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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異世界開創(chuàng)儒道流

第四十章 約成

  前身留下的,前十多年的記憶中,并沒有關(guān)于這段的描寫。

  史書上也沒記載虎侯具體是什么時候大婚的。

  他問家里的老人,也只得到天順十五年這個時間點。

  但從未想過,是自己出生那天。

  這兩個時間點如此巧合,要說其中沒有關(guān)聯(lián),他是不信的。

  但,人類還能把分娩日子精確到天的嘛?

  葉振宇怎么知道冥珊珊,是那一天分娩?

  高品武夫還有這等本事?

  “還有呢?”葉軒看向張白圭。

  “沒了?!睆埌坠绨巡璞七^去:“也許呂大人上或者齊大人那,還有更多的消息。小弟這里只知道這么多?!?p>  葉軒端起茶杯,喝茶壓驚。原本濃香無比的茶水在嘴里毫無味道。

  “光憑這些,恐怕不足以讓我站在你們那邊吧!”

  “葉城的事情我也就不過多贅述了,這些年對你的壓迫你也都看在眼里?!睆埌坠缧睦锵胫鴧握x給自己的信中記錄的內(nèi)容。

  還有些消息呂大人并未告訴他,所以,就只能靠他自己用話術(shù)引導(dǎo)葉軒了。

  “方才提醒長吉兄,注意這個時間。我不妨再多說一句?!泵蛄丝诓?,回味無窮。張白圭整理好言辭,接著說道:“高品的武夫,雖然不能完全違背自然規(guī)律,但小范圍內(nèi)改變自己的身體,是完全能做到的。這點,長吉兄比我清楚。”

  葉軒點頭。

  比如他自己,雖然還沒到淬體境,也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利用靈氣加強身體的某些部位。

  而七品化勁,更是能夠完美掌控身體發(fā)力,什么縮骨功之類的不要太簡單。再往上,只會更加玄妙。

  “虎侯那時已經(jīng)是武道三品,你母親,境界會低嘛?”

  葉軒一愣。

  哪怕眼下就有呂輕眉這個女人,天賦尚可,他還是下意識的認(rèn)為,這個世道,武夫都會是男人。

  “有何證據(jù)證明我母親是個武者?”

  “沒有。”張白圭很誠懇:“但長吉兄不妨多想想,六月初六往前推十個月,虎侯在哪里?!?p>  “想來哪怕令堂就是能夠改變產(chǎn)期,也不可能早產(chǎn)個把月吧。那時出生的胎兒,恐怕成不了長吉兄如今這般的天驕?!?p>  張白圭說的不露骨,但是葉軒能聽懂他背后的意思。

  他母親冥珊珊,至少也是天順十四年九月十月左右懷的他。這個時間點,無論往后推還是往前走,都只能有一個地方。

  北疆,戰(zhàn)場。

  合理推測,冥珊珊至少是個中品武者,在軍中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然,葉振宇不可能留她在軍營。

  一個江湖女俠,本應(yīng)成為虎侯的糟糠之妻。卻在凱旋歸來后,無法嫁給她愛的男人。

  男人拋棄了她,選擇了一個女方背景極為可怕的女子結(jié)婚。

  一怒之下,臨近產(chǎn)期的女俠,提前產(chǎn)子,正好是渣男大婚當(dāng)日。接著留下一個龜甲之后,遠(yuǎn)走高飛。

  也有可能根本沒走,產(chǎn)子之后便去找葉振宇理論,被囚或者被殺。

  至于四月訂婚那時為何沒出事,想必是被渣男的花言巧語哄騙了,畢竟春天剛回來的時候,葉振宇很硬氣的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葉軒很快腦補完了大概的過程。

  “長吉,長吉?”

  葉軒回神,歉意的笑了笑:“抱歉。”

  “沒事沒事,長吉想清楚就行!”張白圭再給他補了點茶水,遞過茶杯:“虎侯雖然北疆,但葉府里發(fā)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一點不知??蛇@么多年,他也未曾替你申過冤。”

  “他明明可以做些什么,卻什么都沒做。”

  葉軒面無表情。

  哪怕葉城母親的背景再雄厚,隨著葉振宇在北疆的戰(zhàn)事順利,自身晉級二品,一切顯貴,在他面前都如草芥。

  只要葉振宇傳回來一句話,就能極大的改善他葉軒的生活。

  可葉振宇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接受著家里傳來的消息。

  于是,家里對他的傾軋也就越來越放肆。直到四年前,有意無意中,將想要淬體的前身弄死,才給了他可乘之機(jī)。

  話說,他查了四年,也沒查清楚當(dāng)時到底是誰,真正出手干掉了自己。只是,無論如何,都與葉家脫不了干系。

  “既如此,何不加入我們呢?我們并不會把虎侯怎么樣,畢竟他是二品武夫。但,我們可以幫你報復(fù),一直以來欺壓你的人!”

  非常具有誘惑力。

  葉軒也拒絕不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四年,每一天都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生怕半夜醒來,床邊站著殺手,朝他鬼魅一笑,一刀將他的腦袋割下。

  “需要我做什么?”

  張白圭呵呵笑著:“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我們這邊,打擊他們就行!”

  走出客棧的時候,葉軒整個人都是沉重的。

  讀書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剩下的百分之一,除了親歷者誰都不知道,也不存在任何記錄。

  他讀了四年的書,文武雙修,任然不能掀起一點風(fēng)浪。

  現(xiàn)在,真正在朝中,興風(fēng)作浪的機(jī)會來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也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好好活著。

  可他如果能好好活著,朝廷里,就有很多人,不能好好活著。

  等葉軒離開半個時辰后,張白圭袖子里揣著兩封信,離開客棧。

  一封回給呂大人,一封交給云州士林的先賢。要把葉軒抬進(jìn)文脈秋闈,必須要他老人家的幫忙。

  走在回武館的路上,葉軒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

  整理了半天,弄清楚了事理邏輯,葉軒不由得感慨一聲:“當(dāng)官的都心黑??!”

  本以為自己和呂輕眉之間的瓜葛,呂誼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三年來從不過問。

  現(xiàn)在看來,老家伙怕是早就盯上了他。

  如果自己這次沒有展露詩才,天賦也沒回歸,不能在秋闈中嶄露頭角,恐怕呂誼會立刻讓魏老帶呂輕眉回家,不再與自己接觸。

  一邊是自己女兒的美人計,一邊是功名利祿,官道的通天坦途!

  只能說,為了政治,這群黑心的家伙們,什么都可以交易!

  這也變相說明了,一個二品的武夫,影響力倒是有多么可怕!

  “搞得我現(xiàn)在,壓力很大??!秋闈再考文脈的話,詩詞倒是罷了。策論,把握不是很大。”

  哪怕齊黨能量再大,以他的驚艷詩才把他硬送進(jìn)秋闈,考試還是得他自己考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考的東西,他不知道,心里毫無底氣。

  一臉愁容回到武館小屋,凝香還在睡。昨夜確實操勞了姑娘,加上前幾日天天以淚洗面,心力憔悴,凝香這次睡得很深。

  葉軒尋了把椅子坐下,開始思考。

  如果文脈秋闈也參加的話,那他還有五天的準(zhǔn)備時間。文脈與武脈不同。筆試也就是一張大試卷的事情,進(jìn)了考試院,坐一天,到點結(jié)束。

  武脈的擂臺賽,可就難多了。尤其是為了保證公平性,一旦進(jìn)入最后,那就是循環(huán)賽。

  武夷府共有春闈名額二十七。而如今峨眉武館以及府轄縣學(xué)武館,參加秋闈的名額共計三百三十多人!

  根據(jù)規(guī)則,淬體境以上直接保送前五十。即便如此,全府湊下來,也就只有三十多個淬體境。

  像最多的峨眉武館,也就只有十幾個淬體境。

  剩下的那些氣旋境學(xué)子,經(jīng)過二進(jìn)一的戰(zhàn)斗,從三百,到一百五,再到七十,加上淬體境學(xué)子,打亂抽簽,繼續(xù)二進(jìn)一,一直到二十五人左右。

  這就是春闈名額。至于具體排名,便是這二十七人,開始循環(huán)賽。

  洛洪斌本來和長豐縣的滕英逸一起,保送春闈的。但由于洛洪斌自己退出,變成了與葉軒一起保送決勝局。

  他們只需要等到九月二十九日,打五十進(jìn)二十五的比賽即可。

  而文脈的秋闈,則是十月初一,初二兩天連考??忌詭Ц杉Z,茶水。

  考試內(nèi)容,第一場為經(jīng)義,基本從四書五經(jīng)中摘句尋詞,作為考題,檢查考生對于經(jīng)義的理解和掌握程度。第二場為論道和判語,考對于朝廷往年政策的討論建議以及處理官司的判斷決定,以此檢查考生是否具備當(dāng)官的能力。

  最后一場,考的就是詩詞。

  看著自己床頭空空如也的書柜,葉軒的腦子里靈光一閃。

  “我可以作弊?。∥引敿桌锶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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