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招來一個人,叮囑了幾聲,那人便牽著馬離開了,等離的遠(yuǎn)一些,才終于翻身上馬,揚(yáng)長而去。
“姜叔,我們?nèi)缃裨趺崔k?”
姜成看了看天色,心里不停的揣摩著:“我瞧著他們那個樣子,估計(jì)要等到夜深才會動手,力圖一擊即中,只是不知道是想生擒還是就地格殺。”
許卿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應(yīng)該是生擒,若是就地格殺,我們這些人就算盡力廝殺,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一開始便可以沖上來。”
只是即使是生擒,他們心里的擔(dān)憂也一點(diǎn)都沒有放下來,落在他們手里,生不如死。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雖說他們帶的這些人,都身懷武功,但是對上染過血,戰(zhàn)場上廝殺的人,勝算基本沒有,所以,正面硬剛肯定是不行的。
“先再往前面走,能離遠(yuǎn)一些就離遠(yuǎn)一些,去一個人把火生起來,別讓他們覺得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p> 看著許卿鎮(zhèn)定吩咐的樣子,姜嫵笙心里也漸漸寧靜下來,剛才還手抖的不行,現(xiàn)在就好多了。
一行人放輕了腳步,但腳底下的速度絲毫不減。
姜嫵笙腳崴了,疼的不行,但是看著大家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她不說幫忙,也不能拖后腿。
只能咬緊了牙,一步一步,盡量走的快一些。
許卿一直走在她身邊,時時刻刻注意著她的情況,自然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異常。
這黑燈瞎火的,又是山路,凹凸不平,誰也不知道腳底下有什么,崴腳再正常不過了。
突然,許卿走到姜嫵笙前面,半蹲下示意她上來。
“怎么了?”
姜成看到動靜,立馬圍過來,擔(dān)憂的問。
“她腳扭了,快上來,我背著你走?!?p> 后半句明顯是對姜嫵笙說的。
“我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不想要你的腳就直說。”
許卿難得的嚴(yán)肅起來,姜嫵笙毫不猶豫的爬到他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乖乖的一動不動。
“我很重的……”
“你這跟沒重量一樣,瘦的就剩皮包骨了,重什么重?!?p> 許卿把人往上顛了顛,背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才終于又加快了步伐。
姜成說實(shí)話剛開始是有一些反對的,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雖然許卿很有可能是小姐未來的夫君,只是眼下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
但他的那些擔(dān)心,在聽到姜嫵笙說整個腳腕都腫了以后,通通煙消云散,什么男女大防,全部都不做數(shù)。
這里這么多人,除了隨身服侍的一個小丫鬟,全都是男子,小姐腳扭傷,思來想去,竟也只有許公子適合背著,其他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許卿到底是從小練武,即使背著一個姜嫵笙,腳程上也絲毫不落。
不知道走了多久,眾人都有些累了,許卿才讓大家稍微歇一歇,放下姜嫵笙,很想看一看她的腳到底腫成什么程度了。
但是又不敢冒犯,方才背著她已經(jīng)是情勢所逼了,現(xiàn)在卻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了。