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四公主這算盤打的好!
就算墨司彥這樣心機(jī)淺的人,在聽到這番話以后,都能立刻明白她想干什么!墨文茵一心想做女帝,稱霸天下,她與尋常女子不同的是,她非常關(guān)心民生大事。
如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災(zāi)民,這件事被她知道,她怎么可能會放棄這么好的機(jī)會?墨文茵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墨司彥表面不動聲色的道:“我也是腦子里很亂,竟然早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四姐那邊地方大些,確實應(yīng)該將他們安置過去?!?p> 一聽這話,墨文茵心里樂開了花。
她還要偽裝出一副憐憫的樣子,“沒關(guān)系的,皇弟,眼下去我那邊也不遲?!?p> 墨司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知四皇姐如何過來的,可是帶了幾輛馬車?”
“?。俊?p> “你不知道,這些災(zāi)民長途跋涉,不少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缺水的癥狀。他們需要休息,不適宜長時間走動。你一向愛民如子,不如派幾輛馬車過來,將他們接走?!?p> 這一時半刻的,讓她去哪里找那么多馬車?
不過,墨文茵是不會放棄這件事的!
馬車的問題,在她眼里是個小事而已。
她應(yīng)道:“你說的對,我馬上就去派車過來?!?p> “或者這樣,我行宮這邊還有兩輛馬車,可以供你差遣。來回運(yùn)幾趟,湊合也能給人弄到公主府去?!?p> “那怎么行呢?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你,本來你就是在養(yǎng)身體呢?!蹦囊鹞竦木芙^他的好意,實際上,是因為她知道,行宮這邊的馬車,上頭掛著的牌子都是墨司彥的。
這要是拉著兩車的人,在人群里招搖過市,大家豈不是都會以為,那是墨司彥在干什么事?
她要的,是給自己樹立良好的形象!
墨文茵心思過于細(xì)膩,同時又非常小氣,她不愿意讓出一丁點的功勞給墨司彥。
就她這點小九九,墨司彥淇能瞧不出來?
他之所以那么說,就是為了故意激墨文茵。她既然不信任他,那就必然會自己去找車,還要掛上公主府的牌子。
這一來二去的,浪費的可都是她自己的時間。
而一旦墨文茵離開,墨司彥就有了“可趁之機(jī)”,他要趁這空隙,把這些災(zāi)民全部都轉(zhuǎn)移到另外的地方。
等墨文茵回來的時候,可就一個人都見不著了。
墨文茵前腳剛走,后腳墨司彥就開始行動。他沒有將這些人轉(zhuǎn)移到遠(yuǎn)的地方,只是在附近到另外一座宅院。
沒有人知道,這一片的院子,全部都在墨司彥的名下!
他用另外的名字,購置了這里的其他房產(chǎn)。當(dāng)時只為了以防萬一,留一手準(zhǔn)備,卻沒想,今日竟然真的可以派上用場。
墨司彥暗中,將那些災(zāi)民全部轉(zhuǎn)到了另外的院子。
當(dāng)兩個時辰以后,墨文茵滿懷期待的,讓人趕著那兩輛馬車跟過來,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座行宮竟然空了!
“皇弟,你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即,墨文茵的臉色就變了。
她對墨司彥講話的口氣,充滿了威脅之意!
南昭君在暗處聽著,都覺得有些唏噓。
四公主這野心太大了。
并且,她心高氣傲,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這性格,像極了她認(rèn)識的青寧公主。
只不過,青寧公主那性子,比墨文茵更加狠毒。她在很多事情上,不會偽裝,該愛敢恨是真的,心狠手辣也是真的。
想到青寧,南昭君頓時有點頭疼。
看來這輩子,總有一天,她們這兩個勢均力敵的女人,還是會撞上。
只是,不知會是在什么時候?
南昭君靜靜的候在暗處,聽那姐弟兩個吵架。
墨文茵的聲音很大,“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我親眼看到過,那些海邊的災(zāi)民,全部都聚集在你這里?,F(xiàn)在你跟我說,他們一直在海邊,從未離開過?!”
“皇姐,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講什么?!?p> 墨司彥這副裝傻充愣的樣子,更加讓墨文茵氣憤了,“我最后問你一次,到底將他們藏到哪里去了?!”
“我沒有?!蹦緩╅L長的嘆了一口氣,攤手道:“你若不信,大可叫人在我這里翻找一通。但凡被你找到一個人,我都向你認(rèn)錯?!?p> “你等著!”
既然墨司彥都發(fā)話了,墨文茵就當(dāng)真讓人去四處查找。
她還就不信了,自己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那些人全部藏起來,還一點痕跡不留?
就算人都走了,那他們活動過的蛛絲馬跡,總會有吧?
墨文茵壓根就不信邪,親自帶著人,就差將這里翻個底朝天了。
一群人,沖進(jìn)了南昭君在的院子。
她早就換好了衣裳,根本看不出是經(jīng)歷過一場劫難的人。
只是她的神色,有難掩的疲憊感。
“誰啊,擾人清夢?!?p> 她打著哈欠出來,正對上墨文茵一雙陰鷙的眼睛。
墨文茵有心拉攏她為自己做事,對她開口的語氣,自然就客氣了些,“昭君姑娘,不知你可有看到幾個陌生人?”
“在哪兒?”南昭君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滿臉疑惑,“我這兒進(jìn)來人了嗎?”
墨文茵也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按說,前院過來那么多人,她不該半點動靜都沒聽到。
不過也難說。
她作為東黎國的神女,也許就與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她可能要打坐調(diào)息,兩耳不聞窗外事。
墨文茵的面上,閃過一絲狐疑,她卻笑容真誠,“沒有最好,若是有什么人,打擾到了神女,我可是要興師問罪的?!?p>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這時,南昭君突然將她叫住。
墨文茵極力壓著脾氣,微笑道:“昭君姑娘,還有何指教?”
“我看公主的面相,近日恐怕會有一段孽緣啊。”南昭君特意走到墨文茵面前,打量了一下,才說道。
墨文茵一下愣住,“孽緣?”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南昭君非常認(rèn)真的點頭,回答她:“沒錯,公主的紅鸞星動了。但這方位,卻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