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蘇涼的腦子快速地思索著解決的辦法,可面前的男人并非什么好對付的善類,那有力的手輕輕一扯,就已然扶正了她的腰。
隨后,他更是抬起頭,看向一臉若有所思的蘇天釗。
“伯父,您說是吧?”
她剛想說些什么,本是黑著臉的蘇天釗突地揚起了一笑。
“世侄說得沒錯,是該好好談一談了?!?p> 這樣的話,讓她的心猛地墜入了谷底。
她再也無暇顧及泠于晨,急迫地想要跟蘇父辯清些什么。
“爸,我……”
“真是恭喜了,訂婚的時候可別忘記了我們呀!”
那廂,許父已然笑著祝賀,就連面容僵硬的泠父也出言說了幾句好聽的話,瞧這樣子,似乎裴家與蘇家的聯(lián)姻是砧板上的事了。
蘇涼像吞了黃蓮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放在腰側(cè)的手,占有性地將她圈在他的懷里,而旁邊的這個男人,更是微勾唇角,俊臉上是一派的篤定淡然。
只有她一個人,如同置身于冰窖般寒冷。
“伯父,涼涼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休息?!?p> 裴聿以主人的姿態(tài)說了這么的一句話后,就與他們寒暄了幾句,領(lǐng)著蘇涼往外走。
蘇涼并不知道,泠于晨一直看著她與裴聿齊步走出宴會廳,那面靨上隱約可見震驚的慘白。
直到兩人走出酒店,她立即便沖他大罵出口。
“裴聿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是氣得全身發(fā)抖,直直地望著面前這個一臉悠閑的男人。反觀裴聿,懶懶地掃了她一眼,將車鑰匙丟給一旁的人去拿車,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
“我卑鄙我無恥?呵,吻上來的人可是你蘇涼?!?p> 她一窒,好半晌了才找著自己的聲音。
“那……那又不是你的初吻,這明明就是我吃虧!你一個大男人的,難道吻一下會掉一塊肉嗎?”
他挑了挑眉,高深莫測地瞅著她。
“為什么那不是我的初吻?如果我告訴你,那就是我的初吻呢?”
她倏然瞪大了眼。
“別開玩笑了!你都三十歲的人了,那怎么可能是你的初吻?裴聿,我承認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現(xiàn)在向你道歉,你也收回剛才在上面的話好么?”
他不說話,只是一只手插在褲袋里,靜默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卻仍然倔強地想要跟他談判。
“在相親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厭惡什么媒妁之言,而我跟你,更是不可能。關(guān)于你的事,我聽說過一些,既然這三年里你一直都在相親,卻始終沒有與人看對眼,再加上之前在咖啡廳的我所看見的,我回去想了想,你會一味地拒絕只有一個可能?!?p> 說著,她抬起了頭,認真地睨著他。
“你的心里也有人,是不是?你就是為了那個人,所以把所有跟你相親的女人都拒絕了,只因為,你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