撞見美男出浴的香艷一幕。
棠止當(dāng)時(shí)赤著身子站在浴桶邊,水珠從他性感的喉結(jié)上滑落。
他略微詫異地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女子,然后便見她一臉震驚地盯著自己腰腹以下。
當(dāng)時(shí)裴窈只覺自己撞破了一個(gè)驚天大秘密,小命休矣。
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她覺得自己腳下重得如灌了鉛一般,竟是半步也邁不出去。
待她察覺到危險(xiǎn),想要逃離時(shí),卻已經(jīng)是為時(shí)已晚。
她一雙瑩白的手將將觸上房門,便被身后男人無情地?fù)屏嘶厝ァ?p> 棠止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附在她耳畔,低聲問:“皇后娘娘,您跑什么?”
裴窈的內(nèi)心此刻被恐懼占據(jù)著,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本宮……本宮偶染風(fēng)寒……不是,本宮是聽聞棠公公偶染風(fēng)寒,特意前來探望……”她因?yàn)榫o張而死死掐著自己的手背,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不曾想公公正在沐浴,本宮只好回避。”
“哦?”他在女子耳畔輕輕呼出一口染著梨花清香的氣息,“那娘娘可曾看見什么?”
裴窈脫口而出:“未曾。”
“是嗎?”棠止一雙狹長透著媚意的鳳眸危險(xiǎn)地瞇起,“娘娘既沒看見什么,又為何緊張?”
裴窈更加用力地掐住自己的手背,狡辯道:“本宮沒有?!?p> “娘娘說沒有……”棠止無辜地眨了眨眼,語氣柔和,“可奴才的手,都快要被您擰下一塊肉來了呢?!?p> 裴窈垂眸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掐的是棠止的手背,登時(shí)嚇得撒了手。
“呵呵……”棠止摟著她輕笑兩聲。
可這笑聲落在裴窈耳中卻變了味,她認(rèn)為男人是在嘲笑她的膽小愚笨。
“你……”
棠止不給女子說話的機(jī)會,張唇便一口含住她柔軟的耳垂,同時(shí)用力頂了頂她的后腰。
“嗯……”裴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怒道:“你放肆!”
感受到身后抵在自己腰間的硬物,裴窈瞬間又后悔了,軟了語氣問道:“本宮不會將你的秘密告與他人的,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本宮?”
“奴才要……您?!?p> 說罷,他不待裴窈反應(yīng),便霸道地將她打橫抱。
很快,裴窈就被他輕輕拋在床榻上。
棠止壓在她身上,一邊扯她的衣裳,一邊壞笑道:“只有娘娘與奴才有了奸情,您才會對奴才的秘密守口如瓶?!?p> “啊!”
裴窈疼得叫出聲,“棠止,本宮要扒了你皮!”
她死死抓著男人的后背,尖銳的指甲在他瓷白的肌膚上留一道道駭人的血痕。
但棠止好似沒有知覺一般,不顧一切地用力占有她。
……
后半夜,裴窈抱著被子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床角,露在外面的鎖骨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
她憤恨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無論她愿不愿意面對,她都已然被一個(gè)身份卑賤的假宦官所玷污。
當(dāng)朝皇后與宦官私下媾和,這下皇帝頭上的綠帽便算是戴實(shí)了。
棠止一臉饜足地靠坐在床頭,望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雙小巧玲瓏的腳,緩緩朝它伸出手。
見狀,裴窈忙將自己的雙足縮回被子里。
棠止修長好看的手頓在半空中,忽地勾唇問:“娘娘,奴才與陛下相較,如何?”
“啪!”
裴窈抬手重重賞了他一個(gè)響亮的耳光,一雙含著盈盈水光的美眸憤恨地瞪著他。
棠止一張俊臉被微微打偏,他嘲弄地勾了勾唇,“娘娘心中若無奴才,為何深夜前來探望?”
被戳中心事的裴窈,再也忍不住地委屈大哭起來。
“嗚嗚嗚……”
棠止見此,頓時(shí)心慌起來。
他連忙上前將裴窈摟入懷中,安撫地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哄道:“娘娘,奴才知錯了,您別哭了,若您還未解氣,便是再扇奴才幾耳光也無妨?!?p> 聽罷,裴窈握拳在他胸膛輕輕捶了一下,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混賬東西,你弄疼我。”
其實(shí)她并不怪棠止占有了她的身子,她只是氣他不顧自己的感受,怨他只顧自己快活,對她的動作是那樣的粗暴蠻橫。
她根本就不在乎女子所謂的貞潔,也不想為皇帝守身如玉。
憑什么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便要三從四德,恪守婦道。
這未免太過不公!
棠止不解,“可奴才分明見娘娘在奴才身下承歡時(shí),媚眼含春,一副yu仙yu死的表情。”
她下意識的反應(yīng)絕對騙不了他。
裴窈面頰一燙,抬手捂住他的嘴,嬌嬌軟軟地命令他:“不許再說了?!?p> “好好好,奴才不說了。”棠止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奴才以后什么都聽您的。”
裴窈滿意地?fù)P起唇角,“這還差不多?!?p> ……
“嗯呵……”裴窈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癡癡打量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他的身世于她而言一直都是個(gè)謎團(tuán)。
當(dāng)初她也曾詢問過他,問他為何會冒著砍頭的風(fēng)險(xiǎn),假扮宦官生活在皇宮之中。
棠止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說他沒有不臣之心,不會危害任何人。
起初裴窈還對他心有疑慮,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過什么異常舉動,她也便放下心來。
“嗯呃…..”裴窈抱緊身上的男人。
心想只要棠止一直安分守己下去,她自然樂意與他這樣在一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