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我來到一個由女性主宰的世界了?

第六章 誤解

  這幾天天氣挺奇妙,晚上下一會兒雨,白天就不下,艷陽高照得人身上暖洋洋。

  蔣裕興過一會兒出來把掃帚放回院墻邊,站著躊躇不決,支支吾吾想跟我說什么,樣子委屈又很擔(dān)憂。

  “怎么了?”

  只見他眼眶含淚,手攥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錯什么,我想了好幾天,真的想不出來,對不起。玉婷,能不能稍微告訴我一點點,我會改的,馬上就改”,蔣裕興捏緊衣服,繼續(xù)說著:“求求你?!?p>  我對此不解,不明白蔣裕興是什么意思,只是喃喃地說:“什么?”

  “玉婷這幾天對我很冷漠、厭煩,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錯了?!笔Y裕興哽咽地說,話語間夾雜著害怕和悲傷。

  “呃,我上次解釋過,貼身衣服我想自己洗,不是你的關(guān)系?!?p>  他繼續(xù)哭得更傷心:“可…可是自答應(yīng)結(jié)婚那天晚上起,你好像就不想理我?!?p>  看到他無助的模樣我把之前那天遇到幾個女子的事說給他聽,還把和離、成全一并告知。他聽后馬上慌亂地跟我解釋,只是哭得厲害,沒聽清楚他的話。我拉著他坐在我身邊,輕輕拍他的背讓他緩和一下。蔣裕興一哭,嘴唇會跟著豐潤透紅,像抹了胭脂,眼睛濕漉漉看向我,緊捏我的手不肯松。

  等他冷靜了一點,他說:“我和她們沒有別的關(guān)系,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我的家庭狀況如此,你肯跟我結(jié)婚,已是感激不盡。我害怕失去你,不想讓你知道,怕你聽聞后也覺得晦氣,不要我了。”

  蔣裕興坐在凳子上,弓著背,頭低著擦拭眼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還攥著我的手。

  “怎么會,我早知道這些,也愿意跟你在一起”,他解釋后我恍然大悟,是我的多心傷害了喜歡自己的人,我撫摸著他的臉頰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陳叔叔家靠山而建,周圍沒有人家,比較偏,離街區(qū)有點距離,安靜的時候除了鳥鳴聲少有響動。蔣裕興扎著低馬尾,到下頜的劉海隨意地垂在面頰旁,樣子溫順乖巧。穿著魏晉款式的素色衣服,袖肘束起,寬厚的肩膀因為哽咽微微地顫,健碩的體格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來。

  他穿著都是幾件棉麻衣服,給我準備的卻是滑順柔軟又漂亮的衣裳,平常沒讓我干過家務(wù)。我所感興趣的東西,他都在默默支持、陪伴,沒讓我返還他的好,他也從未提及。而我的母親,一直告誡她對我多么多么好,以后都得還給她;再警告我,除了讀書其他的事通通以后再做。

  安慰好一會兒,蔣裕興不再悲慟,臉上哭泣產(chǎn)生的緋色還未褪去,眼睛濕潤地看向我。

  “以后我哪里做錯,玉婷一定要跟我說,好不好?”

  “嗯。”

  晚間時,我跟他講,關(guān)于神州的規(guī)矩我并不知道。

  在范范那,只是把這個世界的大概了解,還有一小部分方面的事情,神州婚姻更是無從得知,我讓蔣裕興多跟我講講該怎么做。

  這天晚上,我們的話多起來。他跟我講日常生活中,大家都是怎樣生活的,說起酒樓,瓦市,還有上次的花燈節(jié)。

  陳叔叔清晨會倒壺茶,吃完早點就帶著茶水去地里。正午時分會回家,從我來的時候就不回來了,因為陳叔叔發(fā)現(xiàn)我看到他會比較拘謹。以前的時候,陳叔叔會去聽說書,現(xiàn)在基本上是常駐嘉賓。神州的說書可不是字正腔圓、一字一頓僵硬著說,他們愛讀有擬聲詞的,有些人會讀自己寫的故事,頗為有趣。戲曲在這也很好地延續(xù)下來,也引進效仿其他國家的舞臺劇。臨近傍晚,陳叔叔回來做飯。偶爾不去田里,他就在房間里琢磨手工制品。

  我看著蔣裕興興致勃勃地跟我說這些,他看著我繼續(xù)說:“我在小學(xué)學(xué)堂里教書,日日半晌,休沐時都得空。”

  這是暗示我呢?我轉(zhuǎn)了下眼珠,吊他胃口:“嗯哼?!?p>  蔣裕興嘟著嘴,繼續(xù)說往后可能辦的節(jié)日,又說想與我一同參加,眼睛直勾勾祈盼地看著我。這再不答應(yīng)都該懷疑自己性取向,況且是這樣一個美麗忠誠的男子。我答應(yīng)了他,再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輕輕摩挲指尖,蔣裕興頓時害羞起來,看他一副嬌俏又憨澀的模樣,鬼使神差般上前親他的臉。馬上蔣裕興就轉(zhuǎn)過頭去不讓我看他的臉,只能看見未被頭發(fā)遮住的耳尖已經(jīng)紅透。

  我看著他羞怯的反應(yīng),冷不丁說了句話:“親了一下,耳朵就通紅了啊?!?p>  哼哼,一直明里暗里邀請我,原來這樣禁不起調(diào)弄。

  蔣裕興遮著臉,隨即躺下鉆進被子里說:“我…我好困,先就寢了?!?p>  我把燈熄了也躺下來,窗外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床簾上,一時萬籟俱靜,原來我們已經(jīng)聊了這么久,久的早就夜深人靜。

  可我還有一個疑問,我對著身旁蔣裕興悶悶地說:“為什么我們不辦婚禮?”

  “???”蔣裕興疑惑了一下,然后想起了黃玉婷并不清楚神州規(guī)則,又說:“要玉婷提,也是神州的規(guī)矩?!?p>  不過當(dāng)時驛局辦婚證的時候還提過一嘴,一周后能辦婚禮,并且驛局還給張說明,里面也寫過。可我特沒耐心,說明書的長篇大論、辦理證件的各種告誡或者醫(yī)生的囑托我基本看不下去,左耳進右耳出,婚禮的事壓根沒聽進去。神州的婚禮需要女方提,如果男方催促則顯得他們無禮。

  我愧疚地說:“抱歉,我沒注意…抱歉?!?p>  蔣裕興忙握起我的手,他說沒事,沒事,沒事。

  我看不清他的臉,在黑暗里只能看見一點眼睛里閃爍的光亮。那猶如暗夜星空里最閃耀的一顆星星,他溫潤的聲音環(huán)繞在我的周身,他手心中的暖意在傳達給我,兒時得不到的愛此刻就在眼前,正往內(nèi)心空缺的部分徐徐涌進。

  我現(xiàn)在就想立刻對他說。

  “我們結(jié)婚吧?!?p>  他說:“嗯!”

  清晨,蔣裕興起床開始準備早點,等我洗漱后已經(jīng)做好。我坐上餐桌,陳叔叔早已提著花茶走出門,蔣裕興又向我提及喜歡的婚服款式、婚宴想怎么辦等。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