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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千重

第二十一章 墮胎藥

歲千重 霧妄言 2027 2024-04-17 23:16:34

  翌日清晨

  蕭韞玉又是一夜無眠。

  青桑伺候蕭韞玉起床洗漱時,注意到她眼底有一層淡淡烏青。

  “女君昨夜可是又未睡好?”

  蕭韞玉稍稍抬手手臂穿過袖擺,淡聲回應(yīng),“無妨?!?p>  聞言,青桑臉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女君,奴多嘴一問,您與侯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這半月以來都分房而眠,甚至也不去正廳用膳了?”

  蕭韞玉身在孕中,心情本就陰晴不定,近來更是因裴太后與裴劭疏遠(yuǎn)而心生抑郁,現(xiàn)在又再被青桑這么一追問,心中便愈發(fā)煩悶焦躁。

  她冷冷睨了青桑一眼,語氣不善,“既知自己是多嘴,你還問?!?p>  被她這么一說,青桑嚇得忙跪下去,道:“女君恕罪。”

  見她這副惶恐的模樣,蕭韞玉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后悔。

  她微微曲膝,親自將青桑扶了起來,面帶歉意,“你也是關(guān)心我,方才對你發(fā)脾氣是我不對?!?p>  青桑連忙搖了搖頭,眼神堅(jiān)定無比,“女君沒有錯,您心中郁結(jié),無處訴說,只管發(fā)泄在奴身上,奴絕無怨言?!?p>  蕭韞玉扯了扯唇,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青桑,謝謝你。”

  青桑彎了彎唇,笑言:“女君才是那奴有恩之人?!?p>  當(dāng)年若不是蕭韞玉大發(fā)善心,她小小年紀(jì)便要被父親和繼母賣入青樓為妓了。

  ……

  鳳闕宮

  拓跋矜才去給裴太后請安回來,她在榻上坐了沒一會兒,便覺得小腹處絞痛難忍。

  “??!”

  拓跋矜的手臂胡亂一揮,桌上的茶盞皆被她拂下地。

  雅蘭爾聞聲連忙上前,她扶住拓跋矜的肩膀,關(guān)切問道:“公主,您怎么了?”

  “疼……肚子好疼……”拓跋矜死死抓著自己的小腹,額間已然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雅蘭爾垂眸發(fā)現(xiàn)她裙擺下漸漸滲出一抹鮮紅,頓時臉色劇變,“來人,快叫太醫(yī)!”

  內(nèi)殿之中

  劉昭聞訊匆匆趕來時,發(fā)現(xiàn)拓跋矜面色慘白地躺在大床之上。

  他在床沿邊坐下,輕輕握住女子微涼的手,眸底滿是擔(dān)憂,“你可還好?”

  拓跋矜望著劉昭這副異常緊張自己的模樣,心底漸漸升起一股暖流。

  “陛下不必?fù)?dān)憂,臣妾已經(jīng)無事了?!?p>  聞言,劉昭稍稍安心,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太醫(yī),問:“怎么回事?”

  太醫(yī)忙答道:“貴妃娘娘這病癥,乃是服用寒性藥物過度所致,今日因?yàn)樵谕馐苓^寒風(fēng)侵襲,這才導(dǎo)致腹痛出血。”

  劉昭眉頭微皺,“寒性藥物?”

  “這……”太醫(yī)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拓跋矜,欲言又止。

  劉昭面色一沉,命令道:“說?!?p>  “回陛下,是避子湯?!?p>  說罷,太醫(yī)一臉惶恐地朝他重重跪下去。

  “避子湯……”劉昭臉上表情微滯,隨后他略顯僵硬地扭過頭。

  拓跋矜冷不丁對上劉昭帶著審視的目光,瞬間覺得心虛不已。

  “陛下……”

  劉昭死死盯著拓跋矜那張脆弱美麗的臉龐,內(nèi)心被濃濃的羞辱充斥著。

  “陛下,我……”拓跋矜想要去碰他的手。

  豈料男人蹭地一下起身,避開她的觸碰,他冒著火光的眼眸掃視著周圍的人,怒吼道:“滾!都給朕滾出去!”

  除了雅蘭爾,其余人皆嚇得四散而逃。

  “陛下,這不是公主的錯,您要罰便罰奴吧?!?p>  雅蘭爾朝男人重重跪下去。

  “??!”

  她被劉昭一腳踹在地上。

  劉昭死死瞪著她,語氣危險道:“你確實(shí)該死?!?p>  見狀,床上的拓跋矜連忙起身,她從后面緊緊抱住暴怒中的男人,“陛下不要!不關(guān)她的事,都是我的錯!”

  劉昭任她抱著,強(qiáng)壓著心底的怒氣質(zhì)問:“朕待你不好嗎?你竟這般羞辱于朕?!?p>  拓跋矜在他身后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哭腔,“不是的,陛下待我極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

  劉昭耐著性子在等她的解釋,可是等了半天不見她說話,他失望地閉了閉眼睛,而后狠心地掰開拓跋矜抱在自己腰間的手。

  他緩緩回過身,抬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張凄美的面龐,一字一句道:“想必姝貴妃的確是不喜歡朕親近于你,那朕便如你所愿?!?p>  劉昭驀地松開她,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臨走,他冷冷丟下一句,“朕自今日起,再不踏足鳳闕宮半步?!?p>  拓跋矜半跪于床榻之上,望著男人絕情離去的背影,眼眶中蘊(yùn)含已久的淚水終于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來。

  明明殿內(nèi)燃著暖融融的炭火,她卻只覺如墜冰窖。

  “公主……”雅蘭爾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她的身邊。

  拓跋矜還盯著劉昭離去的方向,喃喃問道:“雅蘭爾,你說我這次是不是真的很過分?”

  “……”

  雅蘭爾垂下腦袋,抿唇不語。

  “呵……”拓跋矜嘲諷一笑,徑自倒回床上躺好。

  她背對著雅蘭爾抹了抹臉頰上殘留的淚水,語氣頗為無所謂,“這樣也好,反正本公主也不喜歡他,沒他來煩我,我還落得個清凈?!?p>  雅蘭爾望著自家公主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模樣,心痛不已。

  可惜她不能改變什么。

  靖北侯府

  夜間,青桑提著方才在外面藥鋪?zhàn)サ乃?,悄悄從后門溜回來。

  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模樣被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盡收眼底。

  ……

  青桑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送入蘭亭居,對著榻上正在翻閱著竹簡的女子說:“女君,您要的藥熬好了?!?p>  蕭韞玉抬眸望向她手中端著的藥碗,將竹簡放回桌上,“問過大夫了嗎?藥效如何?可還有何副作用?”

  青桑雙手持于腰間,恭敬回道:“回女君,大夫說這藥飲之,半盞茶的時辰過后便起效,并無副作用?!?p>  聞言,蕭韞玉輕輕撫上自己腹中已有近四月的胎兒,面上還是有幾分猶豫。

  她思慮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接過那碗藥。

  榻上,蕭韞玉剛將這碗黑乎乎的藥汁送到唇邊,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不準(zhǔn)喝!”

  突然,原本和她已有大半個月沒見過面的男人,徑自闖入了她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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